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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0章 新鲜过后的牵挂
“刚才有几个女人，出了酒店？”莫选品问道。
“十来个吧。没有单独的。在这个点上出去的客人，一般都是到附近吃宵夜。莫爷，要不要去查？”他属下的男子说。
“查！多叫几个人去！这位秦小姐，大概二十来岁，人长得特别漂亮；特征嘛，黑色长发，微微有点卷。”莫选品没见过本人，全靠听吴笪宪转述，也真难为他了。
等男子带人走后，我说：“莫经理，你们吴老板，还有看女子头发的爱好啊。我加一句，秦助理是鹅蛋脸形，肤色挺白的。你别让手下的搞错了，骚扰到不相干的人。”
“这样说，秦助理出去，你是知情的？或者本来就是你安排的？”莫选品这个老江湖，是一点就透。
“不然呢？等着让你算计啊？”我笑了笑说。
“好。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的了。不错，季逢祖，你够醒目，够狠。”莫选品站了起来。
“狠不过你！我问你，昨天晚上，我两个兄弟，在厂门外的公路上，被货车撞了。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我只能告诉你这句话，后生仔，你到处结仇，想整你的人多了。”莫选品淡淡地说。
“莫经理，我要走了。“我心里大概有了答案，不想再陪他聊天。
“不要干涉运道车行的事，它跟沐足城的性质不同。明白了吗？”莫选品再次警告了我。
“会明白的。莫经理再见。”
我离开酒店，骑着摩托车，回了机械厂。
厂子里一片狼藉，被撬烂的车间卷闸门，升不上顶，斜吊在半空；地上还丢着一条铁棍。
小办公室也被砸穿，从玻璃洞里钻进去的人，推倒了柜子、桌子、椅子，连饮水机都没放过，流水顺着宽大的瓷砖，躲到了角落里。
阿瓦拿着应急灯，从车间深处走出来，一脸茫然。
“祖哥，这也真奇怪。大件一样没丢，就是不能用了。所有电线被剪断，机器上很多螺丝被拆走；小配件散了一地，谁是谁的，我也不懂。要是师傅在就好了。”
“人怎么进来的？你当时在哪里？”我问阿瓦。
“我八点接了淘哥的班，到厂里转了一圈，然后回到门卫室，看手机视频。外面有朋友找我喝酒，就在公路那里。我一想距离不远，就锁了门，去坐一会儿。回来后就这样了。”阿瓦有点不好意思。
“坐了多大一会儿？”
“两三个小时吧。喝了几瓶啤酒，撸了一把串。我们平常玩，都是整宿整宿的，两三个钟，可不就是一会儿。谁知道会出事呢。”阿瓦挠着头，一身酒气，说话却还利索。
“谁叫你出去的？”我盯着阿瓦说。
“祖哥，我知道错了。下次打死都不会了。你扣我工资吧。”
“我是问，叫你出去的那个人，是谁？”
“那是阿瑾，我们经常一起玩的。他不可能坑我！”阿瓦急于分辩。
“你之前说过，以后不去混社会了的。”我提醒他说。
“祖哥，我没去混社会。就是朋友来往。那做了保安，也不能把朋友全丢了，是不是？万一想要打听一个什么事，不也方便吗？”阿瓦有一套自己的道理。
“听你这口气，是夜宵还没散场，你就提前离席了。那你带我去看看，正好我也没吃饱。”
我拉着阿瓦，去了夜宵档。他的朋友阿瑾，喝得酩酊大醉，啥也问不出来。阿瓦送朋友回去休息，我叫了一盘炒河粉，慢慢地吃着。
“祖哥，你在干嘛呢？睡了？单身汉也睡那么早？很奇怪喔。不是说买车吗？怎么没有下文了？”潭仔打电话来问，开始就是一通连珠炮。
“我有你奇怪！我这里，至少还有炒粉吃。你吃什么？打游戏，吃电子灰尘！零点多啦，你有什么关照？”我反问道。
“挺潇洒啊，一个人吃夜宵！倒是有两个事。一是我老妈，听说你买车，怕她的儿子掉价，忍痛把雅阁送我了。这个要感谢你；二是昨晚唱k，哥们不小心，多喝了几口；宋依然和她同学，两个唱红脸的，一直陪到了早上。”
“潭仔，恭喜你有车了。”我由衷地替他高兴。
“还没说完呢！就在早上，我最疲惫，最脆弱的时候，我良心发现，向宋依然表白了。两年多了，从她入校起，就看我打球。她其实挺好一妹仔，是吧？唉，做不成你六姐夫，总是要说声对不起的。就这样了，拜拜。”潭仔一张刁嘴，说的全是艺术话。
“就是表白，没买朵花吗？或者手表戒指啥的？”我追问道。
“只有一朵笑脸花！还有五个手指宣誓！你说的表戒，一样没有！早上商铺没开门，我往哪里买去？！你又不在！连个跑腿的都找不到。所以这个，我不欠你人情的！宋依然倒是想请你吃饭，你来吗？”
潭仔语气很凶，大概是为追过冬竹的事，总有点难为情；怕我当面笑他，就先下手为强。他自己又不肯出面请饭，还跑去借了女朋友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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