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阴阳僵尸7(1/2)

首发：~第26章 阴阳僵尸7

伞尖还在抖动，因为它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杀机。

但林小雨已经回到了大小姐的院子里，她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

王岚不是谢邪，他们只是长了相似的面孔，谢邪绝不会像他这么……优柔寡断、像个正常人，还有人的情感和情绪。

他很爱自己的妹妹，憎恶自己的父亲，这些显而易见，而且他有自己的秘密，林小雨也有些好奇，王家这些人能搞出什么花来。

“林小雨，你可终于回来了。”春杏站在月亮门下等着她，脸上气鼓鼓的，胳膊上还带着红印子，“都是因为你，早上不来伺候小姐，害得我又挨骂又挨打的，这罪都是替你遭的，你太阴险了。”

林小雨冷下颜色，丝毫不想在惯着胡搅蛮缠的春杏了。

“如果你每天只是横加指责我的话，哪天被小姐打死都不知道原因。”路过她时，林小雨冷漠分析，“之所以会挨打，因为你太招摇了，胳膊上挂着少爷送的金钏，你看不出来小姐对大少爷的占有欲吗？所有丫鬟都避着大少爷，你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春杏吓了一跳，大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她捂着嘴：“怎么可能，大小姐也是念过学堂的进步女学生，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哥哥……”

“我奉劝你一句，要是还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少在大小姐面前显摆大少爷对你如何特殊。”她指点道，“而且他对你也并没有什么特殊，当时去码头接人的下人们都有礼物，不是单只有你一个，这是大少爷的教养，不是对你的独宠，我劝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春杏站在原地脸色发白，她简直要被气疯了。而且以前的林小雨不是这样的，那丫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一直都是被所有人欺负打压的对象，怎么这几天她伶牙俐齿的许多，还敢对自己大放厥词。

她恨得要死，跺了跺脚，却又不能做什么，毕竟林小雨也开始跟大少爷眉来眼去的，若是真的哄住了大少爷，自己还要转头讨好她呢。

林小雨走进院子，发现院子里的下人们都静悄悄的，大家蹑手蹑脚的，没人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在院里扫落叶的两个丫鬟眼观鼻鼻观心，对她使着眼色。

看样子，大小姐王佳佳又不知为了什么发脾气，在里边拿下人出气呢。

“胭脂为什么不红呀？这胭脂怎么就不红呢？”闺房里传来王佳佳恼怒又奇怪的抱怨，“秋菊，我问你，这胭脂怎么就不红呢？”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懂。”另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细弱蚊蝇，“大小姐，这胭脂不是挺红的吗？哪里不红了？”

里间突然传来清晰的啪的一声，显然是秋菊因为回答的不对挨了巴掌。

王佳佳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一下子就把秋菊打哭了，她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小姐，奴婢真的什么也不懂，不知道胭脂为什么不红。”

“不，你该知道的，我记得以前五姨娘的胭脂就红得很。”王佳佳攥着手里的绣帕和针线，阴恻恻地打量着快要被吓疯的秋菊，“秋菊，你可是专门伺候五姨娘的丫鬟，是她在窑子里一起带出来的，什么红袖楼，名字起得再好听不过也就是下九流都不如。我听说五姨娘就是靠着红胭脂吸引了我爹的注意，这才用了狐媚的手段勾引她进了我们家。你倒是说说看，到底五姨娘的胭脂为什么那么红啊？”

“大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红胭脂是芸娘的秘密，她从来不敢告诉其他人，这就是她保命的手艺，要是让别人都学会了她怎么还能独一无二呢。”秋菊眼泪哗哗，“而且她出身也有些邪门，听说祖上是南疆那一带的苗女，怕是会一些邪门蛊术在身上的。她这个人就是不吉利。”

“哦，不吉利？为什么这么说？”

“她总是三更半夜睡觉时用红盖头把自己的脸盖上，睡觉姿势都不动一下的，这哪里像个正常人啊。”秋菊表情夸张地揭自己前主子的老底，“而且要我说，她本来也是不吉利的人，活该会被家里人卖到红袖楼去。不然着王家风水宝地，怎的别人不出事，就她死于非命连脸都没了，这一定是她自己不检点造了孽啊。”

显然这番话取悦了王佳佳，她脸上重新挂上小女孩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放下了手中的近剪刀，抓起了一根细针。

秋菊面露惊恐却不敢反抗，任由对方将这根针狠狠扎进自己的手指中，血珠落在胭脂盒里，这盒胭脂瞬间变得更加红艳了。

看着秋菊苍白的面孔和终于变红的胭脂，王佳佳终于咯咯咯笑出声来：“滚吧，这没你的事了。站在门口那个滚进在，在那里站了半天是想做什么呢。”

秋菊连滚带爬逃走了，心有余悸地扫了一眼林小雨，眼神同情。

“大小姐好。”林小雨赶紧恭敬请安，生怕激出王佳佳的疯癫来。

按理说，王家不算书香门第，也是个大户人家，为何唯一的大小姐王佳佳性格如此古怪，人前人后完全是两个模样，倒和五姨娘那个泼妇有些相似。

人前她是念过书的进步女学生，大家闺秀端庄贤淑，人后却又虐待下人，喜怒无常，到底怎样的成长环境能把她变成这副德行。难不成是母爱缺失？

大少爷也很小就没了母亲，看起来比她正常多了。

林小雨暗自摇头，低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