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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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刚要回“不是戏言”，斟酌片刻后，觉得展昭所言有理，话出口前，应考虑周全。只收养叶梨一人，其他四娃怎么办，到时如何面对其她四娃失落的眼神？如果全收养，五娃的数目可不算小，以后开封府若再遇到有同样情况的孩子当如何，也继续收养？那再过几年，开封府岂不成了慈幼院？有些事一旦开了先例，就不好收场了。

后窗外，偷听完展昭与包拯对话的小鼠，很快就把话转达给萧长风。

萧长风对宋桓道：“案子都破了，包拯他们已经不太怀疑我们了。我们现在要适时展现出一点小才华，给他们提供可以特例留下的理由，才能留在这里。当然，不留在这也行，去大相国寺，守好清规戒律，吃素即可。”

“我不想吃素。”昨晚的炸物宴，已经让赵妙莹对美食的爱再度升华。尤其是炸肉，太香太好吃了。她才不要年纪轻轻就变成吃素的老兔子。

刚经历过长公主府险恶的宋桓，留下的想法比赵妙莹更强烈。

吃什么他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人，开封府里的人都比较正直友善。他们四娃脾气这么怪，他们还是会很耐心宽容对待他们。

这里住所宽敞舒适，有权，有人，有武力，可以给他们很好的保障。在叶梨的协调下，他们甚至想吃什么就给买什么。除了开封府，整个大宋他们上哪儿能找到这么和谐安逸又充满安全感的地方？没有了，必须认定这里。

宋桓等三人都赞同萧长风的提议。

“梨妹，你想什么呢？”赵妙莹碰一下发呆的叶梨，“难道你真想认那俩人当父母？”

叶梨：“是在想认下他们、把他们控制住、让他们为我们所用、为我们跑腿、替我们保密、任我们五人开天辟地的可能性——”

“不可能，别想了！”宋桓厉声打断叶梨，“那些混人，既蠢又笨，只会带来麻烦。我在长公主府的时候，略略表现出过目不忘的才华，结果只是被提拔到长乐郡主身边守夜。人不对，你做再多也没有用。”

“好的吧，我听组长的。”叶梨也懒得动脑，拿一块桂花糕啃起来。

“我们没必要出风头，当下最重要的是专注于达成团建指数，”宋桓道，“比如，帮开封府破案？既算团队协作，也能展现才华。但这‘才华’不能太过，类似纪和光制毒这种事，千万不要再发生了。”

“那我已经有了，开锁天赋。”赵妙莹道。

“叶梨说过我会招老鼠喜欢，”萧长风琢磨了下，“那我就会驯兽？当然，只表现一点点。”

宋桓已经有“过目不忘”了，剩下的就是叶梨和纪和光。

“梨妹不愁啊，我们五娃里属她最混得开。”赵妙莹抬下巴，问纪和光怎么办。

纪和光低头没看大家，抬手指向东窗外的那棵桃树。

五娃入住这里的时候，桃树的叶子和树枝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如今那些白虫全都没了。

“趁大家去长公主府的时候，我用土法合成了农药，灭杀了这颗桃树上所有的桃桑白蚧。”

“厉害啊。”赵妙莹夸赞。

宋桓眉头紧锁，“我担心这样还是会引起怀疑，为什么我们五娃个个有异才？”

“是四娃。”赵妙莹纠正。

“四娃也够多了。”

“这简单啊，一句话就可以消除怀疑。”叶梨立马道。

宋桓等四人异口同声：“又是一句话？”

叶梨笑着点头，“对呀，听我的就能解决。”

……

晚间，包拯回书房，惊讶地发现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桌案上，匕首上穿着一张白纸。

包拯取下后，读了纸上的留言：“五娃绝非凡品，他日必成大器，闻得阎罗老包如青天，特将五娃悄送至开封，慎待，切忌，勿令此五娃落入奸人之手。”

落款是一个叫“无名侠”的人。

字体清隽，是非常标准的小楷字，比书上印刷的还要规整。

包拯疑惑不已，召来展昭和白玉堂询问，可否知道无名侠是谁。

俩人都表示没听过。

“既叫无名，怕是不想留名。江湖上倒是有几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侠客。”展昭叹道，“原来五娃是这么进的开封府大牢。”

“这无名侠武功很高。”

能在不打扰开封府任何人的情况下，送五娃进开封府大牢，又将这信留在包拯的书房，未让两名守门侍卫察觉，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白玉堂有点手痒，很想跟这位无名侠切磋一场。

叶梨从包拯书房里出来之后，就去了长公主府，把西面的一处夯土墙踹塌了，留了一张“无名侠”的纸压在土块下。

一炷香后，包拯等人赶往土墙崩塌现场，在土堆里发现了另一具孩童的尸骨。

“上一次是男童，这一次是女童。”公孙策叹息。

包拯则拿着“无名侠”的纸条，琢磨其用意为何。

“这位高手的年纪少说在三四十岁左右，他很清楚二十年前这里发生的事，否则不可能这么精准地破坏了这处封存尸骨的夯土墙。”

“这真的是在打生桩？”展昭问白玉堂。

传说打生桩是从鲁班开始，在有工事的时候，开工不顺，遇到立柱困难的时候，便以童男童女活埋在柱下祭祀，以求工事顺利。1

这对童男童女都被封存在夯土墙里，却并非在柱下。

白玉堂挑了下眉，“事有特例，但童男童女活祭这一点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