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警察闯进讨债公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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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鹿苏醒后，发现躺在自家二楼他自己的床上，北面的窗户大开。

窗外明月高悬，落了叶子的树枝婆娑，时间已经到了午夜。

马鹿脑海里还浮现着他在阁楼铁梯上看见的画面。

那个阁楼平台上，怎么会有那么大面积的一间房子？难道白灵就是住在那房子里的？可是，上回上去，没看到楼顶还有房子啊？

再者说，如果那上面是房子，没有梯子，路漫当初怎么跳楼呀？他看得清楚，对着小三楼院里的那面墙，也没有窗户啊？

马鹿的思维凌乱了。

早晨上班以后，马鹿走到三楼办公室这层楼梯口，又惦记起了昨晚在楼顶那一幕，情不自禁地再次走上去。

可是，来到三楼顶小阁楼平台时，发现那扇小铁皮门上了锁。

从此以后，无论马鹿上来多少次，这扇铁门始终锁着，再也没有打开过。

既然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对付许洋，马鹿决定亲赴曲秋市，正面会一会那个许洋。

马鹿带上法务周志豪和林安妮，由张军开车，一行四人来到曲秋市许洋的公平审计事务所。

此前许洋和马鹿没有见过面。

本来，见了面热情客气握住马鹿手的许洋，听说了对方就是那家讨债公司的，热情顿时降到了冰点。

“我又不欠那个吴宁钱，你一个讨债公司的，来找我干嘛？”许洋特别不耐烦，挥着手说，仿佛要驱赶马鹿一行人。

许洋话说得非常轻慢和难听。

“我们既然接受了委托，一定是要对顾客负责的，来这里找您，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审计是否合法合规，公平公正。”马鹿的话四平八稳，又针锋相对。

“我没有义务回应你们的调查，你也没有权利调查我和我的事务所。”许洋的话铿锵有力。

“许总，你能说你们做的审计是以事实为依据，没有猫腻？对得起良心吗？我们怀疑有人利欲熏心，把本该正义的审计当成了交易，谋取私利。”

马鹿说完，周志豪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份许洋和灵都山南区人口卫生局的秘密协议复印件，轻轻地放在许洋面前。

这份协议，是吴宁还没有跟马鹿说明之前，周志豪就设法搞到的。

“你们……在哪里搞到的这个？”许洋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份协议是合规，还是合法？”马鹿冷冷地看着许洋问。

许洋沉默了片刻，“盖着山南区人口卫生局红印，就是合法的。我告诉你们，你们无权干预我们的工作。如果在这里一味地无理取闹，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我们来，是抱着谈判、合作的态度跟你交涉的，既然你如此自以为是，不予配合，对自己的不道德、不合理做法不愿修正，你一定会为今天而后悔的。”

“我就看你一个讨债公司的，能把我怎么样？可能你们自身就是一个非法机构，做得都不那么见得人的勾当。”许洋说完，气恼地向着马鹿四个人挥舞着手臂，“请出去，不送。”

来到大街上，小林眨巴着一对大眼睛问马鹿：“老板，下面我们干啥？”

马鹿抬起头，看了一眼城市无边无际的高楼，和高楼顶上那个还颇有热度的太阳，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轻叹一口气。

现在，他还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张军气愤地说：“我看许洋这小子，气焰相当嚣张，明显是欠修理。这样，我们就埋伏在他公司外面，等他下班，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教训他，他就怕你了，然后把审计金额修订回去？打人是犯法的。”马鹿抬手撸了一把张军的脑袋，“做工作还是多动动脑子。”

沉默了一会儿，一直躲在一棵香樟树浓荫下面的周志豪开口说：“让我来想想办法吧。”

别看周志豪是公司法务，但平时很少跟人打交道，就是本公司也是一样。平时中午吃饭，他都是到一楼小院里的厨房打过饭，端饭上三楼办公室关上门吃。

说话更是凤毛麟角，马鹿跟他同事了一个多月了，说话最多的，记得还是出现冥币，马鹿被抓去警察局和去银行对质那两天。

周志豪说过这句话，马鹿问他：“我们是住下来，还是回灵都？”

“你跟小林回灵都吧，张军留下来，需要时配合我。”周志豪简短地说。

马鹿开车，带着林安妮回灵都了。

周志豪也不打招呼，在前面走，就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来。

本来两个男人，可以开一间标准间的。可是周志豪奇怪，坚决不愿跟别人一间房，他和张军每人开了一间宾馆。

两天以后，马鹿正坐在办公室里为突破不了许洋发愁。

两天过去，马鹿给周志豪打了五六个电话。每次询问，周志豪都告诉他正在进行中。

而张军昨天晚上给马鹿打电话，告状说马鹿走了两天，周志豪拉上窗帘在宾馆睡了两天。除了吃三顿饭，连房间的门都没有出过。

大约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小三楼闯进来四名警察，径直来到马鹿的办公室。

亮出证件后，一名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头的胖子说：“你就是马鹿吧，我们是曲秋市警察局的，有人报警称，你涉嫌采用巫术，侵犯公民正当生活和工作权益，请跟我们去一趟曲秋市，接受调查。”

说完，两个年轻的警察就要来控制马鹿，拉着往外走。

“等一下。你们说的话我没听懂，我在灵都市好好的上着班，你们曲秋市警察跑过来，说我侵犯了公民的工作生活权益。请问，我侵犯了谁的权益，造成了什么后果？构成了什么犯罪？你们作为联邦政府的司法公职人员，连巫术这种鬼话也相信吗？”

几个警察被马鹿说的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名年龄稍大的胖子说：“当事人已经报案，说前天下午你去他公司，对他进行了人身威胁。你们离开后，他身上就连续发生了诡异现象，当事人的心身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我们也调查过报案人公司的监控录像，跟报案人反映的时间相吻合。所以来请你配合调查。如果事实跟你无关，我们会及时释放你回来。”

“你们凭空相信报案人捏造的鬼话，跨市来灵都拘我去曲秋，这是侵犯人权。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去。当然，你们如果有什么疑问，我可以在这里向你们解释。”

一个年轻的警察想来硬的，伸手向腰间去掏手铐。

胖子警察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妥协道：“好吧，就在你这里，跟我们说说为什么去找许洋，为什么找过他当晚，就在他身上发生了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