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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9章 生意更大
许芯言问段岭：“我们去调查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有去，她也没有问。可过后想来，总是有些奇怪的。州府的官员过来，县城竟然一无所知？便是为了暗访，也没有谁深更半夜过来吧。
除非有人急着让那位杨大人过来，就是为了处理他们这桩案子。那人，是谁呢？
许芯言盯着段岭，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他的点滴表情。
但段岭只是说：“城北医馆的赵大夫，他说能帮忙。”
赵大夫？许芯言当然记得这个赵大夫，听说赵家世代行医，赵家在州府甚至其他地方，也都有支脉。所以，赵大夫的人脉应该也很广。
但若真的广到能立刻将一个六品官员喊过来，而且是为了他们这些不甚熟悉的人，许芯言总有些不敢相信。
只听段岭自言自语：“难道，赵大夫说的帮忙，就是杨大人？可我觉得，似乎也不太像啊。”
许芯言看着段岭茫然的样子，倒也微微释怀。赵大夫不像，那段岭更不像了。要真是有这般本事，段岭何必还留在这里呢？
段岭摇摇头，又对许芯言说：“不管是不是，我觉得得空了，还是要去感谢一下赵大夫，才比较合适。”
这个许芯言也赞同：“正好，我也有话想要与赵大夫说。”
夏铁蛋带着他俩去寻的赵大夫，赵大夫听到许芯言的话，非常吃惊。
“你是说，想要开医馆？在小观园附近？”
夏铁蛋瞥了眼许芯言，没说这是她的意思，只认真点头：“本来小观园地处长岭县郊，离得县城有些距离，如今那地方发展迅速，比得城内还要繁华许多。我们东家的意思是，不如在那里开办医馆。若赵大夫乐意，想请大夫去那边坐诊。”
赵大夫踌躇许久，还是拒绝了：“实不相瞒，东家对我赵家有恩，所以旁人给了更高的月钱，我也没有答应。你们要开医馆的消息，也不该先告知于我。”
同行相斥，赵大夫的东家若有心，也想分一杯羹，凭着城北医馆的老字号，许家大概没有能力与他们比拟。
但夏铁蛋还只是微笑：“赵大夫不能来也无妨，我们也能寻到其他的大夫。而且赵大夫不必担心，长岭县这样大，医馆越多，对百姓来说反倒有好处。”
赵大夫打量段岭与许芯言，摸着胡须笑起来，想一想又说：“你们东家不仅能力强，还是个有大志向的，我想将来，你们许家一定能越做越大。但是还请小兄弟给你们东家带一句话，过满则溢，什么都做是好事，万万莫要想着贪心，做自己不懂的行当。若能专精，那才是正道。”
回去的路上，夏铁蛋小声说：“这赵大夫果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我就说了，他这样好的医术，曾家医馆，怎么没有想要将他挖过去？原来不是没找过他，是他自己不愿意。”
许芯言则一直在思考赵大夫的话，专精？她如今做的的确很杂，做餐饮，种草药，弄养殖，想要样样都抓。
但她并不是没有轻重的，前期着重小观园，是因为迫于金钱的压力，靠的不是多大的本事，而是来自现代的对于商业的触感。至于养殖业，则是来自生存的压力。
她靠着葛布棉衣度过了一个寒冬，冷得褥子都过不下去了，那滋味太难受。这个时候并没有普通人不能穿丝绸的律例，而且棉花尚未出现，百姓穿布衣，靠木棉芦苇等御寒，实在是难受。
如果有丝绸，鸭绒鹅绒，各种毛线制品，而且百姓也能采买得起，那么御寒就不再是为难的事情了。
至于医馆，那才是许芯言真正的目标和方向。那是她的专长，这里的医术草药品类丰富，很多现代已经失传的了药方，都能见得到。她觉得凭借着自己的知识与素养，一定能将医馆开遍整个大周。
在小观园后面的客栈全都修缮好，已经可以入住的时候，小观园旁边半里路距离的空地，也被许芯言给买下来了。
银钱不够，许芯言又去找了一次曹会长，找他又借了四百两——之前的小观园市值八百两，现在远远不止，一千五百两，估计都有人抢着卖。
曹会长眼睛转了又转，盯着面前的大人小孩许久，咬咬牙还是签了契，将钱借出来，同时还叮嘱着。
“但是不要忘了，如今九月了，还要半年，之前的四百两，你们得要连本带利还给我！”
夏铁蛋回头道：“如今小观园什么情况，曹会长也是知道的，四百两银钱，对于小观园来说，也就几日的毛利罢了！”
“是是是。”曹会长下意识软和了态度，又笑道，“我也不是催债，就是说一声，毕竟这钱的数额太大了……至于后面还想借，那都好说好说。”
把钱借给他们，风险不算大，还能有一笔不小的利钱，是划算事儿。而且知道小观园问钱庄借钱后，县城几个富户，都主动寻到小观园，压了利钱愿意借钱给他们。
可小观园的东家说了，曹氏钱庄做得大，找他们借钱，更放心。
如此，曹氏钱庄的生意，莫名其妙的，就比以前还好了。
医馆选址修建开工，大夫药童的招募，也需得同步进行。不过在这之前，许芯言去了一趟织造厂。
如今织造厂开办得更大，多数是项山村的女人，还有些别的地方过来的一些手脚麻利的女人。项山村现在，家家户户都种桑养羊，养出来的茧子和剪出来的羊毛，全都供应织造厂。
今年的羊毛织物非常多，早有慕名而来的铺子主动与周香秀联系，想要采买羊毛织物。
不过许芯言开出的条件比较苛刻。
“第一，外售的定价，由我们织造厂来定。一顶羊毛帽子有内衬的四十文，没有内衬的二十文。围巾手套一套，有内衬的五十文，没有的二十五文。羊毛背心根据大小定价五十到一百文不等。绝不可以哄抬物价，一经发现，织造厂从此不与贵店合作。
第二，对外售卖不允许设置门槛，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平头百姓，只要拿钱就都可以采买。当然，作为配合，我们织造厂可以独家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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