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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四十四章黄药师
凤华为公主治病颇有成效,武帝命凤华留在辛夷宫,一直等到公主痊愈。凤华从不给公主把脉,也不给她针炙,甚至连药也很少开,可公主就是慢慢好转了起来,双髻宫女有时候会好奇地问凤华,“公主的心病究竟是什么?”
“我只管治病,管不了她的心事。”
“也没见你开什么药,怎么公主就慢慢好了呢?”
“药不在多,在于对症。”
“你果真是云太医的家仆?”
看着双髻好奇的眼睛,凤华道,“没错,我叫云英。”
这日凤华看着外面天朗气清,对辛夷说,“公主整日呆在宫中,就是闷也闷出病来了,不如到外面去走走。”
公主这几日神思清楚了很多,不再疯疯颠颠,但话很少,常常是木讷无言,她点了点头,站起来跟着凤华就走,双髻宫女也跟出来,扶着公主,三人往御花园来。
夏至时分,莲池中的荷花开得亭亭玉立,碧水涟涟,荷叶田田,风吹荷叶遍池香,正是夏季里景致最好的时光。
辛夷公主经过池边,故意手一松,一块帕子飘进了池里。
辛夷哎呀一声,泫然欲涕的样子。
“丢了就丢了,我这里有,“双髻递过自己的帕子,辛夷却不看一眼,只捂着脸唔唔哭道,“我就要我的花鱼帕子。”
双髻宫女无法,只得道,“我回宫去再拿块帕子过来。”
凤华把一切看在眼里,辛夷故意将双髻宫女支开,怕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待双髻走远,她淡淡道,“看来公主的病确实好得很快。”
“这里没有任何人的耳目,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辛夷朝四周看了看,木讷的神情一扫而光,“你究竟是什么人?”
“云英。”
“据我所知,云太医根本没有把医术传给任何人,包括他的儿子。”
“我可没说我的医术是云太医教的。”
辛夷紧盯着凤华,恨不能把他一眼看穿,“我知道你是女扮男装,你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
“你的眼力不错,是为数几个不多的看出我是女扮男装的人,我进宫来当然是为了给公主看病。”
“你写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
凤华不急着回答,她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接下来就该她来发问了,她慢悠悠地说,“应该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要没病装病?”
从第一次见到辛夷,凤华就看出她的疯颠是装出来的,她那些欲盖弥彰的掩饰,除了证明她早有预谋,心思缜密外,没有别的作用。
辛夷反问,“依你看,我为什么要装疯颠?”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不想嫁给歧山王,所以假装疯颠,借病推托婚事。”
“哦,何以见得?”
“我刚来的时候就见室内凌乱,那些人参鹿茸等药材上面标有歧山王府的字样,想来是歧山王送来的,公主把那些东西全部扔了不说,还用剪子给铰了,公主对他该是有多恨。人人都知道公主已经许配给歧山王,如此对待你未来的夫君好象说不过去吧。”
“对于一个疯子来说很正常。”
“疯子不会特意地去挑选某些东西。”
辛夷叹了口气,“看来爱一个人,恨一个人,骗得了自己也骗不过明眼人。”
她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很快又咄咄地逼视着凤华,“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那天对我施了什么妖术,让我动弹不得?要不是我还有事要问你,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到现在?”
那天她拿簪子刺向凤华时,感到手上传来一股千斤重的力道,让她进不能退不得,还硬生生把自己的掌心戳破了,她就知道凤华不是一般人。也许是因为她需要一个答案,也许是因为忌惮,辛夷一直忍到现在才发作。
“我的性命固然由公主掌握,但公主的性命不也由我说了算?”
辛夷看了她良久,吐出一口气,“算你狠。”
“在你手上殒命的人已经不少,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们一个交待,公主还是不要为难我为好。”
明知道这是威胁,辛夷却无可奈何,她沉吟片刻,“不如咱们来个合作?”
能和自己谈合作的人真的不多,凤华很感兴趣,“怎么个合作法?”
“我知道你为了救云彻,想治好我的病,但你也知道,我不想嫁给歧山王,所以我的病能不能治好还要我自己决定,但如果你能按照我的要求做,也许我的病会慢慢好起来。”
看来这个公主也不是泛泛之辈,但凤华从来不和人谈条件,“你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但做不做由我说了算。”
辛夷咬了咬牙,“你向父皇禀报说,宫里阴邪太重,我需要搬去鹿台静养一段时日,只要离开这里,我的病就能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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