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6章 死亡送命题
待阵法消散,黑瞳胸前的匕首也跟着碎成点点星光,彻底消失了。他强撑着身体向聂子墨低头,所有的感谢都凝聚在这一声沉闷的叩首之中。
“我有一个疑问。”凌青玄在黑瞳起身后突然开口,“既然黑瞳和魅达成了交易,为何用匕首解咒后封印没有破除?”
“我来之前在封印之上加了三道封印,姑且能维持几天。”黎怨殊拉起聂子墨的手,提醒道,“该走了。”
聂子墨点点头,“我饿了,没吃午饭和晚饭,饿的要晕过去了,阿黎抱抱我好不好?”
黎怨殊没说话,绝对的行动派,一个俯身将人抱了起来,率先走在前头。
很轻松就从结界中离开回到律戒司,正好碰到了赶来的白羽,直接把失踪了半年多的凌青玄扒拉开,冲过来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有事。”聂子墨认真的抬起手腕给白羽看伤口,“可疼了。”
“艹!小爷杀了他!”白羽骂着冲向后面跟着的黑瞳,锋利的爪子划破空气,在安安挡在黑瞳身前的那一刻停止。
“让开!”白羽怒道,双目赤红的看向垂着头的黑瞳,厉声质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囚禁凌青玄就算了!竟然还要动他!”
黑瞳自知罪孽深重没有去辩解,只道,“我愿意接受律戒司的处罚。”
“这不是处罚的事!绑架凌青玄,和魅做交易,还对敕南出手,等着你的只有一个下场!”
白羽真是不理解,明知律戒司的规矩还要去破坏,为了一个人类真的值得?!
黑瞳垂着眼眸不语,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他就料到了,只要能解除诅咒一切后果他都甘心承受,哪怕是赔上这条性命。
凌青玄可就不这么想了,扶着墙柔弱开口,“我说白大美人,兴师问罪之前可以不可以先看看我,我才是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好吗?”
白羽不客气的瞪过去,没好气的嚷嚷,“把他给小爷弄走。”
白清得令,上前来扶住凌青玄,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少主心情不好,你还是少说几句比较好。”
看似笑容的背后全是威胁,凌青玄哀叹,“果然是人走茶凉啊,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
“滚!”白羽炸毛怒吼,指着黑瞳吩咐,“带回燕京交给金龙处置!”
一群人齐步过来,犹豫片刻后为黑瞳戴上有禁制手铐,这才将人带出去。
安安向聂子墨鞠躬表示感谢后一路小跑的跟上,他认定了黑瞳,便是会被判死他也会跟着黑瞳一起。
解决完这些白羽再次看向聂子墨,还躺在黎怨殊怀里,那无辜的样子当真碍眼。他抱着胳膊冷哼,“没腿是不是!给小爷下来!”
聂子墨拼命摇头,“饿!没力气!”
“饿毛线!有正事!地下的封印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黎怨殊代为开口,“只能维持几天时间,需要重新封印。”
白羽松了口气,但依旧没打算放过聂子墨,他酸里酸气的质问,“黑瞳负责守护封印能进去就算了,这只老鬼算怎么回事?你到底给了他什么能让他自由出入地下的封印?!”
聂子墨在线装傻,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黎怨殊脖颈,“好饿好饿,阿黎,我想吃酸辣粉。”
黎怨殊勾唇,给了白羽一个挑衅的眼神,“你没资格知道。”
黎怨殊说完就走,给白羽气的,尾巴毛又一次炸开,白绒绒的一片,在身后扫来扫去。
“敕南!你丫混账!老色匹!”
听着背后的骂声聂子墨就是笑,双手环着黎怨殊的脖子贴贴蹭蹭,狗腿的夸赞,“阿黎好厉害,连黑瞳都能打赢。”
黎怨殊挑眉勾唇,下一秒就来个瞬移,将聂子墨扔到床上,欺身而上。
黎怨殊俯身贴着聂子墨的耳朵低语,“以身做诱,南殊哥哥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就不怕被臭狐狸发现?还是哥哥想留在律戒司?”
冷冷气息打在耳朵上,聂子墨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双手抵住黎怨殊靠近的胸膛解释,“那个我不是怕拖得越久越麻烦吗?万一惹毛了黑瞳放出魅怎么办?到时候我想躲都不行了。”
“所以哥哥早就知道是黑瞳所为,故意瞒着我?!”黎怨殊说着将他的双手扣在一起,举过头顶按住,持续逼近,“若我瞧不见人偶上的信息,哥哥打算如何收场?”
聂子墨没心没肺的笑,“怎么会呢?阿黎这么聪明肯定会发现的,是不是?”
黎怨殊跟着低笑了一声,空出手抚蹭着他的脸颊,“也是,律戒司创始人,契约的还都是神兽,如此厉害的人怎么惧怕小小猫妖。”
这笑容不简单,聂子墨后怕的吞咽了一下,装傻式微笑。
果然,抚摸脸颊的手突然落在他脖子上,悬在他身上的黎怨殊也跟着逼近,语气冷漠,“既然哥哥如此厉害,为何当初要丢下我不管不顾?!便是一次都不曾回头来找过我!”
这绝对是送命题啊!
聂子墨不知如何回答,是他真的真的忘了,不仅仅是忘了离开的原因,是对黎怨殊的一切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小幅度挣扎了两下,轻声呜咽,在黎怨殊放松力道后才能勉强开口。
“阿黎,不管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肯定都是我对不起你,不该丢下你忘了你。是我的错,我认,是我的责任,我负,所以别管以前了好不好?我们从新开始,这一次我肯定不会丢下你的。”
“不重要吗?!”黎怨殊笑的很冷,带着怨恨散出黑雾,翻涌着充斥了整个房间。
那怨气太重,直接惊动了看守在别墅的小狐狸,快速聚集过来,却是连门都没能打开就被黎怨殊的鬼气震飞。
这是真生气了,聂子墨睁大眼睛看他,既是心疼又是害怕的,“阿黎你别这样,我害怕。”
“怕我杀了你?”黎怨殊嘲讽的笑,“我能做到吗?”
“可我不想伤你。”聂子墨满眼真诚,“我已经伤害了你一次,不想再伤你第二次。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忘了你,可我很清楚,我就是南殊,南殊就是我。那根木簪是我送给你的,我相信在作为南殊的时候我是真的喜欢你,想保护你。现在的我也一样,我会努力想起来我们的过去,我想从新开始喜欢你。”
一席真挚的话语消散了黎怨殊的怒气,他逐渐冷静下来,松开了钳制住聂子墨的手。
身下的人是他等待了千年的挚爱,他根本下不去手,同样放不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