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42章 末世圣父8
千重月等人休息好并且从便利店里拿取足够他们到达下一目的地的存粮后, 便毫不犹豫地离开这座城市。
疯狗比她还早来这座城市,她想在这里展开大范围屠杀行动并不现实,毕竟踏进这座城市后, 理应被丧尸霸占的街道,如今冷冷清清一片,一看就知道已经被人提前清扫过了。
肌肉男萎靡不振地缩在副驾驶上, 他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敢跟千重月呛声。
昨个儿那惊天动地的场面差点没把他吓出个好歹, 眼见天光将亮, 顿时也没了再睡的心, 全程跟在原先很是不对付的仇不得身后, 头一回自己老老实实地找事情做。
白又白他们一年来根据国家断断续续发出的消息已经朝着北方赶了不少路程,现在只要再越过一座城, 大抵就能看见国家所组建的幸存者基地。
千重月依旧不听陈安邦绕偏僻小路的建议, 开着车就近穿过暗藏未知危机的大城市。
这一回的陈安邦没有再自我正义感爆棚地跟在后面一路守护, 叹息一声后便要跟千重月分道扬镳。
怎料一直仗着自己治愈系的异能用鼻孔看人的仇生, 这回却是拿一双潋滟桃花眼死死盯着千重月,强烈要求陈安邦接着跟在她后面。
“她很强大,她比我目前为止遇到的所有人都要来得强大”
“我们只要一直跟着她, 无论遇到什么事至少都有她在前面顶着。”
仇生末世前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 末世后更是将这一点贯彻到底。
他厌恶一切没有能力满脑子不想付出代价就想白嫖的吸血蛭, 陈安邦的车上本陆陆续续来来走走过不少人, 或离开或死亡的大部分人之中,都有他的手笔。
只是仇生将傲慢却无害的外表伪装得太好, 好到陈安邦一直未曾发现,亦或者他可能发现了,却因着仇生那不可或缺的异能而选择沉默。
车上另外两个没有任何话语权的人看着前座自顾自商讨的仇生和陈安邦,越发有些谨小慎微。
当初坚定选择的心, 在看见千重月轻松展现能力的那刻,开始动摇起来。
千重月对陈安邦一行人并不在意,她这一路上话很少,车内叽叽喳喳的声音几乎全部来自于两个年龄相仿的女生,而白又白有时则会笑着附和两声。
本次的路途有些漫长,千重月白天可视度较高的时候让白又白开车,她坐在后排稍微合上眼休息一会。
而到了晚上她则再度拿回驾驶权,带着势不可挡的银紫雷光,生生冲破逐渐密集的恐怖咆哮声。
通往希望的路途不免波折劳累,但因为心中有光,所以众人始终没有减少半点即将要获救的亢奋,仇不得大半夜还把手伸出去跟路旁嗷嗷扑过来的丧尸来了个响亮的击掌。
仇雅雅坐在中间有些羡慕地看着她,但她心中倒也没有普通人的不忿,这一年多来早就看开了。
人有多大能力就要扛起多大责任,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只要乖乖被人保护着就好了。
看着林立的高楼大厦出现在眼前,千重月踩着黎明的第一线曙光冲进去,缩成一团的肌肉男也肉眼可见得活跃了些,只是随着景物不断倒退,庞大的跨江大桥出现在眼前后,他脸色忽然就难看了起来。
无他,因为桥被炸了。
修建了数年的浩大工程就此被摧毁,断桥之下的江水变得浑浊不堪,乱世异景在此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这可怎么办”
肌肉男说出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霎时间车内的氛围陷入了一片凝重之中。
千重月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这被人炸得非常随便的桥,脸上波澜不惊。
“还能怎么办,游过去啊。”
她很少在人前开玩笑,因此肌肉男这粗神经一时之间居然当真了。
他惊恐地抓着门把手,生怕千重月门一开就直接把他无情地踹进江中去,抖得跟扒着栏杆不想被屠夫拖去宰杀的壮硕公猪似的。
千重月还没说点什么,反倒是仇不得先忍不住给他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
“你脑干隐形了是吧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这条路走不通就换条路走”
“大佬,我们只能够按陈安邦说的那样,绕偏僻点的路了。”
仇不得翻了个白眼后还是没藏住脸上的忧心忡忡,毕竟不管怎么看,这断桥都像是一个很烂的兆头。
千重月应了声后也不再废话,油门一踩直接掉头绕路,而紧跟在后享受着前锋开路的陈安邦,皱着眉看了眼断桥后,也选择原路返回。
与最初的心冲冲不同,绕路之后每个人脸上都心事重重。
白又白要求跟肌肉男换个位置,好心地将他从抖成筛子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但在跟千重月坐在同一排之后,白又白倒也稍稍能理解肌肉男为何会怕成这样。
委实是一脸冷漠的千重月看着真有点凶,薄唇抿着没有一点点笑意,好似稍稍说错点话,她就会扭头抽出唐刀把人给劈了。
不过他莫名有点盲目地相信着,千重月不是那种会拿无辜人撒气,因为一点小事就迁怒的人。
“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
暂时停下来歇息的时候,白又白终是没忍住上前小小关心一下。
千重月看着仇不得靠着树跟个老烟鬼一样地吞云吐雾,第三世难得含了下这掺着尼古丁的东西,结果那不健康的味道立马让她皱着眉丢开。
“跟你没关系。”
牢记着白又白好着某一口的千重月,用着对待任意一个陌生猴子的态度来对待白又白。
这冷冰冰的话跟她那一夜滚烫的手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自始至终不曾忘却的白又白,心脏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拳,又是难受,又是难堪。
明明之前没少被人这般对待,他理应习惯了才对,甚至还能好脾气地继续追问。
可面对着眉梢眼尾皆是一片冰冷的千重月,白又白却是退缩了。
“抱歉,是我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