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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5章 P·第十三章情歌
酒气扑面而来，她是真的喝多了。
方苗说着递了杯喝的过来，谢涵接过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衡硕的人平时看着一个个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原来人人都是麦霸，一曲接一曲的都没有断过，找不到调子就用音量取胜。幸亏谢涵坐的远，否则不聋也要耳鸣三天。
隔壁沙发上的应该是在斗地主，白色纸条贴了满脸；再远一些的人在喝酒聊天，隐约飘过来几句“学区房”、“打乒乓”之类前后不搭的短语；钟书言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在身边人叫到他时说上几句，琥珀色的酒液随着他玻璃杯的转动轻轻摇晃。
摇滚的节奏被轻柔的情歌取代，一个男生拿着麦克风站了出来。看出来他有些紧张，一首《waybackintolove》唱得颤颤巍巍，有几句还错了几个单词。
唱完后男生并没有离开，他在台上握着话筒深吸一口气，说：“八年前，我刚刚踏入f大校园，有一个迎新的学姐笑的很好看，我一直记到了现在。”
男生的目光转到角落这边，谢涵感觉原本靠在沙发上的方苗突然挺直了背。
“她开朗活泼，工作能力出众，我很害怕配不上她。我，前段时间刚赢了一个大案子，应该也算小有名气了。我，想问一下她可不可以跟我试试。”
男生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虎牙：“方苗，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周围一阵起哄的声音，方苗“咻”地一下站起身冲上了台。包间内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亮了不少，她通红的耳根尤其明显。
“你干嘛啊，钟律他们还在呢！”方苗拽着男生的袖子想把他拉下去，语气中喜悦大过埋怨。
男生反手牵住了方苗的手，她脸红的更加严重，象征性挣脱了几下。
“方苗，你可要看住小文，别让他被别的律所挖走了啊。”钟书言笑着调侃了小情侣几句，让人感觉他现在并不是上级，只是一个看热闹的朋友。
方苗向钟书言的方向扭过头：“钟律，你怎么也跟着文昀泽胡闹！”
钟书言把涉世未深的年轻男律师卖了个彻底：“这小子可跟我们打好招呼了，你要是今天答应了，他之后帮大家整理一周的卷宗，见者有份。”
听到这话方苗不干了：“那他得加班到多晚啊！钟律你们就是老欺负他。”
她空着的手戳了戳文昀泽的额头：“你也是，怎么什么都敢说啊！那我今天不答应你了，明天你再跟我表一次白好了。”
周围的人闹了起来，文昀泽拽着方苗急匆匆地出去了。方苗一走，谢涵更加无聊了，现在离开包间显得更突兀。索性游轮还有不到半小时靠岸，刷刷手机很快就过去了。
她刚点开手机，钟书言就发来了消息：「别急着走，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紧接着他又发来一条：「你不认路别乱走，就在岸口等我一下，不会很久」
谢涵心里“切”了一声，打字道：「你不是喝酒了吗？还有，我没有那么路痴好不好！」
她回复完抬头，对面钟书言恰好也在看她。他的手机震了一下，才低下头看消息。
「今天特意没有喝，你还是不要对自己太自信」
谢涵瞪了钟书言一眼，把手机揣回兜里。
海城冬天气温虽然不低，但是湿冷湿冷的。谢涵紧了紧大衣，一次次踢着路边的石阶。
不是说很快吗，这都五分钟了！
还好钟书言在下一个五分钟到来之前跑了过来，递给谢涵一盒热牛奶。
“等久了吧，找方苗和文昀泽费了点时间。”
谢涵接过牛奶，先暖了暖手：“找他俩干什么？”
钟书言笑了一声：“刚刚确定关系的两个人是不会注意时间的，要是不去找他俩今晚就要住在游轮上了。”
谢涵点点头：“有道理哦，文昀泽好痴情啊，八年哎！他当初进衡硕不会就是为了方苗吧？”
“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他在衡硕可没少缠着方苗，我看见的就有不下十次。”
谢涵惊叹：“这么多！看来感情都是一点点培养起来的。”
他们到了钟书言的车旁，男人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手护着谢涵的头顶让她坐了进去。谢涵拉好安全带，才发现钟书言没有立刻离开，他微微弯腰：“所以谢涵小姐明天有空吗？我们也去培养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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