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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第二日(上)
杨桃面不改色:“我也是怕给正哥添麻烦,万一有人上网爆料,还要费劲去澄清。”
谭正衡玩味地看着她:“爆什么料?——当红小生和一女子封锁时期共处一室…女子身份成谜,疑似恋情曝光?”
杨桃退后半步,严肃说:“正哥别开玩笑。真要被人歪成那样,你的八千万粉丝还不得活活撕了我。”
“我比你大一岁吧?你完全可以是表妹,怎么就非要当表姐呢?故意占我便宜?”
“表姐多好……表妹是歪门邪道,表姐才是政()治正确。”杨桃随口敷衍。
表妹听上去也怪怪的。但表姐就不一样了,没有一点缝隙漏洞可钻——若非两人姓氏不同,她都想自称‘堂姐’。
很快有人带来杨桃的行李。拿到行李箱和笔记本,她顿时生出安全感。回房间换衣服,又把罗红需要的一份文件发给她,再上传在存稿箱里的一章连载,刚刚忙完就有人来敲门。
谭正衡穿着家居服,松松垮垮站在门外:“早饭吃得晚,也不饿,午饭做简单点……拌个沙拉、清蒸鱼,主食吃米饭?”
面对来点餐的大佬,杨桃露出营业微笑:“吃鱼恐怕来不及——都冻着呢,至少要提前半天解冻。不如炒个素菜,再开一包即食鸡胸肉。”
谭正衡有点小情绪:“上半年我都在进组,鸡胸肉减肥餐也吃了足足半年……本想趁最近休息好好补一补……”
杨桃深吸口气,妥协:“再加个葱烧海参好吗?毕竟昨天还留了几只螃蟹。”
谭正衡见好就收,乖巧答复一声“好”。探头看一眼,发现杨桃的行李箱摊开在地,床头上放着电脑,发出莹莹亮光,大概一直在工作。
他有些好奇:“你不困吗?”
“我中午补觉,会一直睡到下午。”杨桃面无表情。
“你这生活作息不健康。”谭正衡摇头表示不赞同,摆出一副‘年轻人你这样活着容易猝死’的表情。
杨桃无奈瞪着他,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他发现杨桃似乎无法维持客气,丢下句“表姐你先忙,我去等着吃饭”,转头走开。
杨桃连连运气,告诫自己如今‘寄人篱下,俯仰由人’。反复默念几句,等心情平复后才去厨房做饭。
谭正衡坐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顺手回复几条消息。透过磨砂玻璃拉门,能影影绰绰看到杨桃在厨房里切菜做饭。
观察人物生活是演员要终生投入的一项‘事业’,也是必不可少的基本功。他习惯通过观察不同的人物来感受、认知。
他明白自己应该对杨桃维持客气礼貌,并保持疏离,以避免任何麻烦。但他有意无意间听到了杨桃的遭遇,发现她藏于人后的脆弱,对她充满好奇。
他昨晚翻了翻童年记忆,似乎想起了儿时杨桃的模样。大概是梳着啾啾头,总在院里和一群小不点疯跑疯玩。院里的孩子们暑假也不会停歇,大人的午休时间是他们的幸福时光,一群孩子聚在院里尖叫吵闹。
似乎也经常听到杨桃爸爸隔着窗户大声训斥:“小杨桃,你们安静点——再闹就把你晒成桃干挂房梁上!”
经纪人劝他要谨慎,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两家认识,但谁知道她人品如何。
谭正衡了解父亲:他一生在警界摸爬滚打,看人极准。他能在退休后和杨桃爸爸玩得来,说明杨桃爸妈人品都不错。老妈每每提起,也对杨桃赞不绝口,称她是个好孩子。
在江城,三十二岁似乎已经人生过半。但放到大城市,放到圈里,很多女星还在荧幕上出演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他是真的看不惯杨桃那副无欲无求、心如止水的模样。
杨桃手脚很快,几道菜迅速出锅摆盘。谭正衡摆弄着遥控,问她:“你有想看的电视节目吗?”
杨桃摇头,他随手点出个搞笑综艺。电视里嘻嘻哈哈的笑,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
谭正衡掰开一只螃蟹,沾点姜汁,看一眼电视说:“这种效果其实都是演出来的,有台本……不过也要靠演员发挥。有祖师爷赏饭吃天生搞笑的,也有人纯靠编导给台本,现在这个效果,至少要拍两三遍才能达到。”
杨桃兴趣缺缺:“是嘛。反正大部分人都不懂,只看个热闹罢了。”
“也不是所有节目都靠演,有些相对真实…我之前参加过一个真人秀,半台本。导演提前给大纲,告诉你今天要干嘛,达到什么目的,其他靠自己发挥。那种节目拍起来格外有趣,但也格外辛苦。”
杨桃给了个笑容,努力掰开只蟹钳。
“听我妈说,你是位作家?小说还被改编成电视剧了?——叫什么名字,主演是谁。”
杨桃说了剧的名字,又说了演员名字。剧和演员都没名气,谭正衡努力思考,却发现自己一无所知,气氛略显尴尬。
杨桃打个哈哈,谦逊几句。她很快吃完,收拾了自己的碗筷,告诉谭正衡吃完饭不用收拾,等她睡醒起来再收,随后回屋补眠。
她走后,谭正衡在网上搜索,看介绍是甜宠、小成本制作的网剧。演员也都是没名气的新人。播放量一般,评价还算可以。
根据电视剧的名字又搜索到小说,顺藤摸瓜找到杨桃的笔名和专栏。她专栏年头不短,以前断断续续发过几部小说,断更几年,三年前又重新连载,数据似乎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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