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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陷入纯情-以前19
曹磊凑过来问：“哥哥姐姐有什么不好？这么称呼显年轻。”
江芃芃默不作声。
她坐在靠墙摆放的地垫上，抱起悠悠，轻轻呵它的痒。
曹磊忽然想起医院那一幕。他笑了笑，一双眼睛隔着眼镜片瞥夏炎川：“三哥，芃芃是对医生说的话耿耿于怀。她不愿意你成为她的叔叔辈。”
“这件事我决定不了，交给悠悠来决定好吗？”
夏炎川平时说话的声音略显低沉，与他在每一部作品里技术调整过的声线都不同。江芃芃听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仅仅像听到春夜雨声那样令她沉醉。
曹磊憋着笑，脸涨得通红：“我服了，三哥。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悠悠要是能听懂‘辈分’是什么意思，我就亲手打扫你家阁楼，里里外外都给你焕然一新！”
“好啊！”夏炎川完全同意，“磊子，说话算话，别反悔。”
曹磊摇头：“我不反悔。”
夏炎川望着江芃芃，做了一个只有他俩能看懂的手势。
右手手掌做挥动状，仿佛蝴蝶扇动翅膀。
老夏在说，可以开始了。江芃芃抱紧悠悠，轻揉两下它的肚子：“听好，这是一道很简单很简单的题目——如果你想叫我姨姨，就眨眨眼睛，如果你想叫我姐姐，就用力地晃脑袋。”
曹磊感叹：“芃芃你定的规则太难了！”
夏炎川出言制止：“小点声，让悠悠做选择。”
金毛犬的智商，相当于人类6、7岁的小朋友。江芃芃和悠悠相处时间不长，但她早就发现悠悠在接收指令和肢体动作方面的反应敏锐度，远远胜过经常去尹苓店里洗澡的其他小狗。
工科生的执念恰在于此。
尽管以不足二十只犬做实验数据样本收集不够全面，但江芃芃相信，悠悠会给出她满意的答案。
曹磊又一次插嘴：“悠悠是个话痨，芃芃你跟它聊天，让它汪汪叫都比做动作来得快……”
夏炎川伸手拢住曹磊肩膀，提醒他别再打扰悠悠做判断。
江芃芃耐心等待着。
她和悠悠对视，从它的情感丰沛的瞳仁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忽然，悠悠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江芃芃抬起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夏炎川手臂上加了力道，铁箍般的揽住曹磊，顺便告诉他清洁工具存放在西北角的墩布间。“拜托你了，兄弟，好好打扫。我、芃芃、悠悠，我们仨下楼等你。”
曹磊脸色一沉：“哥，你真就这么狠心？”
“没什么复杂的，不过是墩墩地、擦擦桌子柜子和窗玻璃。”夏炎川笑着说，“弄脏我借你的白t恤也没关系。”
曹磊苦哈哈地看着亲如兄长的合伙人：“你平时身上蹭点灰都和要了命似的，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夏炎川说：“芃芃教会我好多洗衣服小妙招，帮我节省了买衣服的开支。”
“说来听听？”曹磊凑近，“我最近穷得叮当响，也需要开源节流。”
夏炎川毫不客气，重重拍了曹磊后背一巴掌。
“以后再说。只要你把阁楼里外打扫干净，我给你找瓶好酒。”
曹磊“啊呀”叫了一嗓子，念叨着“我命好苦”冲向楼梯。路过江芃芃身边时，他意味深长地瞄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充分袒露了心声：“芃芃你偏心！找时间我得好好问问你‘洗衣小妙招’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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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倩盘腿坐在飘窗窗台上。她沐浴着午后滚烫的阳光，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紧江芃芃。
“只有这些，没有别的了。”
“不可能！”柯倩被太阳晒得脸如火烧，却不肯到空调底下吹凉风，“你肯定隐瞒了最关键的细节——要不然我不会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恋什么爱？我在认认真真地实习好吗？”
江芃芃无奈地仰头，看了好一阵天花板。心脏突突突狂跳不已，但她不想承认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喜欢老夏。”柯倩笃定地说，“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他的声音。”江芃芃及时补上后半句，“我喜欢他的声音。”
“别否认了，芃芃。”柯倩躺倒在窗台上，不嫌热地拉过一条夏凉被盖好，“恋爱又不丢人！拿我举例吧，没了铜锤花脸大叔，我还有追了我三年的大学同学。投入一段新恋情其实挺容易的，可惜我这人轴，总是对旧情念念不忘。”
江芃芃走过去，摸摸柯倩的额头。
“宝，无缘无故晒日光浴，就是为了那个大叔？”
“不是，医生说我缺维生素d，让我多晒晒太阳。”柯倩翻个身，抓住江芃芃的手，“隔着玻璃晒没什么大用，我就是觉得冷，怎么都暖和不过来。”
“咱们去郊野公园吧！听说那里有片沙滩。”
江芃芃出人意料的提议，惊得柯倩立马坐了起来。
“不要啊，芃芃，你别想把我埋进沙子里。那是我的噩梦，我的童年，不，我的少年阴影……”
江芃芃拥抱柯倩，在她耳畔小声说：“好啦，我知道啦。”
松开双臂，两人极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柯倩说：“这次一定要埋深一点。对了，带上防晒神器脸基尼，让大家一睹咱俩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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