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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4章 黑暗幽灵（下）
当耳边传来风声时，余艺凡的嘴角微微一动，身体灵活的跳到斜坡的一边，他一手抓住棍子一头，一手直接用肘部抵向对方面颊。
程宣仪也不示弱，用手掌阻止肘部的同时，膝盖击打男人下身。这要下去，岂不是蛋疼一夜！
好在余艺凡早有准备，后撤两步后立马道：“你玩真的？”
“谁让你先动手！”程宣仪拍拍手，“我只不过上来看看情况，你倒好，直接上手。”
“那你拿棍子干嘛。”
“废话，我是从墙头那边过来，拿根棍子支撑身体怎么了？”
额，这个理由说的余艺凡无言以对！
其实程宣仪早就意识到是余艺凡，相同，余艺凡也早就知道靠近者是程宣仪。两人这么晚还滞留在石门村，其目的都一样。
经过一天的查看，余艺凡一开始确实毫无头绪，但是到了晚上，他忽然有了灵感。这种灵感在于他一天的观察积累，也在于他充分的想象力！
现在站在斜坡眺望远方，夜幕星辰下美轮美奂。
指着上方，余艺凡道：“高功能自闭症患者往往智商超群且在某一方面拥有特长，我就想，这方面的特长是否和艺术气息有关。”
“艺术气息！”程宣仪眺望四周，夜色之下，山峦树林映衬在星辰下，确实宛如一幅画。
凶手如果站立在这个位置看去，沉浸在画卷之中也未尝不可。当然，凶手是否站立于这个位置？这都是余艺凡的设想。只是，余艺凡却也有自己的依据。
“还记得前两个死者的死法吗。第一个死者被发现于落叶堆中，且在发现时刚好落叶燃烧。根据之前的资料显示，那个地点本身就是落叶堆积燃烧点。可是，当天落叶提前堆积，明显是有人替清洁工处理了落叶。那是简单处理吗？应该不是。我要来了落叶燃烧后的照片，我总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燃烧。”余艺凡将手机中的照片放大，同时用手比划边缘，“你有没有感觉，如果这些落叶充分燃烧，其实可以形成一种图案。”
“燃烧后的图案？”程宣仪赶忙用手比对，想象着火光闪现前后的场景。构建图案后，她啊的张着嘴巴，“这些落叶堆积的造型像不像一对张开的翅膀。”
“不错。正是一对翅膀。
你再看看第二个案件现场。”余艺凡继续展示图片，“第二个死者抛尸于学校后，且在后背刺下礼义廉耻四个字。仅仅就现场而言，确实看不出端倪。但是假如我们将场景放大，把尸体至于整个空间之下。你再来看……”
除了死亡现场照片之外，余艺凡还特意拍摄了周边环境照片。可以看出，余艺凡已经去过现场，且做了观察。将这些照片整合在一起，余艺凡特意指了指学校后面的山峦。
死者是趴在地上，双手张开，而双手张开的方向结合远处的大山，又仿佛形成一对翅膀。
“天啊，竟然真的是这样。尸体摆放的姿势正好配合远处山峰的造型！”程宣仪一巴掌拍过去，“行啊余艺凡，这都能被你发现。之前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
“其实如果不是白汉申死亡案件的出现，我想我也很难发现这一点。”
“你是说，白汉申死亡现场也有一对翅膀！”
“是的！”余艺凡弯着腰站了起来，于斜坡上，他指着下方的杂物间，“起先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夜色很美。可当我意识到，透过这个窗户还能看见另外一种景色时，我才发现，这个景色也是一对翅膀。”
听完这些，程宣仪迫不及待的攀爬下去。从窗户钻入杂物间，又赶忙后撤两步。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起先并未察觉异样。可她不断变化观察角度，最终从一个侧面看向窗户外面时，程宣仪惊讶的表情逐步显现，终究，她捂着嘴，不可思议的注视着。
在这个角度看去，杂物间窗户于斜坡形成一种视角叠合图案，在夜色之下不仅显现出一片天空，更是配合着灯光闪烁恍惚有着另外的造型。
“翅膀！”程宣仪吞咽着唾沫，按捺着激动的情绪，“凶手一直在寻找又或者制造翅膀背景。每个死者现场都有这种翅膀造型存在。这意味着，凶手其实对每个现场都有观察和研究，他知道如何让死亡变成一种艺术！”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艺术气息。一个绝对高智商，且拥有艺术气息的杀手，他如果要提前观察现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但是他恰恰没留下痕迹，甚至周边人也说没看见有特别人滞留。当然，排除他们不配合警方故意说没看见之外，我倾向于觉得，杀手真的没在现场多做滞留！那如果不多做滞留，他如何每次都能找到翅膀的角度？”
能发现翅膀这个疑点，不仅是因为余艺凡超凡的观察力，更是因为他把这三起案件结合起来，加之秦法医提及的高功能自闭症让余艺凡想到了艺术气息这个要点，于是才找到了方向。
只是，方向指向了翅膀，可翅膀之后呢？
“我需要更多线索才能把零碎的信息点结合起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分享信息。”
“以你之前的作风，这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真是难得！”程宣仪恍然大悟，“难怪你主动跟我分享翅膀这个信息，原来是想让我帮你查到更多线索！”
“或许你已经有了线索，只是不愿意分享。”余艺凡故意咳嗽两下，“今天你和周毅然神神秘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瞒着你？切！我和他的事情不跟你说岂不是很正常。”
“如果是私人事情，我确实不太关心。我只是担心这事并非私事。”
“你想多了吧！”程宣仪一个白眼翻过去，“别学人家那么八卦。同志，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话音刚落，程宣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正是周毅然。
这可有点尴尬了，更关键在于程宣仪明白周毅然此刻打来电话必然是有要事发生。她想到一旁接电话，却被余艺凡一把拉住。
“这么晚周毅然给你电话，你确定是私事？”
程宣仪故作咋呼：“我跟他私密夜话行不行啊！怎么，你吃醋啊？”
“额！这是你想多了！”把手一放，看着程宣仪跑出杂物间，余艺凡哼了一声，心中暗想，这两个家伙一定有问题。自己必须要搞清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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