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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章 他困了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我一边默默吃肉一边注意着曹洋，他才喝了一口酒就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眼神满是呆滞，瞳孔之下空无一物。
服务员察觉不对劲，过来询问：“小朋友，你爸爸怎么了？需要打120吗？”
隔着雾气我眯眼，拒绝道：“不用了，这是他的老毛病。而且，这个人是我的同事不是我父亲。”
服务员脸上明显有几分尴尬，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我打开语音，询问我的接线员柳安安：“安安，总部的曹洋有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柳安安查询一下资料，她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回答：“报告，没有。”
我道：“让总部派几个人来，曹洋他现在状态有些奇怪，让那些教授想想办法。”
“哦。”柳安安察觉自己语气有点敷衍，就立马回复：“知道了，我会办好这件事的。”
我“嗯”了一下，挂断了。
随后我把手凑到曹洋的鼻子下面，有呼吸，不太稳定，鼻息在抖。
这是白日梦吗？
我摇晃着曹洋的肩膀，没有反应。
触碰他的皮肤，皮下组织可以感受到在蠕动，身体成紧绷状态。
我尝试一下念他的名字：“曹洋，醒醒。”
被我挂在腰间的哭脸眼睛微张，露出黑漆漆的眼眶，重复道：“曹洋。”
重复几次后，曹洋眼中恢复了惊恐的神采，他瞳孔颤抖了一下。
一瞬间，他的脸被冷汗浸湿。
我看见他好了后又重新坐下，继续吃肉。
吃着锅被人掀翻，滚烫的油水尽数被倒在我身上，手臂上，脸颊上。
白雾从我体内飘出，修复着我的伤势，一阵阴冷过后，我除了看着狼狈，底下的皮肤完好无损。
我皱着眉放下筷子，曹洋早就跑了。
看他恐惧的样子活像是我弄死他了几次，作为一个受害者我很不爽。
白雾在我的脑子里流动，让我感到头有些晕，五府有冰凉的液体流出。
很痛。
血液混合着油水滴落在地上和我的衣服上，我看着分外狼狈。
我摇摇晃晃，眼睛被血色充满。
周围人都对我指指点点，一边吃一边讨论这场笑剧。
他们脸上或是愉快或是虚伪的谴责，像一群烦人的蚊子在耳朵乱叫。
脸上越来越痛，整张脸如同被丢进加了盐巴和辣椒的绞肉机里。
痛苦可以忍耐，但整个人都控制不住想要彻底昏厥过去。
我摇了摇头，想要驱散这种感觉。
“啪。”
最后我倒在地上，耳朵也终于清净了。
有熊孩子看见后想要踢我几下，家长没有阻止。
熊孩子踢我几下后嘿嘿笑着跑到他父母面前，被摸摸脑袋。
失去我的压制后，哭脸开始呜呜呜乱哭，总部制服下的丧服也开始扭动。
比之更霸道的是我身体里的气运鬼，白雾活动范围就在我身边一圈。
“我”睁开眼皮，眼眶内晃动着白雾，表情阴冷。
哭脸和丧服被绝对的灵异力量压制，一动不动。
“我”把头转向那个熊孩子，起身一步向他走去。
明明脚才动一下，却在瞬息之间到了熊孩子面前，近乎瞬移。
“你……”随着这个字被念出，整个火锅店的人脑袋向后一歪，断掉了。
他们脑袋上还残留着生前的表情，但没有生机。
“我”躺在地上，慢慢把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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