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想这么早和贾柯布的人正面交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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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宝发了两封邮件给thomas zou，尚未收到任何回复，虽然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失落。

“姚大宝，你开始着手和thomas zou联系了？”杨总监问过他几次。

“是的，刚刚给他发了一封邮件，关于他的论文《低频聚焦超声靶向开放小鼠血脑屏障的实验研究》。”

“这一篇论文啊？”杨总监听了若有所思，然后问道：“不错，他有回复吗？”

“没，还没有。”

“知道了。别担心，这也正常，毕竟是thomas zou。”杨总监说道。

thomas zou一天没有回复，姚大宝安慰自己这也正常；两天没有回复，他还是安慰自己这也正常；三天没有回复，姚大宝告诉自己：毕竟是thomas zou，是thomas zou，也正常……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thomas zou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姚大宝有些沮丧。

但是他不甘心，着手给thomas zou又发了一封邮件，讨论的还是那一篇《低频聚焦超声靶向开放小鼠血脑屏障的实验研究》的论文，但这一次他提到了优化参数，他想引起thomas zou的注意。thomas zou确实被他的邮件内容吸引了，甚至急于想看看姚大宝是怎么建立参数的，不过不巧的是在着手准备给姚大宝回复的时候，thomas zou被其他事情耽搁了……

当杨总监后一次问起thomas zou有没有回复时，姚大宝明显情绪十分低落。

杨总监看出来了，他还是那句话：“也正常，毕竟是thomas zou。”离开时，他拍了拍姚大宝的肩膀，让他不要灰心。

这一刻，姚大宝觉得自己很差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慢慢从一个活力四射的职场新人变成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胆小鬼”，杨总监看在眼里，他想找个时间和姚大宝好好沟通一下。

无奈他实在是太忙了，加上新的竞争对手搅得他实在没有任何精力考虑别的事情。

他回忆起当初招姚大宝的初衷是希望这个年轻人可以为公司分忧，但是现在弄得杨旋反而自己要去安慰这个职场新人的玻璃心，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虽然他很想给这个年轻人指点一二。

这天已是半夜，贾柯布还是从欧洲给杨旋打了一通越洋长途电话，因为有个很重要的任务派给他。

杨旋挂了电话后估摸了一下，自己接下来有一段时间，至少是有一周的时间不能来公司了，所以在走之前，他想找姚大宝好好聊聊。但是以什么形式沟通，他没有想好。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这个年轻人自尊心很强，他不想弄巧成拙，打击了他的积极性之后，后面反而更加不好收拾。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很自然地走到姚大宝的座位旁边，像一位导师，又像一位兄长那般和姚大宝来了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欣慰的是，姚大宝直截了当地道出了工作上的难处，杨旋一听，心想：这就好办了。

加上姚大宝十分聪明，杨旋只稍稍点拨，他就明白一二。见此，杨旋没有把话说尽，他就此打住，剩下的就让姚大宝自己琢磨琢磨，杨旋自己则是“哈哈哈哈”地笑着离开了。

这也是姚大宝后来自己感觉到的：杨总监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杨总监离开后，姚大宝来到了茶水间，他学着同事的样子，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当苦涩开始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种苦涩的饮料。

他将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又精神满满地投入工作中去了。

他知道杨总监现在最大的烦恼是那家竞争对手，他回忆起了上一次和陈总监见面，虽然姚大宝知道陈总监和杨总监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加至交好友，但是那天的尴尬他还是感觉出来了。

他在想自己能做点什么时，找出了上次陈总监给他们的飞盾的资料，仔细查阅了起来。

虽然thomas zou没有回复，但是姚大宝还是有收获，为了和thomas zou取得联系，他特地看了不少专业书籍，在学术的浸润下，他很快发现了端倪——竞争对手的数据有问题。

带着这一发现在姚大宝激动地去找杨总监的时候，杨总监竟然不在，甚至于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他都不在公司。

姚大宝给他打了电话，对方一直是忙音；姚大宝想给他发消息，最后“杨总监”三个字写了删，删了写无数遍，最终这条消息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既然得知杨总监请假了，姚大宝决定静下心来，自己先做好手头的工作……不得不说，这一刻，他成长了。

等杨总监回到公司的那天，姚大宝已经从一开始的毛毛躁躁到后来的心平气和，他沉着冷静地告诉杨总监：“这个问题，只有thomas zou有办法解决。”

当时杨总监忙得焦头烂额，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日程，这一天将有“无数个”会议和“无数位”访客，他实在没有时间告诉姚大宝怎么适应职场时，听到了姚大宝说了上面的那句话。

“thomas zou”的大名像一剂灵丹妙药一样，顿时令烦躁的杨旋镇定下来了。

“小姚，你说下去。”他起身走到门口，示意姚大宝进来，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姚大宝继续说了下去：“竞争对手的数据是错误的。”

原来问题确实出在这里。上次在陈总监那里，杨旋就隐隐感觉飞盾有问题，但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一时也说不上来。要不是陈总监是他多年的好朋友，杨旋也不至于将自己尚未有把握的事情说出来。同时他也不忘告诉陈总监：“等我消息，这家公司有问题！”

他告辞时，徒留一头雾水的陈总监，另外就是誓要奋发图强的姚大宝，立马紧紧跟了上来。

“数据有问题？小姚，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会儿两人在办公室里，杨旋问道。

“杨总监，飞盾一直对外声称自己的设备有业内权威专家背书，同时它甚至暗示这个权威专家就是thomas zou……”

杨旋听了沉着脸，一言不发。

“所以，我就专门看了thomas zou的论文……其实我本来就在看，为了和thomas zou取得联系，我把他发表的论文都看了一遍……给他去了两封邮件，没想到thomas zou还没有回复我，倒被我发现飞盾的数据有问题了。”

姚大宝一口气说完，然后他拿出了thomas zou论文的节选及他自己做的数据推导，杨旋从商多年，专业知识自然不能和姚大宝相比，但是姚大宝的数据推导非常清晰，浅显易懂，杨旋还是看出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