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效的婚姻[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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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袋子放在矮桌上，说：“里面有条裙子可以换洗。这是口服药和喷雾，喷雾可以多喷几次，消肿止痛。你这几天就住这里，等聂添有时间会来这里找你。”

了了心里感激，却又觉得心慌，“贺医生，谢谢你。可是我欠了你这么多钱，要过很久才能还给你，你不用再给我买东西了。”

贺农泽却不理会，说：“你的脚可以沾水，但要放平，注意休息。洗个澡早点睡吧，我先走了。”

他刚转过身，又转了回来，“哦，餐厅在十楼，拿上房卡可以吃饭，是免费的。”

了了一想到自己要住在装潢如此精致干净的大房间，心里就发慌。问他说：“贺医生，我待在这里要做什么？”贺农泽看了她一眼，说：“我明天上午会来找你。”

他转身就离开了，了了看着门板愣了几秒，回过头来，却看见徐诗晓摩拳擦掌地催促她：“了了，把衣服打开来看看。”

她走过去，勉为其难将裙子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徐诗晓兴奋地指挥她将裙子平铺在床上，又让她试穿，了了却不见动作。只把裙子铺在大床上，方便徐诗晓欣赏，自己又坐回轮椅上去了。

裙子整体色调是浅橘色带点淡粉，裙摆是鱼尾波浪设计，双袖是淡湖蓝色的轻纱，似仙似幻，灵动轻盈。徐诗晓注意力全在这条浅粉色的裙子上。激动地说：“了了，这条裙子很贵诶，这是奢侈品，了了……”

看了了没有反应，她走到轮椅前，低头问道：“想什么呢？”了了说：“我想洗澡。你可不可以教我？”

徐诗晓教她浴缸的开关，教她认洗发露、沐浴露、入浴剂……才发现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了了，你以前是怎么洗澡的？”

了了说：“干爹给我买了一个大桶，我每个月都会洗一次。”

“每个月吗？”徐诗晓觉得自己听错了。

了了却心中有愧地说：“我每个月都能洗一次，干爹却要等半年才愿意洗……”

徐诗晓不愿意继续听下去，再听下去她会觉得了了在说谎。这个年代，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洗澡会是一件难事，她是不肯相信的。

了了洗了头，冲了个澡，就出来了，前后不到二十分钟。

前脚踏出浴室，后脚就被徐诗晓给逼了回去。

她一副大姐大的架势，“这是按摩浴缸，来都来了，不泡个澡像话吗？”看了了无动于衷，又说：“钱都给了，不要便宜他们。”

话音未落，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抱着了了上下左右打量了半晌，把了了看得脸红耳热，忙不迭问她：“怎么了吗？”

徐诗晓笑着轻摇脑袋，哼了声说：“了了，原来你长这样？”

了了摸了摸左边脸颊，问：“你是说这个吗？我三岁的时候划伤了，所以留了条疤。很吓人吗？”她左脸颧骨侧方有一条月芽儿状的疤痕，头发挽起来后，会特别明显

徐诗晓脱口说：“不会，很漂亮。”坐在浴缸边上，招呼了了，“脱掉浴衣，快进来。”

了了一直穿着条灰不拉几的白裙子，头发也像浸过水的萧艾，脸上灰头土面，没有光泽。

其实程韵说她的话，并不完全出于厌恶，有一部分事实依据。但了了不是不爱干净，她没有爱干净的生活条件。当生活压迫在你头上，体面，是一种奢侈。

翌日上午，贺农泽果然来了。

看她还穿着旧衣服，他也没有过问缘由。

“这个案子已经被列为重案处理，之后的进度，如果不是需要帮忙，聂添不会再透露给我们。”

了了也不懂那么多，问道：“那力哥有抓到吗？另一个女生有没有找到？”贺农泽说：“我都不清楚。”了了有些沮丧，“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他却好似比先前兴趣盎然了不少，说：“可以给你做个测验？”了了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测验？”他说：“我怀疑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了了问：“什么是精神分裂？”

她语气一本正经，倒是让贺农泽愣了一下，顿了顿，他说：“现在在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了了抿了抿嘴唇，摇头说：“没有。”她心虚，说完头就低了下去，在徐诗晓的叫唤声中，又猛地抬了起来，关注着他的反应。

他点了点头，食指在桌面敲了三声，说：“那等聂添有了消息，我再来找你。”看他起身准备要走，了了上前一步问道：“我要一直住在这里吗？”他说：“不然呢？你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了了说：“这种地方太费钱了，我不用住这么好。”贺农泽说：“比起花钱，我更讨厌麻烦。你住在这里，对我来说更方便。”了了不想给人添麻烦，乖乖的什么话都不再说。

隔了四五天，聂添终于有了消息。他说找到了长发裸女的下落，让了了跟去帮忙确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