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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7章 偷天换日
宋华感受到了宋然眼里的悲伤，“你给我说实话。”
宋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后一鼓作气，“最后我们在特高课的一间审讯室里发现了一具被——”
“被什么——”宋华大喊，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那具尸体被肢解下四肢，被开膛破肚，但是我们没有找到尸体的头。”宋然深呼一口气，“但是我们把这四肢和躯体拼凑起来，确定那是大虎无疑。因为大虎长期练习和使用飞流星，所以他的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上都有老茧。”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宋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
“老太太，您这边走。”吴妈搀扶着柳老太太下了车。
吴妈赶紧给柳老太太批上披肩。“夜里有点冷，老太太您慢点。”
沿着医院长长的走廊，柳老太太一步一步慢慢地来到住院部病房前。
柳老太太望着这一个个关着的房门，隐约看见最里头的那个病房门前站着两个人。
“这志明到底在哪一个房间？”
“老太太您在这等会儿，我去问问医院里的护士。”
吴妈小跑向护士台。柳老太太迈开步子向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病房走去。
“你好解放军。请问我家志明是不是在里边？”
那两个站在病房前的人拦住了柳老太太。
柳老太太看他们穿着军装，却有别于日本军服和警察局的制服，猜想到他们应该就是解放军。
“对不起老太太，里边的人是重犯，您不能进去。”其中一个人回答道。
“什么？重犯？”柳老太太心中的担忧终于成为了现实。“请问里边的人是不是柳志明？”
“对不起，老太太，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回答您。总之，里边的人您不能见。您还是回去吧。”
“这是什么道理？在凌城还有什么我不能见的人？”
此时，吴妈赶回到柳老太太身边。“解放军同志，这位是柳公馆的老太太，病房里边的正是她唯一的孙子柳志明。麻烦解放军同志行个方便，让老人家进去看看。”吴妈说着伸手进口袋掏出两张纸币，分别塞进两个士兵手里。
“我们不能拿。”两个士兵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拒绝，“我们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已经和你们说了，里边的人谁都不能进去。这是上级的命令。上级命令我们不能违抗。”
柳老太太被士兵口中的“一针一线”弄得有点糊涂。
“你们的上级是谁？”吴妈质问道。
此时，隔壁病房门打开了，从里边走出来宋然。“干什么这么吵？”
“报告，这位老太太要进去病房。”
柳老太太看着穿着军装的宋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我认得你，你是宋华的哥哥宋然。”柳老太太像是抓住了救星。
“老太太，现在这个时候比较特殊，实在不方便让您进去看柳志明。”宋然解解释道。
“什么叫做比较特殊情况什么叫做实在不方便？我做奶奶的看看受伤的孙子怎么就不行了？”意识到语气不对，柳老太太立刻改正，“念在我们绷紧有旧情，麻烦您通融通融。”柳老太太低头鞠躬。
一旁的吴妈眼尖发现了宋然身后的病房里的宋华。“少奶奶。”
柳志明很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命。当从医院里醒来，看到洁白无暇的墙壁，再从护士嘴里听到解放军进入凌城，柳志明心中大喜——胜利就要来到了。柳志明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终于可以向宋华坦白一切了。柳志明幻想着自己和宋华的美好未来。
随着伤势渐渐好转，柳志明向护士提出想要见一见凌城的上级领导。
护士礼貌而客气地说会帮忙转达。
在等待领导接见的日子里，柳志明想要出去走走，却被门外守卫的士兵拦住了。理由是上级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这个病房。
柳志明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们是把自己当成要犯了。柳志明随即释然，真相会大白了，只要见到了老吴。
第二天，果真有领导来见柳志明了。柳志明心中感慨医院里护士的热心，解放军的办事效率。
可是，当见到领导是，柳志明蒙了。l来见柳志明的领导不是别人，正是叶乔。
柳志明还没有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叶乔就伸出了手来。
见到柳志明的反应，叶乔完全在意料之中，“很意外吧。没想到经过上一次与山本木子的较量，我们都还活着。”
上一次与山本木子的较量？柳志明只记得自己中了山本木子的两枪，随即意识变得模模糊糊。
“我更意外的是你身份的转变。太快了，就跟变脸一样。”柳志明不露声色地打趣道。
叶乔似乎早有准备，“这一点可以理解。我可以向你解释。我是潜伏在日本机构部门里的中国共产党特工，为前线指挥部提供绝密情报。现在，日本投降了。共产党接管了凌城。我也跟着恢复真实身份。”
柳志明一边听着一边斟酌，直觉应该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自己才是真正的潜伏在日本内部的中共特工。叶乔也是吗？如果是，那为什么自己不知道？难道是党组织为了安全起见，不让他们互相知道各自的身份？柳志明判断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静观其变。
“那你现在的职位是？”
“凌城市公安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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