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掌县衙(1/1)

首发：~第8章 初掌县衙

兰城县是个小县，县衙官吏捕快与衙役文书不过五十余人，有文职官身的只有主簿赵辉，主簿为九品，是最低等级的官员，也是大部分吏转官后担任的职务。赵辉就是如此，原本是兰城县师爷在前朝被提为主簿，有了官身，比严望在兰城县的时间还早长，在兰城县五十年，各方关系打理的井井有条，也是和陈思奇竞争成为县丞的最大对手。主簿主管文书，对上级各种动态阵营了如指掌。

武官有巡检邱添，每一县都设有巡检司，大县基本都是三到五个，小县基本只有一到两个，兰城县太小了只设立了一个巡检司，司内有100多人的正规军队。是整个兰城县最大的暴力机关，不过巡检与县衙并无什么来往，每个地方文官武官如果太过亲近就犯了大忌。

之后就是县衙六房，兰城县只有五房，共十八人，每房都有主事与三两个文书，剩下的就是捕快衙役了，加起来不到四十人，这些文书与衙役都是世袭的，各方关系中这一块是最为铁板一块的，他们有共同的利益。

县中真正有权力的只有主簿赵辉，巡检邱添，捕头王一，还有刑房主事与户房主事，户房主事陈思奇被流放后，主事暂时空缺，刑房下属有监牢还有狱卒二十人，这二十人不属于县衙管理，只听刑房命令。

几十人的县衙关系错综复杂，王飞宇仔细思考过之后没有什么头绪，这时小玉走了过来“少爷，最近米价又涨了许多，以后要省着点了…”。突然一道灵光在王飞宇脑中闪过，这道灵光汇聚成一个大字“钱”。这些文书小吏关系紧密有的还是亲家，他们有共同的利益保证让他们一致对外，但是兰城县毕竟是小县，每年的税收只够发放俸禄，有时候还不够需要上级拨款，这些人有多辈的关系但是也穷了多年，如果有更大的利益出现，是否可以让其从内部瓦解？

王飞宇上任后没有做人员调整，让他们各司其职，一切照旧，这样让那些官吏放下心来，虽说当着小吏不可能会大富大贵，可那毕竟吃的是皇粮，还有可能像赵辉一样由吏转官，那可就是光耀门楣的事了。

之后的一个月时间，王飞宇带着小玉跑遍了整个兰城县，兰城县除了县城外，城东侧与西侧各有两个村庄，每个村庄不过百十来户，城东两个村靠着山，田地不多，大部分是梯田，古时候靠天吃饭，变量确实无法保证。城西两个村田地倒是不错，引山水灌溉，不过兰城县地势狭窄，两村在官道两侧，沿着官道开垦出来的田地每户也只能分到三亩而已。不过城东两村靠着山货，城西两村靠着官道卖些茶水日子也过得去。

不过日常所产的粮食不够城内消耗，还需要从外县买粮，每逢阴雨时节运河汛期，粮食运输受阻，兰城县的粮价都会高上一到两成。这也是小玉说的粮食价格上涨的原因了。

城内也是狭窄，三条大街，主要营生就是山货铺子、裁缝铺子、粮油铺子、还有一个大澡堂，城中坊市规模不大，主要是城东西四村的人过来卖一些菜或者柴火木炭之类的还有些在这摆摊卖些吃食，平常倒也是热闹。

实地考察以后王飞宇放弃了农业上的想法，想在山货上做些文章。

兰城县三面环山，山货资源非常充足，普通的有蘑菇木耳山核桃，还有很多有名的草药，不过草药产量过低就不计算在内了。本地的山货很难卖出去，因为当地阴雨天很多，山货不易保存，路途运输是个大麻烦。但是王飞宇在二十一世纪吃的干货可不少，正好懂一些烘干储存的方法，应该能用的上。

两日后王飞宇召集县衙各属，这是王飞宇第一次集体召见，各位小吏和赵辉都不敢怠慢，早早在县衙等候。

“各位同僚早饭可吃了吗？”王飞宇笑着从后堂走了进来，众人看他没有穿官袍，一脸的笑意让人摸不清楚状况，眼神交流后都示意赵辉上前搭话。“谢大人体恤，我等都已经用过早饭了。”

“哦，我还没吃呢，各位同僚随我去后堂边吃边聊。”说罢转身去了后堂。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王飞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办法，他们跟着王飞宇步入后堂。

后堂院子内已经摆好了四张大桌，桌上都有一口大锅，锅内水已经开了，锅下炭火还在不断烧着。“各位同僚不必拘礼，都坐吧。”说完王飞宇顺势坐到主位，其他人躬身行礼后分别落座，主桌除了王飞宇还有主簿赵辉和四房主事，还有王捕快，其他桌子倒是显得有些拥挤。

“上菜”王飞宇看众人都已经落座拍手道。小玉领着一群妇人给每一桌上了三盘东西，一盘为蘸料，是王飞宇秘制的，内有辣椒蒜末还有香醋香油更有大价钱买的小虾米，最后用热油一泼，奇香无比，用王飞宇的话说，这蘸料蘸这鞋拔子都好吃。其他的两盘分别是干蘑菇与干木耳，蘑菇与木耳是让小玉去坊市买的，实验多次终于干制成功，只是量少了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手里真的没有太多余钱。

众人看到桌上的菜码一脸迷惑，王飞宇站起身来高声道：“这是本官新研制的菜码，将其倒入锅中煮熟即可，配着蘸料滋味更佳。”说罢将两盘菜倒入锅中，其他人有样学样也将面前的菜倒进锅里。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沸腾的水泡破灭的声音，水汽向上升腾，让众人看不清王飞宇的脸色。

等了好一会儿，王飞宇看赵辉的脸色已经铁青，刚好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各位动筷。赵辉先动手夹起一块放入碟中，仔细一看竟然是蘑菇，“怎么是蘑菇”“我这是木耳”，“刚刚放的是这些菜吗？”

“各位同僚，刚刚放入锅中的就是你们所看到的蘑菇木耳，你们先前不过是本官用秘法烘干之后的样子，各位同僚可以品尝一下。”

“和新鲜的没什么区别呀？”

“瞎说，明显比新鲜的更鲜美一些。”

“是呀…”

众人尝过后交头接耳的声音不断传来，王飞宇继续说道：“咱们兰城县三面环山，田地稀少，若遇灾年就只能从外县买粮，其中的困苦各位应该都感受过吧？”

“但是咱们兰城县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整个暄兹府只有咱们这里有这么多山货，以前因为山货不易保存，百姓们只是采集自家所需，现在有了这烘干之法，我们的山货可以直通府城，这样的话光税收都能让各位俸禄再翻一番。”

说到这里众人都已经激动起来了，暄兹府地处中原，除了兰城县还真的没有什么山川，府城所需山货都是由外地输送，可是因为腐败变质的原因，到了府城十不存一，价格是居高不下。如果兰城县的山货能够无损运到府城，那利润可就不敢想象了。

“各位同僚，本官志不在这兰城小县，还望各位能够与我通力合作，本官也会尽自己所能给大家一个好的前程。”

话说完众人齐声道是，王飞宇虽然未能理清县内各方关系，不过用利益暂时将各方势力绑在自己身上，在这县内终于有了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