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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1章 退散
“信一半。”
空涅没有在意白萦心的试探，只是直白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绕圈子。”
白萦心沉默了一会，问道：“心相封印是否能解决？”
心相封印解脱法只有两种，一种是死，它会顺着血脉再度找到宿主，直到你们一族血缘全部死绝，魔识脱困。”
“另一种就是魔识突破封印，至于作为封印的宿主会如何，我不知道。”
空涅没有绕弯子，很直接的回答着白萦心的问题。
白萦心闻言心中一凛，她隐约觉得心相封印很麻烦，但没想到竟是无解。
空涅顺带多提了一嘴：“你们的先祖白元曦是个很伟大的人，至少在当时很多人觉得他伟大。”
“但其实我个人一直觉得他挺畜生的，因为他的伟大是建立在你们后辈的痛苦上。”
“…如果当初他不这样做，或许会有更多人痛苦，站在这个角度上，我不恨他。”
这个的回答令空涅心中有些嗤笑，他觉得白萦心有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善良’。
但白萦心话未说尽，她话锋一转，又说道：“但从个人和白家的角度上，我觉得法师说的挺对的，不过法师你这算不算犯嗔怒？”
“哦？”空涅对于白萦心后半段的回答倒是有些意料之外，他笑了笑，回答道：“我只是平白陈述，何来犯戒？”
白萦心诧愕了一下，她感觉佛门戒律不能这么钻空子吧？
随后，她再度问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敢问法师，陈玄是否也是那个时期的人？”
空涅脸色略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白萦心竟然知道这个。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道：“不太清楚，最近刚长脑子，有些东西记不清了。”
“嗯？”白萦心眉头一紧，她怎么感觉好像有些听不懂空涅在说什么。
但她还是认真的补了一句：“法师，出家人不打能诳语。”
空涅不答反问：
“白小姐，当初世尊被誉为三真都无法活出第二世，我未有世尊半分修持，能活到现在，你觉得是一点代价都没有的吗？”
回答后，空涅不等白萦心回话，便起身离开。
隔着帷幕，白萦心望着空涅模糊的影子渐渐消失，她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之所以作出猜测，不是她的直觉真有那么好用，毕竟没有由头的直觉都是瞎猜。
而这个由头，其实是法号。
在珍奇书院，她熟读过很多典籍，其中自然也有佛门的，而空若寺的法号取自一篇佛经之中。
而‘空’这个字，在佛经中的位置很靠前，至少比现在主持苦华的‘苦’字靠前很多。
略微估算，加上之前苦华主持的态度，白萦心才大胆作出揣测。
她原以为这是个很重要的秘密，但空涅却有种满不在乎的感觉。
看来这个秘密不止她一个人猜到了，空涅也知道很多人知道，所以不在乎。
但问到陈玄的时候，空涅的语气明显有些惊讶，这说明，陈玄确实也是那个时期的人。
但他却没有过多的回答，反而含糊其辞。
加上陈玄不知道画卷之事，莫非他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
“这就是所谓的代价？”白萦心念叨着代价二字，神色有些困惑。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气。
敲了敲自己不灵光的脑袋，白萦心决定暂时‘摆烂’，挪着身子慢慢躺了下来。
伸手将两团棉花般的物体塞到了耳中，将佛音阻隔后，便缩进了被子之中，开始入睡。
…
…
地下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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