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效的婚姻[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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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说：“反正你现在也回不去，是不是？”

了了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女鬼指着地上的了了躯壳，回道：“不信你试试看，看你现在能不能进去。”

了了后知后觉，完全没考虑过有去无回的问题。无论怎么往自己身体里挤，无论前后，还是左右，总是穿身而过。这才束手无措地问道：“我是不是死了？”

女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了捂嘴，说：“逗你玩的。放心吧，你没死，还能回去。只是需要等。”

了了倒也不是觉得安心，但绷起来的弦确实松了下去，“那我要等多久才能回到自己身体里？”

女鬼说：“我没计过时，反正不会太久的。趁现在有隐身术，你跟不跟我出去玩？好不容易可以飘来飘去，你没有地方想去吗？”

经她提醒，了了才恍然说：“有。我想去找我的干爹。”

女鬼也不知道她干爹在哪，但能忽悠她一起走就行，“那我们这就走吧。”

了了跟在她后面，正要学着穿过墙壁，耳边却响起了一道怪声。

“隔壁是不是还有人？”指着床尾的墙壁问道。

女鬼不待细想，当下就说：“想知道？想知道我们就从这面墙壁穿好了。”

了了心里没有盘算，跟着她的对策照办，和她前后脚走进墙里面，一步就穿到了隔壁。

落地之后，定睛一看，眼前的不是一间卧室，而像是一间囚室。

西边墙脚开了个洞，立着四根铁栏杆，后面放了一个牲口食槽，周围散落着一些米粒汤水。侧边粗砺滚烫的石灰地上，蜷缩着两个女人，一个十七八岁模样，一个长发盖头看不见容貌，两人皆是赤身裸体。

女鬼说：“我们快走。”

了了看她突然一脸急色，小声询问道：“姐姐，不救她们吗？”

她却下一秒就头也不回地飘进墙里，逃之夭夭，仿佛躺在地上的两个才是鬼。

了了跟着穿回去，才听她说道：“别叫我姐姐，这样很没礼貌。我的名字叫徐诗晓，你喜欢就叫我全名，不喜欢就叫我诗晓，总之不能叫姐姐。”

了了误信为真，以为这样尊称是真的没礼貌，默默在心中记下来。

又听她说：“你得赶紧逃。这里不是温柔乡，那个大妈也不是老鸨，多半是个人贩子。”

拐卖妇女的事情，了了倒是有所耳闻，“可是你怎么能断定她是人贩子？”

徐诗晓说：“凭我多年身为记者的直觉。赶紧跑，晚了你就完蛋了。”

如果被拐卖，的确是生不如死，了了也有了警觉。只是，扔下那两个人不管，真的好吗？她低声说：“我想救她们一起走。”

徐诗晓也不是铁石心肠，思忖了片刻后，说：“还是不行。不能意气用事，现在重点要考虑的是，该怎么把你的身体带出去。只要你能出去，就可以报警来救她们了。”

了了便和自己的身体一起趴在地上，想安抚一下，做个短暂告别，一低头却发现床底下有个东西。

她不待细看，就径直爬了过去，看见床板底下有根绳子，伸手想去拉出来，却发现手动不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魂魄已经回归了本体。

徐诗晓叹道：“你怎么回去了？”

看了了的双手被周大妈反系在背后，光行动都很艰难，更别说逃生。她打趣问：“你会不会那样，双手从头上绕回到前面来？”

了了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不会。但我会从下面绕回来。”

说着就左右挪动屁股，像只小螃蟹，双手枕着屁股，一点一点挪到了身前。徐诗晓只是说笑，看她真的把手绕到了身前，禁不住拍手称快道：“大开眼界！”

了了将绳子往外拉，才没拉两下，就听见徐诗晓“哦”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将脑袋钻出床板一看，正对床尾的那面墙壁，竟然一点一点地在往下移。

“原来这不是真正的墙，是个机关。”

绳子越拉越快，随着两间房合为一体，小女孩也从囚室里走了出来，长发女却仍旧趴在地上，不见反应。

徐诗晓分析说：“这么多人要出去，只有把门砸了。”

房门被从外面上了锁，但门是木门，了了环顾四周，准备找个坚硬的东西把门锁砸烂。食槽是石头做的，应该能借到力。弯腰下去，正想试试重量，哪知道长发裸女却蓦地飞奔过来，抱着食槽不撒手。

了了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才安抚她说：“我不是要抢走它，我是想用它把门打开，这样我们就能逃走了。”

长发裸女像抽筋一样摇脑袋，发尾落到食槽里，带出泔水，连续不断地洒在了了裙摆上。“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逃不掉的……”她口中喃喃自语，反复只有这一句话。

了了想抢，奈何她力气竟然不敌，只得又劝道：“你让我试一试，说不定我能成功呢？”

说着就去掰长发裸女的手指。用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摸到了食槽的边角，徐诗晓却在一旁提醒道：“了了，快坐回来，人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