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4章 邀请
滕家五口一走出地宫,立马被蹲守在此的几个队伍盯上,这些人缀在他们身后走啊走,走啊走,等意识到不对时,悉数中了滕风轻的软骨散瘫倒在地。
滕屠夫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返回这群跟屁虫身边,告诉他们尾随不好的道理,顺便取走了他们的储物袋。
“灵石不灵石的不重要,相逢即是缘,主要是想留个纪念。”
“夫君说的是极。”阎神婆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两眼唰唰冒桃心。
玉佩飞起来遮住滕云淡好奇的目光:傻徒弟,打劫秀恩爱这种事就不必跟你爹娘学了,要学就学——算了,还是什么都别跟他们学了。
滕风轻也没眼看,又是饿着饿着突然就饱了的一天,呵呵。
如今隔三差五看爹娘秀恩爱,她虽然习惯了,却越发不理解,当初这两人到底怎么对彼此下得去狠手的?
莫非整件事还有什么内情,连她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重生至今,种种变数让她对未来有些茫然,可不管前路多么坎坷,她都要求一个真相,如果一定要有人被命运裹挟,那就让她来。
“长姐……”滕幼可趴在她背上睡着,轻声呓语。
许是那浓烈的悲伤侵染了梦境,她这一次看到了刚入魔时的滕风轻。
那时,她眼睁睁看着爹娘相残却无力回天,极度悲恸下,恨透了所谓正道和四个推波助澜的鬼主,而振臂一呼带领正道抵御鬼界入侵之人,正是看不上他们一家子凡人的血缘至亲。
滕风轻曾苦苦哀求他停手,告诉他,她娘只是想给妹妹讨还公道而已,可那位高高在上的祖父是怎么说的?
“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死人,搅得整个沧海界不太平,你娘大错已铸成,死不足惜,若为了你和你弟弟将来考虑,你当大义灭亲,亲手将其诛杀!”
滕幼可噌的睁开眼,脑子里回荡着那个“杀”字,心中划过一抹惊悸。
大白鹅摇摇摆摆追上来,传音道:“有杀气,你也察觉了对吧?”
滕幼可不着痕迹地点头。
能快穿999次后全身而退,除了不多管闲事外,她还有一个特别大的优点:超级能苟。
对杀气的敏锐感知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以至于那微妙的恶意尚未被佛子爹、阎君娘和魔圣长姐察觉,却足以让她却从睡梦中惊醒。
“我闻到了熟悉的鱼腥味儿,旁边就是条河,肯定是上次被我咬掉屁股那条黒鲤鱼又来了。”
滕幼可轻轻点头,心中却在琢磨敌人的用意,是杀人夺宝,还是为了他们一家的身份而来?
她做好了活捉对方烧烤、哦不拷问的准备,只是那条鱼似乎有了新任务,跟了他们半路后匆忙折返,看方向是去了地宫那边。
这个时间,秦如珠他们应该刚走出来,并且被更多人盯上了吧?
长姐说过,他们家的仇人就在泰安大陆的泰无宗里,是一个化神长老的冒牌货独子一家,该不会那么巧,那位长老刚好姓秦?
算了,懒得猜,反正来日方长,等鱼儿上钩再说。
选了一块风水极佳的宝地,滕幼可放置好小院,一家人舒舒服服休息一晚。
滕幼可平时十二个时辰少说能睡过去十个,今天不知是不是心事太多,夜里莫名睡不安稳。
她索性蹑手蹑脚起身,拿出日间在地宫的收获,将那盏星月琉璃灯挂在最高那棵多花梾木上,再给那丛蓝色迷迭香在花圃里寻个家。
大白鹅原本在花圃里睡觉,被吵醒后嘟嘟囔囔抱怨着,哈气连天,
闭着眼摇摇摆摆跟在她身后,傻里傻气又可爱。
一堆亮晶晶的宝石玉石通通丢进井里,然后听不死泉跳脚抱怨,“慢一点,磕坏了怎么办?哎呦,你这冒失鬼,砸到老夫脑袋啦!再这样真的死给你看,下不为例!”
多少年了,他骂来骂去就这几句,滕幼可抿着唇无声地笑。
抬头望着冷白的月色,心中难得的安逸踏实。
滕风轻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见眨眼间小院又漂亮几分,笑着摇了摇头,心底的郁气也在井中那怪老头儿的跳脚声中悄然散去。
正堂里,滕云淡打坐打盹两不误,玉佩听他背剑诀背到一半开始扯呼,气得想揍人,只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躺在他即使睡着依然恭敬摊开的手掌上,跟着呼呼大睡。
东屋,滕屠夫和阎神婆忙着清点地宫里的宝盒,这些会在最终折算成本次的比试成绩,一家人的都汇集到一起,由他们保管。
两人神识强大,自然分辨得出真假,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那近百个宝盒里只有九个是真的。
其中,滕屠夫“偶然”抢到两个,阎神婆的纸人“意外”捡到三个,滕风轻和滕云淡各两个,战绩斐然。
不过,论功劳还要数小女儿最棒,她虽然没拿礼盒,却阴差阳错找到了一块晋级令牌。
也不知秦家的队伍拿了一堆垃圾又被打劫,此刻是何等心情?
夜深人静,孩子们都睡了,夫妻二人说说笑笑,气氛忽然暧昧起来。
并没睡的滕风轻/滕幼可:“……”
次日一早,滕幼可一睁眼就看到了扒着窗望眼欲穿的雪鸮。
“你有一通语音联络,接吗?”
滕幼可趁机摸了摸它圆圆的大脑袋,“接吧,我搬来这么久,也该和邻居们接触一下了。”
雪鸮“唔唔”两声,而后嗓音一变,一个女子清脆爽朗的声音传来。
“你好,我是银院的‘不赚灵石没饭吃’,冒昧打扰了,今天是养老盟一个月一次的赶集日,我想问问你,要来和我一起摆摊吗?”
滕幼可回忆了下养老令的诸多功能,对这个赶集日有几分印象。
说白了就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养老修士聚在一起,或摆摊售卖无用之物,或采购、交换所需,大家都匿名且遮掩容貌,不用担心后顾之忧。
不就是逛街,她当然要去啦!
“可以问问,为什么要和我搭伴吗?”谨慎起见她没立刻答应。
对方一听有戏,听音高兴几分,“我太穷,每次都只能租到犄角旮旯的摊位,这次也是,这个摊位足够两个人用,我想找个人分担一下租金,可惜认识的几个邻居不是嫌弃地方太偏,就是没东西可卖,所以……我就想找你试试。”
其实她也是鼓足勇气才敢发出这通联络的,毕竟这是唯一一座金院的主人,而且搬来后一直没和人交往,被丑拒的可能性极高。
滕幼可了然,原来是碰运气来了,不过她运气不错,“我去,不过我也穷,请问一半的租金是多少?”
“只摆摊半日的话,租金是一万块上品灵石,一半是五千——喂?喂喂?喂喂喂???”
滕幼可紧紧捂住雪鸮的嘴,然后火速给自己起了个简单又不失深意的昵称:没钱,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