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461章 母妃绝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落秋与竹子鼻尖微酸,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到底怎样才能让主子的心情好些。
若是旁的事,还可以安慰一二或是说个笑,可事关人命,说什么都是苍白。
回到凤仪宫,夜色已深,而凤仪宫殿内灯火通明,就连院中的行灯都格外明亮。
陆时渊从台阶上走下来,抬手挥退宫人:“朕得知你着急着出宫,去见了宋柏?”
陆时渊得知她出宫是去见宋柏时,一股醋意翻江倒海将他淹没,但很快便冷静下来。他自然猜到几分唐婉悠见宋柏的因由,可心里还是觉得酸涩的很。
“嗯,是见了一面,陛下可以命人去找一个花盆来么?”唐婉悠没有隐瞒,承认地很是坦然,她又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陆时渊双唇微张,看见唐婉悠手中捧着的万年青树苗时,便止了话头。
他吩咐人找来玛瑙花盆,花盆上的纹样雕刻那自是手艺精湛,无可挑剔,甚至镶嵌着宝石,这多宝玛瑙花盆,着实华贵无比。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配饰服装"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04"></tt_keyword_ad>唐婉悠本来觉得难过,看见那花盆时轻笑出声:“多谢陛下,不过须得这样一个花盆。”
她亲自去挖了红泥土,将万年青栽下,还说明日要到花房去向嬷嬷请教如何养护。
“为何忽然这般着急着要见宋柏一面?”陆时渊睨了唐婉悠一眼,担心她是知道了前朝前不久推举宋柏前去护送大齐使臣一事。
虽说以宋柏的能力不是应付不来,但宋家才没了一个嫡子,这么做不人道。
唐婉悠心底闪过一瞬的犹豫,沉默良久,还是将自己做的梦向陆时渊说了。
陆时渊握着唐婉悠的手一紧:“朕竟未能察觉你这几日心神不宁,对不住。”
闻言唐婉悠面颊微红,陆时渊这阵子不是在御书房忙得不可开交,就是到凤仪宫后就急匆匆拉着她往床榻上钻,哪里能察觉这些?
“咳,正巧,臣妾有一事想要与陛下商议,接下来几日,臣妾想好好休息一阵,之后行房,也得按照规定的时间来,不能这般没有节制。”
唐婉悠在交椅上坐下,抬眸向陆时渊看过去。两人初尝夫妻之事,自然上头得很。
但这般折腾,唐婉悠吃不消,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睡眠质量不好,所以才导致恶梦频频。
“悠悠月信才过不久,朕不过略微热衷了些,悠悠既然觉得不好,只一日一次?”陆时渊不情愿地握住唐婉悠的手,讨好般地揉了揉。
在唐婉悠面前,雷厉风行的帝位变得像是索要不得自己心爱之物的孩子。
唐婉悠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笑道:“我们二人尚且年轻,这才开了个头便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何况臣妾确实有些吃不消,陛下莫要这般胡闹。”
她语气坚定,说得振振有词,眼见是不会改主意,陆时渊见她坚持,只好作罢。然他禁欲多年,才尝到甜头,对此事自是心痒的很。
是以虽答应唐婉悠,入夜后两人躺在一处,陆时渊还是使坏地动手动脚,闹得唐婉悠哭笑不得。
两人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再甜蜜不过,然偌大的皇宫内,并非所有人都与他们一样开心。
新帝登基后,先帝妃嫔就挪了殿阁,住到后宫南边的大殿中去。
育有皇子公主的太妃待遇好些,按照宫规,可单独住于一处。
一座冷清的寝殿内,一名衣着素净的妇人满怀不甘写下一封信,递给跪在殿内的黑衣人。
“把信交给父亲,让他务必助哀家查清子初的死因!”良太妃将信叠好递到黑衣人手中。
“属下遵命。”黑衣人接过信件,转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良太妃无力地垂下手,可紧盯着夜幕的双眸里,翻涌着滔天恨意:“好孩子,你放心,母妃绝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良太妃身为陆子初的生母,其子谋反,本应该受牵连被赐死,但林家乃大梁望族,嫡出一脉虽不盘踞于京城,但京城中有不少他们的分支家族。
加之陆玉卓嫁往大齐和亲,勉强算得上功过相抵,加之陆子初已死,陆时渊便没有发落当时的良妃,就当是卖林家的人一个人情。
良太妃能捡回一条命,在宫中体面的活着,全仰仗她出生于百年望族的林家。
陆子初暴毙于地牢内,良太妃不信她儿子是无端死的,一直在暗中调查陆子初的死。
可当初那件事,新帝并未让大理寺细查,只因陆子初是乱臣贼子便草草了事。
“奈何哀家困于深宫之中,行事束手束脚,不然早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良太妃一掌拍在桌案上,她不信自己的宝贝儿子是无端暴毙,必定是为人所害。
苦于她在深宫内,做什么都得万分小心,查陆子初的死,更是要小心行事。
她暗中寻查,从新帝登基至今,始终没有任何头绪,在大理寺那边的消息更是少得可怜。她查不到的事,不代表她父亲查不到!总有什么是她遗漏了的!
几日过后,在庆城的林家便传了一封密信到良太妃手中。良太妃苦等了几日,拿到信就迫不及待打开。正要看时,良太妃眸光微敛,淡淡瞥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辛苦了,退下吧,这是你应得的。”良太妃拿起桌上一袋银子丢到他面前,她赏下人出手素来慷慨,这一袋银子,足足有百两,这可算得上是一笔颇为丰厚的赏赐。
“属下告退。”黑衣人对此习以为常拱手行完礼,才将地上的钱袋捡起来起身离开。
良太妃轻吸了口气,将手中的信展开,如她所想,林家的人,确实找到了证据。
只不过证据矛头的指向,与她预先所想的相去甚远,良太妃捏着信的手死死捏紧。
“大致系皇后所为……皇后?怎么会是皇后?”良太妃匪夷所思地将信重新读了一遍。
她没有看错,事实便是如此。陆子初被关进天牢后,去看望他的人并没有多少。除去府中的王妃与姬妾之外,还有一个不应当出现的人,那便是唐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