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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3章 粮案进展
乾明帝接过钱居然呈上来的纸，只看一眼就说好字。
这让殿内众人有些懵，不知道乾明帝为何说出这二字，就算是想要给王飞宇脱罪，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
“陛下，请定王飞宇辱臣之罪。”钱居然有些慌了，他本是六品，在殿内位置靠后，没听到乾明帝所说，可是看前方诸人表情觉得事态不对，于是大声说道。
不过乾明帝并没有理他，还在端详这皱巴巴的纸张。
“陛下，可否让老臣一观？”见半天没有动静，国子监祭酒孔祥忍不住出声说道。
孔祥可是整个士林最有声望的人之一了，身为国子监祭酒，主管天下教化，门下学生遍布天下，朝中新贵大部分出自其门下，甚至连乾明帝也曾尊其为老师。
孔祥虽然只管学问，可若是说谁一句好，那么那人前途必定光明，反之说谁一句不好，那人就会受到整个士林批判，前途自然也就没有了。
乾明帝对孔祥倒是很尊敬，让内侍将纸张送过去。
“好字！”孔祥拿到后，也不由得说了一声。周围朝臣那些有资格的也都围了过去。
“确实好，从未见过如此字体…”
“是啊…”
周围朝臣小声品鉴，不断有人点头夸赞。钱居然的心沉到了谷底。有股不祥的预感充斥着心头。
“陛下，臣请惩处王飞宇。”不甘心的钱居然又大声说道。
可是这次乾明帝还未说话，孔祥就先抢先说道：“为何惩处王大人啊？是因为这首相鼠吗？”
“孔大人，王飞宇借相鼠侮辱下官，不应惩处吗？”
“字如其人，这字体方正，气势森严，写作之人必定是光明磊落，心中刚正，嫉恶如仇之人。”
“孔大人，不能以字识人啊，我等都是朝廷命官，要遵礼教法度。”钱居然听到孔祥不看礼法只顾研究字体，心中不详更甚。
“钱大人，老夫我见过太多人，也看过太多字了，我以我项上人头做保，写此字之人，绝非你说的不遵礼法之人。”孔祥也是爱才如命之人，竟然只因为一副字就敢拿项上人头做保，如此行为，让朝臣哗然。
而朝堂上的事王飞宇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正带着小玉和王将在顺天府查大小粮铺。
王沈的话给了王飞宇启发，王飞宇准备从粮案下游查起，当时案综上写的是京中最大的粮铺万古粮行负责买旧粮换粮仓中的新粮，案子发生后这个粮行早就被查处封门了，涉案人员可不像陈列汪涛能被保下来，早都斩的斩，流放的流放。
可是王飞宇注意到，新粮与旧粮虽然有差价，但是因为原本乾明粮食产量不足的原因，粮食都是很珍贵的，差价并不大，此案赃款共三千余两，那么新粮旧粮加起来可就不止万吨了。
那么多粮食，足够京城内外百姓包括城北守军吃三个个月的，这么大的量不是万古粮行一家能够吃的下的，肯定还有其他粮行的配合。
王飞宇必行的目的地就是现如今排名第一的粮行，惠来粮铺。
王飞宇已经找人查过底子了，这个惠来粮行掌柜的是个寡妇，名叫张芳，也是小家小户出身，嫁到惠来粮行以后，公婆与丈夫相继离世，诺大的一个生意就压在她的身上。
不过陈芳此人很有些经营头脑，加上平常为人挺好，很受街坊邻居喜爱，街坊也大都在她这买粮食，倒也慢慢维持了下来，而后抓住各种机会不断扩大粮行规模，在万古粮行被查后终于坐稳京城第一粮行的位置。
王飞宇等人没有去粮行，而是直接去了陈芳的家，不过府名是厉府，还是她夫家的姓。
送上名刺后等了不过半盏茶就有人过来请王飞宇等人入内。
王飞宇倒是没什么，不过小玉不太开心，因为这陈芳生意做的再大也不过是个商人，而王飞宇是朝廷命官，她竟然不亲自出来迎接。
陈芳虽然在京中生意很大，不过京城毕竟寸土寸金，厉府不过是一个稍大的二进宅院，王飞宇等人很快就被下人带到后堂入口，不过后堂毕竟是女眷，下人不能进去，而王飞宇也知道这个时代男女有别，更是不能进去，只能在院门处喊道：“请陈掌柜出来一叙。”
声音刚落下，后堂屋内就传出一道声音：“王大人，妾身虽是寡妇，却也出门做生意，没那多的规矩，王大人请进。”
声音有些慵懒，不过确是给王飞宇出了个难题，这个陈芳肯定知晓王飞宇今日来的缘由，如果王飞宇碍于礼法不进去，那么自然是无功而返，但是王飞宇进去，可就不免有些闲话了。
王飞宇皱眉，思考片刻便大声喊道：“王叔，小玉，随本官进去见见这位陈掌柜。”
声音很大，前堂都能听的到，王飞宇故意将小玉与王将喊出来就是告诉外人他不是一个人进后堂的，而点明官身，就是告诉外人他是因公务而来。
声音刚落下，王飞宇就带着两人踏入后堂，而此时后堂正屋门也打开，一女子从其中走出来。
“王大人且慢，我们就在这院中详谈吧。”陈芳很无奈，原本想用男女名节之事劝退王飞宇，可是王飞宇不顾，那么她就不能让王飞宇进入屋内了，否则谁知道外面会说些什么，毕竟这个时代对于女子限制实在太过重了一些。
王飞宇听到后，见院中有一小亭，直接过去坐下，看向陈芳才说道：“陈掌柜果然好心思。”
陈芳不慌不忙的慢慢走过来，行礼后坐下才说道：“大人谬赞了，妾身一寡妇，在这京城操持家业实在不易，没有些心思，这家业早就被外面那些豺狼虎豹吃的干干净净了。”
王飞宇顶着陈芳总是觉得有些眼熟，陈芳看起来不到四十，保养不错，不过可能是操持家业的缘故，脸上并未有多少富家太太的那种温柔平静，眼神很犀利，嘴角总是带着轻笑，给人一种刚毅强人的感觉。
看了好一会儿，陈芳已经皱起了眉头，正要发作，王飞宇突然问道：“你与陈列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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