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坟墓里的债务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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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下班，马鹿都看见周志豪关着门，并且拉上厚厚的窗帘。从外面看，屋里朦胧着一个人的影子，像一座石雕一动不动。

有好几次经过法务部门口，马鹿都冲动地想推门进去看看，那个周志豪整天在里面干些什么。

但一想到他的出生栏写着生卒日期，每次都放弃了。

在走到楼梯间时，马鹿突然想起了白灵说她住在楼上，就想上楼顶去看看，只有楼顶可能住人了，因为下面几层都没有卧室。

再说，住人生活，总要有厨房卫生间才行。

刚要抬脚上楼梯，马鹿想到了路漫跳楼的事，路漫就是从楼顶平台跳下去的，心里又生出了一层膈应。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好奇，走了上去。

楼梯靠近楼顶平台有一个小门，门没锁。马鹿推开铁皮门，迈上了平台。

平台只有南侧有一个小阁楼，面积不到十平米的样子。阁楼靠墙，斜斜地竖着一架三角铁焊制的梯子，通到阁楼顶上。

当初路漫就是爬上这架三角铁梯，从阁楼平台跳下去的。

马鹿一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他想爬着梯子上去看看路漫跳楼的地方。

就在他的双手抓住铁梯当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来电是白灵从办公室打来的，因为号码是座机号。

“马总，你在哪儿呢？”白灵问，仿佛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

马鹿想告诉她，说自己在楼顶平台呢。但一想到白灵说自己住在楼上，为了避免白灵怀疑他窥探隐私嫌疑，就没说。

“你什么事，请说。”

“你回办公室来，我们公司来业务了，委托人要亲自跟你谈。”

来业务了？马鹿听了心里十分兴奋：公司终于有了第一笔业务。

“你先接待一下，我马上就到。”马鹿说着，向阁楼顶上看一眼，有些遗憾地向楼下走去。

来到办公室，马鹿见坐在沙发里等他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白灵陪在老头对面，正给老头端过去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大爷，你找我们替你要债？”一进屋，马鹿就热情地笑着问老头。

“是啊，这个龟孙子，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老朋友死了几年了，他谈女朋友，没钱。我看他可怜，借给了他八千块钱，几年下来了，不提还我，问他要，还耍赖。我这不是听说新开一家讨债公司吗？有手段，我就来托你们帮我要。”

马鹿一听，鼻子差点儿气歪了。公司开办了一个月，今天终于开张了，却接了这么“大”一笔业余。

他没好气地瞪了白灵一眼。

白灵不服气，用眼神回怼他：他只说请我们讨债，我哪里知道只有几千块钱啊？

金额再少，也是一笔业务，何况，这可是公司第一单业务啊。再者说，看着老大爷这么大年纪，也不好拒绝他。

八千块钱对老人家来说，那也是很重要的一笔钱，否则，他也不会跑来委托他们。

马鹿亲自为老人办理了委托手续。老人却只给了马鹿一张欠条，和一个债务人居住地址。

毕竟是第一单业务，马鹿决定亲自办理。

下午，他带着小林，决定上门了解一下债务人基本情况，于是开着车，按照老人给的地址去了孙勇的家。

马鹿开车跑了一个半小时，出城市，走城郊，路越跑越窄，最后进了城市西北的一座山里。

难道债务人是山里人？马鹿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嘀咕。

按照老人提供的地址门牌号，马鹿找到债务人时，吓得汗水湿透了衬衫。

原来地址上写的，是一座坟墓的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