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满满一皮箱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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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顶着，我来想办法，过两天我就回去。”马鹿一再靠扯谎拖延时间。

“他们如果去警察局报案，说我们非法集资，你可不要怪我们没尽力。”说完，小林气咻咻地挂掉电话。

马鹿就像一头困兽，不敢出门，也出不了门，浑身疼得上一趟卫生间都“嘶嘶”儿哼哼。

这会儿，他肠子都悔青了，不该当年拿老人家赚的钱，跟风开了这家民间小贷公司。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马鹿闭上眼睛，痛苦得双手攥成拳头，一拳一拳擂在自己脑袋上。

打累了，头也打疼了，他无力地睁开眼睛，浑身空乏，目光空洞地在房间里漫游着。

渐渐地，马鹿被床面前地板上一个名片大小的卡片吸引住了。

他的屋里干干净净，从昨晚回到家，一直也没有进来过人，地上哪来小卡片呢？

出于好奇，他吃力地下床，伸手把卡片捡起来。

上面写着一行字：今晚十点，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我。

没头没尾，没有落款，就这么一行字，写得歪歪扭扭，像鬼爪子画的似的。

马鹿脑子里第一时间就跳出来路漫，这个写字的人，一定是他。

马鹿把那行字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十遍，一方面心里害怕，一方面又充满期待。害怕的是昨天被打，现在还浑身疼痛，而且自己还拿桃木剑偷袭他。期待的，现在的自己，只能拿路漫死马当成活马医。

如果路漫要能救他，别说他是鬼，就是恶魔，他也要依赖他。不然，那些储户一旦报案，他马上就万劫不复了。

好容易熬到晚上九点半，马鹿忍着身上还没有消散的疼痛，开着他的黑色帕萨特去了公司。

来到公司，他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半天，就像做贼，生怕他的行踪被哪个储户看见。

瞅了半天，发现周边没有人，才把车停的远远的，掏出钥匙走过去开门。

办公室的门一打开，马鹿差点没被吓死。这个路漫，他是怎么进来的？

被吓的同时，心里还不满，这么大一个人，一点规矩都不懂，人家的公司，主人不在，你怎么可以擅自闯入呢？

路漫正坐在他的老板台后面，两只眼睛像两团鬼火，烈烈地燃烧着，瓮声瓮气表达他的不满：“说好的十点钟，你看看时间。像你这样不守时，叫我怎么放心跟你合作？”

马鹿立即被吓得矮了半截，连忙道歉，同时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二十二点零二分。

才过了两分钟，就让路漫认为他不守时。

而这耽误的两分钟，就是他在公司附近观察“敌情”浪费了的。

还好，路漫没有追究他前晚偷袭的事，压根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路……先生，对不起，我跟您道歉。你前天说的合作，我想听听您的高见。”马鹿像个三孙子，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

“今天，我不是来跟你谈合作的。”

马鹿听了，心里瞬间凉了半截，恐惧瞬间塞满了胸腔。他不会来算前晚账的吧？刚刚的释怀，立马心又提了起来。

他满脑子指望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前些天追着自己，逼着跟他合作，现在我遇上困难了，你又不愿合作了，什么意思啊？还约我来公司？

但是，马鹿不敢表达心里的不满。

路漫一弯腰从身边提出来一只硕大的皮箱，放到马鹿的老板台上。

拉开拉锁，皮箱里是码得整整齐齐一皮箱钱。

“你这是？”看到这么多钱，马鹿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