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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0章 诅咒四件套
黎怨殊垂眸，“如此说来可以排除私仇，凌青玄也的确活着，只能证明凌青玄身上有对方想要的东西。”
白羽点头，“金龙也是这么说，不过傀儡师的用处很多，究竟是谁抓了他，要做什么，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傀儡师的用处无非是特殊的血液，能够点血御灵，铸造肉身。”黎怨殊想了想又觉不对，他看了一眼聂子墨，聂子墨的血液也很特殊，不仅可代替傀儡师的工作，精血更是对灵魂有益处，聂念念吃了他的血后开了天眼，能看见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白羽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聂子墨依旧在哭在闹，并没有停下来，见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就更加卖力了，飞扑到黎怨殊怀里哭唧唧。
“阿黎，呜呜姐姐不要我了。”
黎怨殊搂着他拍了拍，暂且算作安慰，视线与白羽对上，一鬼一狐的想法破天荒一致起来。
白羽率先开口，“傀儡师的血不仅仅可以点血御灵，还能破除诅咒。敕南曾经说过，傀儡师血脉单一，其原因就是那一身的特殊血脉，寻常人无福消受。抓走凌青玄没有除掉是为了他的血。”
“这就要看律戒司中谁需要破除诅咒。”
白羽飞快的思索起来，良久后叹气道，“就算如此，律戒司妖魔众多，一一查询也费时间。何况其中还有不少千年的大妖，得追溯到千年前去，还是得找律戒司的前辈问上一问。”
“既然都有可能，你去问也只会打草惊蛇。”黎怨殊否决了这个想法，接着道，“或许换一种方式，是什么诅咒必须要傀儡师的血才能破除。”
“无非是万魂怨念和一些修为高深的妖魔鬼怪陨落时心中不甘留下的诅咒。”
“那你该去查档案，律戒司有谁扯的上关系。”
白羽觉得可行，当即出了门，跑去律戒司调查档案了。
等白羽离开聂子墨才收敛了演技，抬起脑袋冲黎怨殊眨眼睛，发现黎怨殊还挺聪明的，这么快就发现了重点。
黎怨殊同样瞧着他，询问道，“可有什么头绪？”
聂子墨没有及时回答，拉着黎怨殊回去房间，关上门后才认真的分析起来，“情况跟你们说的一样，万魂怨念，大妖诅咒。不过这两种情况并不多见，我记忆中就只有四次。”
“那四次？”
“黑山血河、天狗食月、北齐灭国、妖族内斗。”聂子墨在房间里渡着步子，向黎怨殊一一解释，“这四件事都发生在千年前，黑山血河是发生在雾山的血案，一夜之间雾山上所有村民全部惨死，致血流变成红色。这件事是你所为，我们能第一时间排除。”
“天狗食月我曾听过一些传闻，不过是天地异象，与诅咒有何关联？”
“那是异象没错，但导致这异象发生的背后呢？”聂子墨看向他，“阿黎，万物皆有灵，异象所生必有怪事。如果我没猜错，天狗食月是因人间诞下了鬼神。”
黎怨殊沉眸，“千年前鬼界还未崩坏，为何鬼神会在人间诞生。”
“鬼神并非生在鬼界，而是人，只不过是命格特殊，与鬼神有关之人都会遭遇厄运。轻则一生穷困病魔缠身众叛亲离，严重会危及生命，这便是人间所说的天煞孤星。而鬼神每千年诞生一次，想要破除厄运，依靠傀儡师的血可不够。若真是鬼神，凌青玄必死无疑，所以也不会是鬼神。”
“北齐灭国呢？”
黎怨殊停下步子，“若是北齐，那就必定和黑瞳有关。”
“他有这个条件。”
聂子墨点头，“千年前北齐国实力雄厚，受周边小国朝奉，北齐国将猫视为神兽。黑瞳生在千年前，原身是一只黑猫，有着一双深黑的眼睛。在当时被人类发现，送入北齐国皇宫，与北齐国唯一的女儿安平公主朝夕相伴十几载。后北齐衰败，安平公主自尽，蜀国在一只黑猫的带领下攻下北齐，七日之内北齐国民死伤无数，北齐皇室无一生还，与万魂怨念相符。”
“但黑瞳身上并没有诅咒。”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按理说黑瞳绝对有那个实力，带走凌青玄不被发现。可万魂诅咒的对象是谁？黑瞳在律戒司六百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律戒司的规矩。”聂子墨有些想不通，这也是他没有直接去怀疑黑瞳的原因。
“如此最后的妖族内斗又与谁有关？”
“这就牵扯的太多了。”聂子墨叹气，“不客气的说，目前在律戒司的妖大多都与此事有关。这事还要从千年前说起。”
聂子墨退到床边坐下，开始述说起来，“千年前，创世神内斗，波及六界，这场内斗持续了三百年，最终以创世神全数陨落而告终。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场架打下来直接把六界干到一块去了，妖魔鬼怪齐聚人间。”
黎怨殊听着，这件事他在鬼界也有所听闻，但具体的并不清楚。
“妖魔鬼怪都想霸占人间，一家独大，搞得人间民不聊生。当时妖族的势力最大，以妖皇岁寒为首，带领一众小妖在人间横行霸道。偏偏妖族中还有些三观正的妖，就是金龙百里千亦。那会儿他才八百年修为，拉上凤凰凰霓和青丘狐族跟岁寒大干了一场。这场争斗持续了好几年，最终以岁寒自爆内丹而告终，死前发动诅咒。这其中牵扯的就太广了，千亦、凰霓、青丘帝君白初，说白了在律戒司有千年修为的妖族都有可能被诅咒缠身。”
说着聂子墨叹了口气，“要是那样的话，很可能是一次同伙作案，互相包庇。就算能查到他们，挨个处罚律戒司必定元气大伤。”
“若是后者，不该隐瞒才是，何不摊开来说，难道百里千亦会任由他们被诅咒？”
“是你太不了解千亦了，那家伙就是头牛，认定了的事绝不会改。就算他们求爷爷告奶奶，千亦也绝不会动凌青玄一下。”
黎怨殊不解，“就算傀儡师对律戒司至关重要，可其他人呢？就不重要？”
“律戒司的责任就是维护人间秩序，限制妖魔鬼怪胡作非为。若律戒司带头乱搞，律戒司有何存在的必要，怕是在律戒司管辖下的妖魔鬼怪全都要反抗起来，把律戒司推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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