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五指山(2/2)

首发：~第43章 五指山

“师兄……你怎么……这样？”稍稍回过神来的小盐轻声问师兄，钱政辉却示意她不用管，小声说道：“交给我，要想迅速破案，按我的方法来。”

此时，如麻已经扶起倒在地上的徒儿归扬，赶忙为他止血。归扬依旧向师父哭诉：“师父救我，那个警察疯了，师父你要信我！”

钱政辉一步步踏过来，冷笑着说：“血止住没有？止住了继续审。”说着就要揪起归扬。

如麻意欲阻拦：“钱警官，归扬受了这伤，不适合再马上继续审问了吧，我不明白钱警官，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换了个人似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嫉恶如仇，”钱政辉把脸凑近如麻，“你是他师父，你想包庇他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从犯？”

“你说什么！”如麻难以置信地看着钱政辉。

“我有理由怀疑，你跟归扬是一丘之貉，你也脱不了嫌疑，不然为什么阻挠我办案？”钱政辉盯着如麻的眼睛，“总之，我不会对罪犯仁慈，对罪犯仁慈一分，无辜的人就越危险一分，比如，还失踪着的蔡小糖，如麻你阻止我继续审归扬，可能就因为慢了这些时间，蔡小糖就已经死了，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如麻坚持不让钱政辉立刻继续审讯归扬，两人僵持着。

正在这时，佛涎大师出现了，“阿弥陀佛，如麻，你就依了钱警官吧。”

“这……”如麻无奈，只能任由钱政辉拎着归扬返回临时审讯室“五指山”了。

“五指山”内，归扬瑟瑟发抖地看着钱政辉，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警察居然不按牌理出牌。

“你是不是很吃惊？”钱政辉邪魅一笑，把头凑近归扬，在他耳边说道：“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比你更坏，碰到我算你倒霉，但凡你碰到个好警察，那就真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大概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你坏，我比你更坏！”

“你怎么可能不是好人，你，你是警察，不能执法犯法！”归扬颤抖着声音。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警察，”钱政辉冷冷一笑，“如果不是为了我师妹蔡小盐，我才不会来这个荒山野岭的青莲鬼山破什么鬼案子，我根本不关心什么胡海棠、蔡小糖的死活，什么死因，什么失踪到哪里去了，关我屁事，我只关心小盐，我把她当亲妹妹的，只要她没事，其他我都不管，是你们这帮狗东西，犯了案，害的小盐来这里出警、冒险，差点就丢了性命！”

“钱警官，你冷静点，听我说，你想干什么！”归扬还没说完，就被钱政辉用废布条给堵上了嘴巴，全身也都给绑得结结实实。

一旁的蔡小盐看得呆了，惊奇地看着钱政辉就像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

钱政辉也不管，继续“审讯”着归扬和尚，只见他突然用手狠抓归扬的左臂手肘，就是之前被钱政辉开枪打伤的那个伤口，痛得归扬直冒汗，眼睛都翻白了，嘴巴被布条堵住，只能“呜呜”做声。

惊呆了半晌的蔡小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阻止钱政辉。“师兄，你疯啦！你这是违法的！不能这么干！”

钱政辉转头对小盐温柔地浅笑了一下，说了句“没事，一切我负责”，就又转头对着归扬和尚凶神恶煞地辱骂、逼问起来，还一边扇着巴掌，一边用手戳着归扬受枪伤的手肘，弄得这和尚死去活来。

折腾许久，钱政辉稍停了会，阴森森地看着惊魂未定、痛苦不堪的归扬：“你想说点什么吗？想说的话就点点头！”

归扬生无所恋地点点头。

钱政辉取下他口里塞的废布条，撂下一句：“说吧。”

“好，我说，我说，其实……能不能先给我口水喝？”归扬央求着。

钱政辉一个巴掌就挥过去了，蔡小盐不忍心，倒了杯热水喂给归扬喝，还没喝完，就被钱政辉打翻，热水烫得归扬嗷嗷直叫。

“叫你耍花样！赶紧交待！”钱政辉厉声道。

“我交待我交待，”归扬道，“我想交待的就是……我真的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钱警官，求你饶了我吧，你这样，是想屈打成招吗？我是清白的！蔡警官，你劝劝钱警官吧，他这样，传出去也会吃官司的……啊！！！！痛死我啦！！！！”

钱政辉瞬间把归扬右手的两根手指给掰断了，随即再用废布条堵上归扬的嘴。

“跟你说，我不怕什么吃官司，我其实是……黑警！对，你没听错，黑警，我帮过黑帮社团贩卖过‘香料’‘毒剂’‘坟品’，我给黑社会通过风报过信，我还杀过警察呢，就算现在杀了你这个凶犯又如何？你以为你逃得过我的五指山？”钱政辉说完又把归扬右手剩余的三根手指全掰断了，右手五根手指全被活生生掰断，真是呼应了这“五指山”临时审讯室的名号了。

钱政辉继续恐吓着归扬：“连我师妹蔡小盐都不知道我的真面目，她一直以为我是个人民英雄呢哈哈，你说我有多可怕哈哈哈哈哈……”钱政辉狞笑着瞪向归扬，归扬像看阎王爷一样恐惧地望着钱政辉。

钱政辉随即又回头温柔地对蔡小盐说：“师妹，不好意思，瞒了你这么久，扮演一个正义的好人实在太累，太憋得慌了，算了不装了。”

蔡小盐像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钱政辉，像在看鬼片一样。

钱政辉又转头恶狠狠地看向归扬：“你都不知道我多坏！我证明给你看！”说着一个龙抓手捏住归扬下体，猛一用力，归扬痛得昏了过去。

“好了，折腾得有些累了，我先歇歇，”钱政辉若无其事地看向蔡小盐，“师妹，看起来快出结果了，我打赌这归扬和尚醒过来以后肯定什么都交待了！破案指日可待！”

“师兄！政辉！你先交待交待，你说你是黑警，贩卖过毒剂和香料，杀过警察，都是真的吗？”蔡小盐看着钱政辉，又仿佛什么都看不清。

“当然不是喽，我瞎说的，吓吓归扬的，这种狗东西，好人对付不了他的，只有扮坏人，演凶神恶煞，才能镇住他，”钱政辉漫不经心地说着，抬头看到蔡小盐紧紧盯着自己，便笑了笑，“不会吧，你信了啊，看来我演技不错，我要真是黑警，师妹你早死了1000遍、10000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