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拜访(1/1)

首发：~第22章 拜访

（以下内容为综合我所听到的故事进行的构想，目的是为了丰富回忆录的故事情节，权且略看。）

阴森诡异且安静的教堂里，几盏烛火飘忽不定。

耶稣像若隐若现。

兰德·史密斯伯爵，跪在耶稣像前，像是在忏悔。他的后背脊骨有一条接近两尺的伤痕，四肢和躯干同样伤痕累累。

伤口愈合的速度比往日要慢得多，因为除了割裂，还有被烧焦的味道。

蝙蝠精确实就是史洋鬼子，他的全名叫兰德·史密斯，出生于西元1516年，相当于我们的大明朝时候，他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三十岁的时候，出生于贵族世家的史密斯不幸被吸血鬼咬中，然后偷走了藏在米兰修道院里的《魔鬼圣经》，于是成了罗马教廷通缉的对象。

在东躲西藏隐居了三百年后，1885年，他在德国的南方小镇遇见了心爱的姑娘，并使其怀有身孕，为了避免受到教廷打击，他们一家人远渡重洋来到中国。

他的女儿安娜因为有吸血鬼血统而生长缓慢，而他的妻子在1905病亡。

当时史密斯没有选择将他的妻子变成吸血鬼，是因为他不想他们一家人都被上帝惩罚，而自己一生所做的善事，也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被上帝接纳。

史洋鬼子依旧是拿着那条项链，银制品会灼烧他的皮肤，但是他时常用这种方式保持清醒。

这是他妻子在弥留之际教给他的，在向上帝忏悔时，就握着这条项链。

旁边的老仆正在用清水擦拭伤口，并用刮刀刮去被神剑烫伤的焦肉，过程看起来十分痛苦。

“安娜睡了没有？”无论什么时候史洋鬼子最关心的依旧是他女儿。

“刚睡着。”

“嗯。”

“主人，您的伤口愈合看起来缓慢许多。”修女道。

“我能感受到，亲爱的玛丽。林的剑具有很强的东方魔力。”史洋鬼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九叔。

“我是说主人您也许需要需要进食一些更加有营养的东西。”女仆言外之意是让史洋鬼子食用一些人血，否则他的伤很难痊愈。

史洋鬼子微微回头，烛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什么话也没说。

“您认为呢，主人？”修女道，“医院还有一些备用的血浆。”

史洋鬼子摇了摇头，他自己知道，吸食人血是一件能让自己疯狂的事情，看着妻子的项链，又想起了妻子临终的嘱托。

“不，你早些休息吧，玛丽。”史洋鬼子让老修女先回房休息，他自己还想在主的面前坐一会儿。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教堂午夜的钟声都停了，史洋鬼子还独自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你还不打算睡觉吗？”

安娜穿着睡衣站在史洋鬼子身后，额头上贴着纱布。

史洋鬼子回过神，对女儿笑了笑。

“你似乎很憔悴，爸爸。”安娜坐到史洋鬼子身旁，拿走他手中的项链并轻轻安抚他。

“抱歉，让你担心。”史洋鬼子抱着女儿的肩膀，“你应该好好休息。”

“你也是。”安娜轻吻了一口父亲的额头，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让他们的感情深厚浓烈，绝对不能失去对方。

“快去睡吧。”

“好的爸爸，如果可以，我们能回到斯图加特去吗？和妈妈一起？”

安娜问道，水灵的大眼睛望着父亲，仿佛整个世界都容不下他们。

“过些日子吧。”史洋鬼子心里明白，身份暴露后，林九叔不会再让他待在这里，而自己也绝不会是他的对手，无论如何。

回到义庄的九叔和林秋生已经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师徒二人随即倒在厅堂里的竹榻上睡着了。

难得一回林文才比师父师兄早起，拜了祖师爷林文才去伙房下了面条，等师父和师兄起床。

九叔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他让大徒弟林秋生继续睡，自己吃完面带着二徒弟林文才出门了。

九叔没有带神剑，但让林文才悄悄带了《道家法典》。然后逛去街上的杂货店里买了些糖，给史洋鬼子女儿带去。

走进医院熟识的乡亲们都主动给九叔打招呼、问好，九叔一一点头回应后径直去了史洋鬼子的办公室。

等待。

医院的护士长也是个老修女，从昨晚发生的事情来看，她心里明白，这个远近闻名的中国魔法师来者不善。

“我再一次给两位说，我们史密斯院长白天不会到医院来。”护士长对九叔道，“至少他不会在上午或者是中午到医院来。”

“这洋鬼子开工还看时辰”文才没头没脑道，然后又欣赏起了油画。

九叔让文才不懂别乱说话。“夫人，我可以在这里等他。”

“林先生，我们还有其他的医生可以为你诊治。”

“我就要史大夫亲自来给我看。”

这时走来了一个面容更加严厉的修女，用毫不客气的语气道：“林先生，请你尊重我们医院的规定，或者你也可以像贵城的官员一样无理取闹。”

“我们不是来闹事的。”九叔赔礼道，毕竟中国人见老三分敬，想必是姓史的听闻自己前来，不敢出来见面。

“师父，人家史大夫不在，回去吧。”林文才亦觉得颇不好意思，拉着师父想走了。

“少说话。”九叔依旧赖着不走并环看了四周，再一次仔细观察史洋鬼子的办公室，突然才发现他架子上的照片里，他的背景是刚刚开辟成通商口岸的广州。

也就是说，这张照片应该是距离1841年以后不久拍摄的，那这样算下来，也已经过去八十年了。

但是照片里的史洋鬼子模样和现在并无二致。

“林先生，如果你还坚持在这里等的话，那我就恕不奉陪了。”修女道，“但是如果耽误了你的病情，我们将不负责。”

九叔笑了笑，让修女们各自忙去，他就在办公室等史洋鬼子现身。

没过半个时辰，也许是九叔到访的消息传到了史洋鬼子的耳朵里，作为一个敢于担当的人，他决定来和九叔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