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傀儡术(1/2)

首发：~第45章 傀儡术

见百姓有散场的趋势，京兆尹的人又重回现场。这次林墨谦没有再让他掌握主导，命令监察司门人与失踪男孩家属重做笔录之后，又亲自给这几家人他林墨谦的名帖才勉强平息了这一触即发的风波。

京兆尹看着送人归来的林墨谦，以一位官场老者的身份提醒他道：“林大公子，以布衣之身行官绅之事的人自古以来就没有好下场的。”

林墨谦看了眼遭受百姓冲击之后的街道，抱拳笑道：“多谢大人提醒。可若非如此怕事态扩大，闹出人命。”

京兆尹摇摇头，京兆尹的人之所以撤走就是为给事态失控一个机会，失踪案子最难调查，若这些苦主都成了暴徒他就有理由抓干净全丢进北疆战场。

“你别以为太子会感激你。”京兆尹冷不丁地说道。

“我押上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林墨谦说道。

京兆尹意味深长地道：“就因你押上自己太子才不会感激你。这件案子还是不要破的好，不然民心归你才是砍头的大罪。”

林墨谦闻言轻笑，这件案子他非得办好，而且还要让北城人都记在太子头上。他拦下京兆尹说道：“那大人还是去查查失踪案于马戏馆有关的消息怎么这么快流入市井，免得日后追责，大人没有应对的说辞。这里由太子幕府接管，抱歉了！”

说罢他敲敲盾墙，门人收拢盾牌让出一条通道等他进入后又合拢，挡下了后面跟着的京兆尹众人。

京兆尹衙役见状推搡叫嚣，那盾墙却纹丝不动后面的人也并不理会那些叫骂。京兆尹见到盾牌上明显的巡防营徽章后冷笑了下带着衙司退场。男童失踪这件案子他不是没有怀疑目标，但盘踞朝堂百年的巨虎可是那么好打的？

帝国法典有记，京畿之内关联性失踪案人数九人以下者由当属地域府衙办理。超过九人的呈报大理寺，这件案子算上那百花巷的孩子刚好八人，刚好卡在临界上报大理寺的人数界限之内。

幕后之人就是不想让大理寺卿把这件案子报呈朝堂，而且那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北城百姓冲击马戏馆，然后把骚乱算在马戏馆头上。

京兆尹回头看了下围布破败的马戏馆对手下说道：“今晚暂时关闭北城夜市，附近三街区施行宵禁。跟北城门守将打个招呼，若是马戏馆里的动物跑出来了，直接打开城门让它们离城。”

衙司得令散开办事，而京兆尹也不敢走远，到了巡防营驻扎地也停下静观事态。

进入马戏馆的林墨谦直径走入后院，偌大的圈豢养场只能听见零星几声低喘嘶鸣，他看见马戏馆老板用了种靛蓝色墨汁在所有笼子上画上了个奇怪的咒符。

而舒朗照旧拿着记录本跟在他身后临摹咒符卦位。

老板不耐烦地道：“你这叫偷师。”

“学海无涯，无所谓偷与不偷。就百来个卦位我已经熟记在心了。”

“那你还跟着画什么？”

舒朗记录的很是认真也非常淡然地答道：“这是查案笔录，衙司要求必须记录的。”

老板翻了个大白眼，哼笑了下：“真是难为你了。”

阿炳带着手下挨个询问马戏馆内人员，罗绮则独自坐在铁笼中间的木桌上看着那块铜券发呆。他走向罗绮也望着那张铜券，安慰道：“贾三跟那些孩子不一样，他没来看过马戏表演。”

林墨谦的话外之意便是那些孩子所遇到的危险，贾三不一定能遇到。

她问：“那些孩子们，你有调查的方向吗？”

林墨谦又看了失踪者的资料，除去贾三都是八到十岁的男孩子，若说是拐去为子年纪太大养不家，要是拘禁在矿山或农场作为劳力使用又太小。这样能掐出水来的年纪还能被用于什么事？鼎汇丰名下的宝津楼是京城最出名的娈倌场，所有娈倌人皆以技艺博欢，但也没有这么小就放出来做事的。八、九岁的孩童只会被卖进艺馆学习，可他心里也知道，没有哪家艺馆敢接收来历不明的孩子。

若说被卖进暗娼馆就更不可能，暗娼馆从不收这些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孩子。

唯一说得通的就是被藏在哪位大户的庄子里供人玩乐，而且这种玩乐一定不会是长期的。

他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罗绮心里的推测。

然而，罗绮却在他犹疑的神色间看到了最为悲惨的结果：“是了，明目张胆的背后一定是不留把柄，那些孩子失踪的太久。他们把我引到这儿，是为了把你露出来吗？”

林墨谦摇头：“我所图之事在明年都会尘埃落定，无所谓露与不露。在那些男孩子失踪地附近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也没有因掳人而杀人。这两点跟贾三失踪情况都不一样，是有人想让你卷进来。而借此失踪案布局诱你来此。”

两人低语交谈时，门人来报称京畿巡防营收拢关卡，盾墙已经从三街区的范围收拢到北城空地，盾墙之内，长刀手、弓/弩手皆严阵以待。

“是合围了吗？”林墨谦问道。

来人摇头：“留了条通道直达北城门，北城门没关。意图明确，就是要我们把动物带出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