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祭扫，听到了祖母往事(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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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她们几人都有了心思，也觉得，那句话，“女大不中留”于是发话说，“你们都说说，自己有没有中意的人，若有，我让人打听打听好不好，然后给你们备一份嫁妆让你们也风风光光的出去。小琳…是买了身契的，若她想走，我…”

话还没说完

就听到铃铛说，“老太太说的什么话，我等自然是要一直服侍您的，您今日想赶我们走，我们可不走的，我外头虽有一个从小一起耕读的邻家哥哥，可我是断断不肯离了老太太而去的。伺候老太太，是我的福气”。

冬梅，腊月，可慧也都跟着跪了

老太太看着这几个丫头，摆摆头

“有你们在这清宁院中，任劳任怨服侍我一场，是我的福气。起来吧！只是，你们若真的想出府去…不必为难，我会成全你们的。追求幸福，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事儿，我不会阻拦，我会祝福你们。希望你们，真的快乐，日子舒舒服服的，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一席话下来

几个丫头眼圈都红了

这边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的小琳刚刚和姚世杰赶到定涌，一路打听才到了学堂里。

找到了那白发老者

一开门，那老者看到小琳那一刹那，又想起了很多年前方家给庶子娶亲时，那位掉落帕子的新娘来，一晃，她的孙女也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年纪了吧？

老者知道她来意

背着手

就带着他们往坟墓上去

小琳和姚世杰对视两眼

小琳从包袱取出五两银子就想递给老人。白发老者摇摇头，“小琳啊，好些年了，爷爷曾经在你家里见过你几次…那时你爹也依然在教书，说起来，你爹启蒙还是我教的。”

小琳闻言觉察出惊异来

“爷爷，您认识我爹娘？你还记得他们？”

老者站在墓碑前回忆起过往，忍不住说起那位杜鹃花的姑娘来，“当年，你祖母是金紫光禄大夫庶女，即便被嫡母低嫁过来，她也毫无怨言，到了方家，过得也并不好…可即便那样，她依然很坚强的拉扯大儿子，就是你爹，你爹五岁时，男人早早去，家里没有了生计，她就进入方家绣纺刺绣，她的刺绣了得栩栩如生攒了钱，带着你爹来我家求我教你爹识字。”老者慢悠悠说了这许多。

小琳烧着香，姚世杰则动手撸起衣服拔起坟墓旁多余的杂草。

她听着这个故事，忽然脑海里祖母的印象就深刻了起来…思绪又想起了曾经老太太说过的那个如杜鹃花般的姑娘，是否二者就是一个人呢？小琳掏出手绢擦拭泪水。问道，“爷爷，谢谢你还记得我祖母，还记得我爹娘。你知道我祖母葬在哪吗？”

老者始终背着身，良久，他伸起大袖刚刚也真的伤感了说起了这些。擦拭一番，“小琳你随我来”

小琳站在坟墓前，和姚世杰一同上了香

“爹，娘，女儿来迟了，这是姚世杰我们过完年后，就成亲了”说着她眼神看向他。姚世杰也和熙看着她。

他左手牢牢握紧她的手

右手起誓：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琳，若有违背，姚世杰不得好死！”

小琳啧了声，看着他，“你…发那么狠的誓”。

二人又在墓前磕了三个头

小琳走时，看着爹娘坟墓，还是说了句，“爹娘，你们放心，我会把弟弟找回来的！”

说完，依依不舍的随着老者而去

走到一处小桥旁边，又上了一截路

老者指着一处种满了花儿的小坟墓说，“你祖父的坟被族里的人不知放哪里去了，这个是你祖母的…我赶来时，收好了，安放在里面。”

小琳站在墓前看着这一方小坟

这里头的是素未谋面的祖母，老太太，还有眼前这个爷爷心心念念的人，当年该有多风华绝代才让这些人记得了那么多年呢？她蹲下，看着这满是花朵的坟墓…笑着，也哭着，“祖母，您可能不认识我，我也没有见过您，可是，如今我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老太太以前好像和我提起过您，说您与她投缘，她至今都在怀念您。小琳来迟了，今天才找你们，不过，以后，我会好好的守在老太太身边，以后，我会常来看您。原谅孙女以前不孝。”

姚世杰安抚她肩

小琳烧着纸钱，边哭着

风吹动着纸钱，几下就消散了

下了山

老者咳嗽两声，亲自送了他们俩一程，小琳上马车时问他，“爷爷，谢谢您，您多保重！谢谢您今天和我说这些。”

白发老者叹息口气，带着笑看着她，站在学堂门前，目送着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