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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5章 格局真小
“我跟你比，到底差在哪了？”
程秋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精准地补了句：“你可太小了。”
男人闻言，愣住了。
她继续补刀：“我是说，你的格局。”
“你应该感到可悲才对。作为一个中国人，你的肩上是五星红旗，你的身后是中国人民，而你所展现出来的格局却只有这么点儿。”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干嘛的。但不管是什么职业的人，就你这么点大的格局，大概走到哪，都不会是受领导重用的那类人。”
男人闻言，震惊地朝她看过来。
“别这么看我，我会觉得很恶心。”
裴聿澄卡在他喉咙上的手逐渐松开，程秋雨眼疾手快地抓过他的胳膊往外跑。直到跑到离菜市场很远的沿海公路口后，她才停下来。
海风阵阵，带着泛起白沫的浪花掀上来，沙滩上人潮汹涌，尖叫声起伏。
“裴聿澄……”
裴聿澄听到女人如猫叫般轻软的嗓音，掀起眸子朝她看过来，程秋雨朝他靠近了几步，张开双臂环过他的腰，靠进他的怀里。
“我快怕死了，你万一打不过他怎么办？他看起来好凶，喉咙都被你这么掐着了，他还能这么恶狠狠地盯着你，”程秋雨从他怀里退出来，拍了拍胸脯缓气，“好恐怖，我现在还心有余悸，他看着好可怕，我都怕他藏了暗器。”
裴聿澄弯下腰，撑着膝盖缓了缓那股后劲，随后昂起脑袋抬眸朝她看了过去，她就站在明媚的阳光里，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嘴角在不自觉间翘起他都没察觉。
“你笑什么！不是说好不把闹大的嘛？”
裴聿澄吹吹手心，很随意地回答她：“我看他那副嘴脸就觉得太贱，实在没忍住。”
程秋雨扯了扯他的衣袖：“以后你可千万别再这样了，等闹出人命后，就来不及了。”
“没事，我有分寸。”
程秋雨拧眉，最终还是朝他点点头。
须臾几秒。
裴聿澄开口：“对不起，菜要重新买了。”
程秋雨戴着卫衣帽子蹦蹦跳跳地又往前走了几步，她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逐渐滑落，她抬起指尖提了提，随即转身倒退着走，回他：“没关系，我还想在外面再待会儿。”
过了会儿，她又跑过来拽住他的衣袖，小声地在他耳边问他：“你刚在他面前说……咱爸妈？我还听到了几句旁边阿婆的议论声，你说……我是你老婆？”
“……你别想多啊，我这么说只是想帮你解围！对！我只是想帮你解围！当时真的没想太多！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么说……”
程秋雨拉下卫衣帽子，松垮的丸子头被帽子蹭得有些凌乱，她笑着往前跑了几步，突然回头看他：“虽然我刚开始听着是挺别扭的，但还是要谢谢你替我解了围。”
“不过，我也要跟你道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不会和他出现矛盾，对不起啊。”
“这事跟你没关，不要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和他本来就有矛盾，我们以前就是同事。他从来没赢过我，所以特想要把我搞得身败名裂。我出事后，他可就是一哥了。”
“这可是够他炫耀一辈子的事。”
“这次估计就是来我面前炫耀的吧，炫耀他在全国比赛中拿了个好名次。我本来挺就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其实也你不是直接原因，是因为他刚刚看到我在后面看你，大概是心起歹念了，所以才对你动手动脚的。他刚刚还在我面前说了很多对你很不堪的污言秽语，我憋不住那口气，才对他动手的。”
程秋雨走回他面前，看他：“就他那点格局，你们射击队真的能容忍得下去吗？”
裴聿澄指尖微微顿住：“……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射击队的？”
“你不是说你跟我表哥在我高中那会儿就认识了吗？我表哥就是射击队的诶，他可是常年都不来学校上课的。跟你这种学习、赚钱两头兼顾的人可不一样，他只在队里和宿舍两点一线，学校是死活都不肯去，一星期上学的那几天就赖床上，我大姨都怕他烂在家里。”
“所以，昨天你说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程秋雨突然抬眸看他：“对了，裴聿澄。那你跟我表哥现在还有联系的吗？”
裴聿澄眼睫轻颤了下，下瞬便垂下漆黑深邃的眸：“……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系过了。”
“啊，我和他也有段时间没联系过了。自从我爸爸和我妈妈离婚，我跟了我爸爸之后，我和我妈妈那边亲戚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表哥过得怎么样了。”
“打他电话也不接，我又没有我大姨和姨夫的电话。本来还想在你那边问出点什么来的，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吧。”
程秋雨今天心情还不错，她重新戴好卫衣帽子，随即拉起他的手往前跑了几步。
“走，我们买菜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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