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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6章 别忘了你的承诺
沈清波脸上浮现一丝得意说：“那倒是，别看我年轻，我的教学方法深得学生们喜欢，我带的班级，成绩都是全年级最好的，人品放在那，你说她不是诬告陷害么？”
“谁说不是呢，那小孩刚才我也见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孩子，连自己的老师都诬陷，长大以后肯定学不好！”卓然坚定地说。
隐瞒警察的身份，只是卓然营造轻松谈话气氛的第一步，而言语之间和沈清波站在一个阵营，更是卸下了他的防备。
“不过那小女孩长得也真挺漂亮的。”
沈小林说完，露出猥琐的笑容，眼睛盯着墙上的钟表，余光却在注意沈清波的动作细节。
此言一出，只见沈清波的双手立刻紧握，但随即松开了。
“小孩子嘛，又是自己的学生，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没注意过。”沈清波说完，双手摩挲着手背。
“哈哈！沈老师一定给很多女生补过课吧。”沈小林笑着注视着他。
沈清波的双腿突然分开，双眼警觉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老师给自己的学生补课有错吗？”他反问道。
“补课当然没错。”卓然不经意地玩弄自己的手指，轻描淡写地接着说道：
“你一定感觉当时只有你跟方婷婷在那里，没人看到吧。你一定觉得每一次干这种事都没人发现吧？你一定觉得那些孩子回家之后都不敢说吧！”
卓然的语调越来越重，越来越严厉，说到最后，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去，直直地盯着他。
“你到底是谁！”
沈清波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谈吐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也绝不是什么临时工勤人员。
卓然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把语速降了下来，又慢条斯理地说：
“正式认识一下，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五大队的，专门负责侦办全市恶性的强奸猥亵案件，恭喜你，一个月以前你就成功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市局刑警？强奸猥亵？哼，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清波低头小声说了一句。
“一个月以前，我们就陆续接到家长报案，说你猥亵女生，但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而我见到你的那一刻，也开始怀疑，这么一副儒雅的形象，怎么干出如此龌龊的事来呢？”
沈清波抬了抬头，搞不清楚面前的年轻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听他接着说道：
“但是很遗憾，一碰到了我，我大学主修的就是犯罪行为学，下面我来说说你刚才的微表情。
你刚才在为自己洗白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自己的鼻子，这是典型的撒谎动作；
在我说到那个小女孩很漂亮时，你握紧了双拳，又立刻松开，这是典型的掩饰动作；
双手摩挲手背说明你开始紧张，而当我猥琐地说你给很多女生补过课的时候，你双腿本能的分开，这是典型的防备动作。”
沈清波低头看了看，立刻把双腿并拢，却突然意识到这样更为不妥，只能故作镇定地说：“哼！这算证据吗？真是笑话。”
“别急。”
卓然嘴角微微上扬，不疾不徐地说：
“从你被民警带走，到现在已经过去七个小时了，你是不是以为警察拿你没辙？不好意思，我告诉你，这里不是派出所，是刑警队！在这七个小时里，除了前期获得的口供，我们还走访了你教过的班级里的其他女生，已经获取了第一手的口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清波抬头看了看，碰上卓然的目光，又把头转向其他地方，哼了一声说：
“那要是她们联合起来陷害我呢，空口白牙的，别以为我不懂法。”
“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卓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他面前，并没有靠近，站在一个他抬头就能仰视的地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的透明物证袋，上面写着方婷婷的名字，袋里放着一根棉签。他拿着在沈清波面前晃了晃，说：
“先给你普及一下刑侦常识，人的皮肤，特别是手指部位，会分泌肉眼看不见的汗液，汗液可以检验出这个人的dna。
然后，这个棉签上面有方婷婷的阴道擦拭物，两个小时之前，我让人把这个连同你的血样，一起送到了市局dna实验室，经检测，两者的dna完全符合！那么尊敬的沈老师，你能告诉我，你的dna为什么会出现在方婷婷身体的那个部位吗？”
沈清波的双手本能地攥紧，开始微微颤抖。
卓然对刘铁点了点头，刘铁把那个装有方婷婷裤子和内裤的袋子拿了过来，卓然接过来往地上一摔，怒道：
“还有，你的体液分泌物怎么会出现在方婷婷的裤子后面，还有内裤上面！你现在不想说，可以，留着去跟法官解释吧！”
说完，卓然对刘铁吩咐道：
“办拘留手续，然后直接送看守所，笔录也别给他记了，以刑警队的名义出具一份情况说明，就说此人拒绝供述自己的犯罪行为，建议法庭从重处罚。我们走。”
“好。”刘铁点点头，就要跟卓然出去。
就在来开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个绝望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等一等，我说……”沈清波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了。
接下来，记笔录的过程很顺利，沈清波在绝望和恐惧中，主动供述了自己猥亵过班里十几个女生的犯罪事实，最后恳求对他从轻处理。
高勇已经把刑事拘留的手续开好了，沈清波颤抖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卓然拿着拘留证去了刑警队会客室，看到坐在那里等候的徐舒雅，还有陪在她身边的程思瑶。
卓然也不顾徐舒雅在，走过去先摸了摸程思瑶的头，说：
“你怎么还不去睡？”
“大家都在加班，我就来跟受害人家属聊聊。”程思瑶站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徐舒雅站起来，对卓然深深鞠了一躬，这让他很意外，程思瑶一把扶住了，只听徐舒雅颤抖着说道：
“卓教授，我为刚才不理智的行为跟你们道歉，你的情况，程警官已经跟我说了，这个案子你能亲自办，我信任你！”
卓然摇了摇头，疲惫地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拘留证一扬，徐舒雅眼里立刻闪着惊喜和感激。
“别忘了你的承诺。”
卓然扔下一句话，搂着程思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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