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5章 开局送炮 凌空献車
“佛涎大师,你这步棋,不是把炮送到我的嘴边吗?老谋深算如你,也会偶尔老眼昏花啊,但利用你的失误赢棋,我胜之不武,没意思,要不,还是让你悔一步棋吧。”
“汤院长,落子无悔,我就这么走了,就让你吃我的炮吧!”
青莲寺内院,佛涎大师与汤沐汛徜徉在楚河汉界的象棋世界拼杀,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佛涎开局送炮,汤沐汛看似占先,不过,随着棋局深入,佛涎居然不知不觉、鬼使神差地逆转了局势,将死了汤沐汛的老帅!
“我怎么就输了,明明开局领先一子,大师你没了炮为何反而越下越犀利,运子如风,咄咄逼人,攻杀凌厉,反败为胜,难道……”汤沐汛眼神一亮,恍然大悟:“大师,你开局送炮,原来是故意引我上钩!”
“哈哈哈哈,汤院长,你果然目光如炬,接触我们华夏的象棋时日不多,就进步神速,”佛涎大师面露微笑,“你看出来其中奥妙了吧。”
“看是看出来了,可惜晚了,下完了复盘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大师您的‘阴谋诡计’啊,”汤沐汛摇着头苦笑,指了指佛涎大师:“大师,你还真是‘阴险’,用这种险棋来做陷阱,置之死地而后生,请我入瓮!”
佛涎微微一笑:“我这招呢,叫做‘敢死炮’,故意把炮放在你的炮口,让你吃,然后你的炮进了我的腹地,我就出車捉你的炮,迫使你不断逃炮,其实我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捉你的炮,其实是借你的炮出我的車,不断构架我的攻势,酝酿我的后手。”
“大师,我懂了,你下棋呢,不仅仅着眼于一炮一马、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运筹全局,而我的棋呢,为了贪图一点小便宜,就处处受制,看似多吃了你一个炮,却让我的炮为你的車做嫁衣,给你起了先手,埋了伏笔,更搭了阵势,大师果然深邃,佩服佩服!”
“汤院长,你作为一个外国友人,又是象棋初学者,你能悟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我呢,不仅有‘开局送炮’,还能教你一招‘凌空献車’!”佛涎大师的话让汤沐汛来了兴致:“大师,送炮能赢,献車难道也可以?車在象棋里可是大魔王一样的存在啊!”佛涎笑道:“那要看你怎么下!”
两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归沉小师傅进来通报了一声:“住持师尊,院外来了两个女子,说是来参观的,其中一个是青莲村村妇胡海棠,而另一个……”归尘看了一眼汤沐汛,便在佛涎大师耳边低语了几句。
佛涎说声“知道了”,便向汤沐汛一合掌:“汤院长,我去招待下客人,去去就来。”“什么客人,要大师亲自去招待?”汤沐汛不解,佛涎也没回答,笑了笑便起身离开。
“大师,我等你回来,我可不服输,必须再下几盘,你还没展示那招‘凌空献車’呢。”汤沐汛自己对着棋盘,仔细研究复盘了起来,等着佛涎回来再大战几百回合,一边自言自语:“我也要下一盘大棋,不过,不是在这小小棋盘之上……”
话说,青山孤儿院里,志愿教师白若晴有事想找汤沐汛院长,去到院长办公室,不见汤沐汛,只见院长女秘书候娟在整理东西。“院长呢?”“好像去青莲寺和佛涎大师下象棋去了。”“啊?院长他又去找虐啦?”
这时,院长办公室的座机响了起来,侯娟说了几句,就把电话给了白若晴:“说是明天要来谈收养孩子的事,这事你负责联系的,刚好在这儿,你接吧。”
白若晴接过电话,电话里是一个自称叫蔡小糖的女人,与她约好,次日上午来孤儿院谈谈收养孩子的事。
第二天,白若晴却迟迟没有等到蔡小糖,约好的上午,没来,到了下午,还是没来,直到天色暗下来,依旧不见踪影。“不来也不打个电话,哎,算了。”白若晴也没当回事。
直到几天之后,白若晴与青莲护山队在山里寻找孤儿院的小孩陈婳和鹿莽时,意外遇上了蔡小糖同父异母的姐姐蔡小盐警官,才知道原来蔡小糖失踪了,而且很可能已经遇害!
在众人又经历了与巨兽狼猇的鏖战,死里逃生之后,才又想起来“蔡小糖失踪”这么一回事儿。
“赵队长,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蔡小盐警官向着青莲护山队队长赵半坡说道:“我在这深林里弄丢了跟蔡小糖有关的一些证物,请赵队长还有你的护山队员帮忙找一下,毕竟你们比较熟悉这里的地势,麻烦了。”
赵半坡带着护山队员跟着蔡小盐警官,在林子里转了半天。“蔡警官,你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你也不说清楚,我们怎么找,总是带着我们兜圈子也不是办法吧。”赵半坡问道。
“赵队长,你急什么,时间还没到,可能过一会儿就可以了。”蔡小盐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半坡一眼,赵半坡避过眼神,不经意间咽了一下口水。
不一会儿,只见不远处升起一股青烟,蔡小盐抬头看了一下,便说道:“好了,应该可以了,我们朝烟的方向过去。”
赵半坡等人跟着蔡小盐,循着烟走去,不一会儿,便看见白若晴带着陈婳,站在那里,白若晴手里拿的便是信号烟。原来,蔡小盐之前已经暗中与陈婳与白若晴说好,陈婳凭着记忆带着白若晴找到了埋尸点,蔡小盐再找理由留住赵半坡,最终把他引到这儿。赵半坡一下子就明白了,脚像灌了铅,走不动道儿了。
“赵队长,你怎么啦?是不是觉得这儿很熟悉啊。”蔡小盐突然拔出枪,对着赵半坡的脑门,说道:“你就是杀害蔡小糖的凶手吧!你把她的尸体埋在这儿,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有人看到你埋尸,你逃不掉的!你现在,背过身去,蹲下!”
听蔡小盐警官这么一说,青莲护山队队员们惊做一团,议论纷纷:“赵队长,怎么会杀人?”
“不……不是我,蔡小糖的死与我无关!”赵半坡无力地辩驳着。“少废话,叫你背过身子蹲下!”蔡小盐用枪抵着赵半坡的脑袋,赵半坡叹了口气,只能照做。
蔡小盐拿出手铐,将赵半坡两手扭到背后拷在一起。“各位,那儿就是埋尸的地方,你们的赵队长就是杀人凶手!”护山队员面面相觑,有人说道:“我不相信赵队长杀人。”也有人说道:“我也不相信,但查了便知,如果赵队长没做过,警方也不会冤枉他。”
“大家听我说,”蔡小盐面向众人:“赵半坡是个危险人物,我现在把他带下山,有谁为我带路。”
这时候,护山队员们却沉默了。赵半坡身为青莲护山队总队长,在当地还是有一定威望,若他真是凶手也罢了,如果不是,那可算得罪了赵半坡,而且赵半坡平时对队员都不错,有口碑更有兄弟感情,所以队员里没人响应蔡小盐,为她带路下山。
正在大家沉默之时,赵半坡突然发话了:“蔡警官,我真的不是凶手,你不能冤枉好人啊。”“你是不是凶手,我们会调查,现在我要带你回青山县警局。”蔡小盐狠狠地盯着赵半坡。
“你别耽误时间,会放走真正的凶手的,因为,我知道真相,我看见了,杀蔡小糖的真凶!”赵半坡语气有些急:“你相信我,我告诉你真凶!”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蔡小盐根本不信赵半坡,“有人看到你埋尸体了!你知不知道,还想抵赖?”
赵半坡看起来有些无奈,咬了咬牙,便说道:“好,我承认,确实是我埋的尸体,但真不是我杀的,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蔡小盐冷笑道:“不是你杀的,你不报警,却埋尸体,什么意思?”
赵半坡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解释,总之,真不是我杀的!”
“那好,你说,你看见是谁杀她的?”
“是一个和尚,我觉得,应该是青莲寺的,”赵半坡说道:“我现在带你去青莲寺认人,再晚了,人可能跑了!”
蔡小盐将信将疑:“你老实点,别耍花样!”
“等一下,”这时候,护山队员张丙石看见埋尸处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面戴着银色手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手镯!”
护山队员将埋尸处挖开,发现血淋淋的碎尸,两条手臂、两条腿被切成总共八块,而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无头躯干被开膛破肚,里面的内脏却不翼而飞。
“呕……”有人开始呕吐,有人惊呼:“太残忍了吧!”
“咦?头呢?头不见了!”护山队员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蔡小糖的头颅。
“怎么可能?我明明……”赵半坡看起来挺吃惊。
蔡小盐揪起赵半坡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装什么装,她的头呢?蔡小糖的头呢?你这个变态!”
“我明明,把她的头埋进去的,怎么会?”赵半坡看起来很惊愕,似乎不像在撒谎。
“你说,你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分尸,还是你把她肢解的?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个禽兽!”蔡小盐牙齿咬得咯咯响,情绪激动,似乎随时都忍不住一枪把赵半坡给崩了。
“我没杀她!”赵半坡闭起了眼睛,“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过了,不是我杀她的,杀她的,是青莲寺的和尚,如果蔡警官还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那就真的放跑了真凶!”
真当蔡小盐怒不可遏之时,护山队员那边传来声音:“头!发现她的头了,在那里!”
张丙石指着一个方向,手臂微微发抖,手指微微发颤。
蔡小盐顺着张丙石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树杈上悬着一个女人血淋淋的头颅,随风左右晃动,长发盖过了脸颊,看不清面容。
张丙石大着胆子过去,爬上树,把女子的断头取下,拨开长发,只见头颅上怒目圆睁,眼睛却没了眼珠,全是眼白,嘴巴微张,嘴角、下巴处布满凝结了的血液。
“她,她应该不是你找的蔡小糖,她……我见过她!”张丙石想了想,又望了望女尸手腕上的银手镯,终于想明白了:“她是胡海棠,青莲村的!几天前刚在村里办过婚礼!”
“什么!?”蔡小盐睁大了眼睛,“她不是蔡小糖?”
比蔡小盐更吃惊的是赵半坡,他惊得合不拢嘴巴:“她,她是胡海棠!?可我埋的,明明就是蔡小糖啊!”
胡海棠的断头,睁着失神的白目,嘴角挂着凝结的血污。没人知道,这位从小习武、擅长格斗的青莲村新娘,为何惨遭虐杀肢解,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