第6章 实现愿望(1/1)

首发：~第6章 实现愿望

女孩想离开这个地方，至少离开这个茅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连纸都没有的地方，这——女孩这回真的哭了。

张扬听到哭声，以为她掉坑里了，赶紧跑了进来。女孩尖叫了一声，问他怎么进来了。

还好她没有掉坑里，张扬吓了一跳，不然要他跳进坑里捞她——想想都觉得可怕。

张扬说：“你怎么哭了——这又能是什么好地方，谁愿意进来了，有什么可害羞的，又不是没见过。”

女孩拿着竹片问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扬直翻白眼，真的被她雷到了。她应该是真的不懂，张扬不由分说，就像小时候爷爷帮他善后一样，简单粗暴地帮女孩善了后，然后提起裤子把她抱回去。

这就提裤子了？还有这种神仙操作？女孩被他弄得脑袋一片空白。之前她还犹豫，这回她真的不想活了，这太羞耻了，长这么大，就没丢过这样的人。

女孩不敢看他的脸，低低地说：“刚才的事，你要是敢跟谁说，你就死定了。”

张扬说：“这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为什么要跟谁说？又没有谁给我钱，就算有人给我钱，我也不会说自己老婆长短。让人知道你连这个都不会——家里有我一个傻子就够了，你——还差点意思。”

女孩拧了他一把，说：“闭嘴，我们的事你都不能跟人说，还有——谁是你老婆了，以后也不许你挂在嘴上。”

张扬说：“你呗，我为什么不能说，你可是我花一亩地换来的，你想不认账？”

一亩地？

女孩说：“一亩地在你们这里是什么概念？是花大价钱了吗？”

张扬说：“当然，别家娶媳妇最多就一两担稻谷，一亩地你说是什么概念？”

女孩有点小窃喜说：“那真是花大价钱了。”

张扬说：“可不是，所以你别想抵赖。想跑你也跑不掉，你是外来人口，还是女的，十年内别想出村，人家会当你跑路处理，轻则会打断你的腿，重则连小命都不保。”

女孩笑笑，没再说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还跑什么，她都不想活了。

女孩总感觉那里很不干净，回去就让张扬给她烧水洗澡。张扬心里觉得她浪费柴火，不过也没有责怪她，自己的老婆自己宠，多花些力气砍柴就是了。

两人过了几天没羞没臊的日子，张扬依然装傻充愣。虽然百般不舍，但是那一百多年的阅历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没命。

相处下来，女孩也是对张扬有了好感，只是嘴上不说。反正寻死的念头无限延后，她甚至想过有没有可能会征得家人的同意，遗憾的是几乎不存在这种可能。

事情实在不能再拖了，女孩虽然也很开心，但是眉宇间总是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而且越来越明显。张扬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假装无意问起，问她有没有什么愿望。

女孩现在还不能确定张扬是真傻还是装傻，半玩笑半认真说：“我想离开这里，离开张家村。”

张扬傻笑说：“好，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出去的，咱们今晚半夜就走。这是我老婆的第一个愿望，无论如何我也要帮你达成。”

女孩说：“你是认真的吗？”

张扬却傻笑说：“被发现了就回来，就当跟村长他们捉迷藏了。”

女孩一阵无语，暗想他又怎么舍得让我走？无论如何，她还是想为他们创造一个机会，只有离开了这里才有办法，可是她要怎么才能跟张扬说得明白，张扬大概不能理解这些吧。

女孩以为张扬只是开玩笑，睡到半夜，张扬却把她拉了起来，说要带她离开。女孩感觉不怎么可信的样子。

张扬去拿了一把柴刀，女孩彻底否定了。他要去跟人干架，为自己拼出一条路来——或者半路给她来一下，再做出一些泄愤的行为，光是想到曝尸荒野就觉得可怕。

女孩拉着他说：“我开玩笑的，我不走了，咱们回去睡觉好不好？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扬说：“不行，我一定要帮你达成愿望，我现在最开心的就是带你离开这里。”

女孩也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他这么喜欢自己，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离开是什么意思吗？

张扬不给她选择的机会，扛起一个汽车内胎，拉着她就出了门。女孩有些慌乱失措，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了门，村里的狗就吠个不停，女孩心里害怕极了，一个劲地劝他回去。张扬让她不要说话。

终于，他们还是在小路拐角遇到了人，一个五十左右的大叔，大叔也是听到狗吠才起来的。

还没走近，大叔就说：“傻子，三更半夜的干嘛去？”

张扬露出了他标准的傻笑说：“我老婆不相信我会游泳，我给她表演一下。”

大叔有些无奈说：“你这女人也是，他傻你也傻，三更半夜不睡觉去游泳，都给我回去。”

女孩也劝张扬回去。

张扬却强行拉着她往前走说：“她不信，我要游给她看，不然睡不着，咱也是有能耐的。”

大叔叹息了一声，看女孩不情不愿的样子，他也没有多想，这肯定是傻子犯傻，他也不好用强。

大叔说：“夜里水凉，游一会赶紧回去睡觉，我在这等着你们。”

张扬没再搭理他，拉着女孩到了水边。昏暗的月光下，张扬去偷了人家白天喂鸭子的大食盆，拿到水里刷洗了一番，然后套到汽车内胎里，严丝合缝，不大不小。

张扬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全部铺到了盆中央，把柴刀也放到了盆里，让女孩赶紧上盆。女孩也来不及多想，只是突然之间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女孩刚坐好，张扬就推着她往三百多米的对岸游去。

女孩说：“你冷不冷？”

张扬说：“冷，但是我要帮你达成愿望。”

女孩竟然哭了，抽泣着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张扬说：“你已经问过好多遍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觉得我不傻就行。”

女孩说：“咱们真的能跑得掉吗？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算了。”

张扬说：“你傻啊，相信我，你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我的能耐比庙里的菩萨大多了。如果实现了，你能喊我一声老公吗？”

女孩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张扬又是一脸傻笑，心里却是无比失落，她终究是不肯喊我一声老公。

这时狗吠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嘈杂的人声，大概是被发现了，没想到会这么快。张扬暗道不好，赶紧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