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677章 再得新城郑恭惊
“好,武将军,你做的不错,男儿当如狮虎,视天下人为猎物!”岳正看着躬身在前的武定嗣笑着赞扬道。
武定嗣此刻也福临心至,感恩般地开口道:“小人哪里像是狮虎,只有大人您这样的人物才配称得上狮虎,我不过是您身边的一条鬣狗罢了!”
“哈哈哈,武将军你真会说话!”岳正也是被他逗乐了,笑着指了指他看着远处的城池,笑着说道:“既然郑人已经溃败,我们就入城吧!”
“是了,大人,我刚刚捉住一个舌头,他说郑国的宗室将领郑恭就在后头,此人有圣境的修为,好像是郑国兵道第一人。”武定嗣连忙禀报道。
“兵道第一人?就那些残兵,哈哈,笑死个人了!”岳正嘲讽着说着,眼中满是对郑国士兵的不屑。
刚刚武定嗣的一场冲锋,却是让岳正看到了郑军的腐朽与脆弱,他是从南荒郡出来的,倒也能理解郑军的表现。
现在整个郑国能让他有所忌惮的,或许也就是周瑗君的师尊幽月真人,据说,她似乎有进阶道境的可能,也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若真的突破到了道境,郑国攻略起来便有些麻烦了!
山北郡城的西门直直打开了,一排排的士兵站好,似乎在欢迎岳正等人入城,岳正挥了挥手,示意武定嗣先行入城。
“武将军辛苦了!”杨当勇笑着说道。
他刚刚也在城上看到了武定嗣的表现,此刻也不敢再小觑于他,言语中隐隐也有钦佩的意思。
“哈哈,杨将军,城中哪里有医馆?刚刚被叮了几口,我要去处理下这些小伤。”武定嗣也是笑着问道,他也是接受了杨当勇的好意,毕竟此刻岳正军中也只他们两个出身天南,本能地有几分亲近。
“武将军,我这有上好的伤药,您先用着。”杨当勇捧出一瓶药来,双手递给了武定嗣,却听岳正说道:“武将军,这个给你,去治疗吧!”
武定嗣连忙接过岳正抛来的丹药,揭开瓶盖,两人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香味,只听岳正吩咐着:“这是灵液丹,丹心有灵气化成的液体,一方面可以帮你疗伤,另外也能让你修为再精进一步。”
听着岳正很是随意的言语,武定嗣却是连忙跪下,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定嗣多谢大人赐丹,这条命就卖给大人了。”
“哈哈,起来吧!”岳正随手一动,柔和的法力径直将武定嗣扶起,点头继续道:“你刚刚的表现不错,悍不畏死,很好,等打完这仗,我再传你一门功法,好好表现,总会到圣境的!”
“多谢大人,小人誓为大人拼杀!”武定嗣这些年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又是激动地跪了下来,言语中更是恭敬。
旁边的杨当勇也是羡艳地看着,却听武定嗣指着他说道:“这位杨兄弟也不错,大人不如也赏他一门功法,此等乱世正是需要修为傍身啊!”
“你倒是机灵,好,也传授他一门!”岳正笑着允诺道。
这两人都是天南军中下级军官的代表,若是善待他们或许能得到“千金马骨”的效果,盖因天南都督府上下皆叛,一夜之间变了颜色,想来之前的那些圣境将领已经得了鄞王的好处,不然也不会跟随叛乱。
岳正也想收天南军心,整个天南都督府有二十多座郡城,粗步估算其中的兵马就有个大几十万,即便叶青言北上带走不少,可剩下的这些亦是精锐,若是能占领天南再收其中之兵力,裂土封王也不是没可能!
剩下的这些士兵,或许并不是真心想叛乱,从武定嗣和杨当勇的情况就能看出,其中一些下级军官还是能争取到的。
骑坐在自己的马匹上,岳正就这样思索着进了山北郡城,整个城内寂静的很,家家户户都是关上了自己家门,人们只敢在门缝中偷偷窥视着这支不知番号的军队。
“山北百姓,吾乃岐川都督岳正!”他运起法力大声说道,浑厚的声波向着城内扩展,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鄞王叛乱,是为伪王,天南要地一夜变色,然吾受京中之令克服天南,望各自百姓安享和乐,无有其乱!”
随着他的述说,城内的百姓大多知道了是怎么个回事,不少胆子大的甚至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功名之心重的小吏更是主动前来说明情况。
山北城内,品级较高的官吏已经北逃,只有些下层小吏依旧维持着城内的运转,对于人数最多的凡人百姓,七品的司吏、八品的司员、九品的使役方才是他们真正的管理者。
“杨当勇,你去把城内的小吏都聚集起来,让他们安抚百姓,清点府库,晚上我要看到清单,武将军,你给他调五百个士兵协助他!”岳正随口吩咐着,随后便登上了南面的城墙,运起神目向着南面望去。
此时,郑国的军队正在往山北郡城赶,一路之上郑军统帅郑恭亦是碰到了千军中的溃逃之人,连忙询问起战况来。
郑恭是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宽大的盔甲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极不协调,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阴冷地盯着面前的败兵,杀机已经在他心头荡漾。
“你说是和晋国士兵对战之时,整个军阵都溃败了?”郑恭冷冷地询问道,只见那人甲胄已经丢失了大半,狼狈地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似乎已经察觉了郑恭的杀意。
郑国的贵族对待他们这些奴隶,可是要凶残很多,想当初岳正能恢复自由身也属侥幸,一方面是在南荒,二来动静没闹大,否则郑国这些奴隶主们还不联合起来,将他生吞活剥了?
“是,主将没几招就被对面一个用斧头的大将生劈了,下面的几个副将惊惧之下便要逃遁,却没想到那人如此生猛,连斩五将,小的也是站得靠后,才侥幸逃出!”
“哼,我的奴兵却不想着为我效死,居然敢逃跑,我想想该怎么发落你?”郑恭冷冷地看着他撂下一句狠话,却是把那人吓得浑身打颤,急急忙忙地往后面爬去似乎是想要逃跑。
左右的侍从径直抓住他的双臂,向着郑恭禀报道:“大人,这个奴隶想要逃跑,必须用他给其他人震慑!”
都是奴隶般的人物,却是毫无对自己人的怜悯之心,施以暴戾手段却是一个比一个积极,郑恭笑着点了点头,却是对这个手下的提议很是心动。
“去,把这厮的膝盖挖出来,然后抛弃在大路上,让后头的士兵都看到他的样子,这样也好提醒你们这些奴崽子!”
郑恭说出自己残暴的主意,下面的人连忙点头应和着,其中一人犹自觉得还不够凶狠,连忙上前提议道:“不如将他膝盖挖出,然后倒着挂在树上,这样他必然会疼得大叫,震慑效果想来会更好!”
“对,对,就是这样,叫这个奴崽子敢跑!”郑恭恶狠狠地骂道,既然是他的奴隶,就要不折不扣地执行自己的命令。
“饶命啊,饶命啊,主人饶命!”听到他将面对如此残暴的刑罚,这个士兵也是慌了神,连忙开口大声求饶着。
旁边同是奴兵的人满眼幸灾乐祸,却是无情地将他拖走,就要往其他地方行刑,只消一会,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随后那人也不知是疼晕过去还是怎么了,也再无声音传出。
或许,人人心中都有残暴的一面,只是有没有机会表露出来罢了
岳正在山北城头运起神目注视着这一切,他也是心有余悸,还好昔日是托身在南荒最为破落的一个奴隶主那,要是成了这郑恭的奴隶,自己哪里还有命在,不过也不知陈家父子如何了?等打下郑国可要好好“照顾照顾”他们呢!
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岳正看着郑恭的身形也有了丝丝不屑,一群孬种只知道仗着修为欺压着凡人,郑国果然是腐朽透顶。
很快,一个血肉模糊的奴兵被倒着吊在路边的大树上,他一被吊起来,膝盖上的伤口就让他疼醒,止不住凄惨地大叫着。
两双干瘦的小腿上,巨大的口子不停往外渗着血水,他的哀鸣声起初还挺大,不一会儿就弱了下去。
从他旁边经过的士兵,一个个都吓得脸色发白,再听到是因为此人不听军令,从战场上溃逃下来从而被处罚,心中更是吓得要命,不知道等会自个还有没有命在?
“派个人,去让城上的晋狗投降!”郑恭还搞不清楚状况,很是自大地吩咐着。
刚刚出主意的那人,连忙讨好着上前,笑着向郑恭请命道:“大人,让我去跟这些晋狗说说,保证让他们打开城门。”
“好,好奴才,若是对面降了,给你个骑将坐坐!”郑恭也是连声许诺着,那人也是一副奴才样,点头哈腰地应着。
整理了下仪容,摸了摸很少穿在身上的蓝色甲胄,那人就雄赳赳地走上前去,冲着城墙之上大喊道:“晋国的,赶紧打开城门投降,否则我家主人入城,必是鸡犬不留!”
“你这狗才。”岳正也是讨厌他那奴才样,大手猛地往外面一招,直接把那人往城楼上摄来。
刚才还在嚣张的那人,此刻也变了脸色,只觉得整个身子像是要向天空飞去,急急忙忙地呼喊起来:“主人,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