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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交易达成
“是的。”芙罗拉直奔主题：“我想向您购买一名黑暗精灵奴隶，价格由您来定。”
“奴隶？”主母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黑暗精灵可从来不会向异族出售自己的族人。”
芙罗拉一愣，以为自己这是被拒绝了。
格莱斯顿主母那双血红的眼睛，划过芙罗拉灿金的长卷发，最后定格在碧绿的眼眸上。突然话锋一转“不过阁下来的倒是时候，我刚刚从别的地方收缴来一批新的奴隶。”
说完也不再继续，而是靠在王座上，玩转着手中的九头蛇鞭。
芙罗拉了悟，主母这是在等着她拿出诚意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只精致的玉质雕花匣子，那只匣子离开她的掌心，稳稳地漂浮在半空中。
“这是赠予您的一点儿小小见面礼。”她拿不准主母打算开多高的价格，不过好在离家出走的时候，她把四楼的藏品都揣进了空间戒指。
主母果然不再把玩鞭子，而是又把目光投过来。她使了个眼色，随侍在王座之后的另一位女祭司就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芙罗拉的目光很快就被这位一直侍立在主母背后，充当隐形人的女祭司吸引。她的穿着和其他祭司没有什么两样，腰间别着的是一只六头蛇鞭，代表着她的地位远高于其他祭司。
但这些都不足以吸引芙罗拉的注意力。引人注目的是，女祭司那张与主母容貌相似的黝黑脸庞上，有着一道贯穿整只右眼的刀疤。
这可不常见。
在黑暗精灵中，只有最优秀的女性才能成为祭司，得到侍奉蜘蛛女神的资格。即使是最低阶的祭司，出行时都有数名黑暗精灵战士保驾护航。
谁能在这么多名战士的保护中，伤害到一位女祭司呢？而且还是脸部这种关键部位，那道伤口看上去几乎割瞎她的整只右眼。
除非是关系亲密的人，比如兄弟姐妹之类。
芙罗拉悚然一惊，自己怎么会一下就联想到兄弟姐妹？不是父母，不是丈夫，偏偏是兄弟姐妹。都怪刚刚那场邪恶的祭祀，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主母见她的视线长久地停在女祭司身上，忍不住用沙哑的声音打趣：“怎么？阁下对我的长女感兴趣？”
她挑起银白色的眉毛，慢悠悠地说：“那可真遗憾，她是非卖品。”
“我为我的失礼感到抱歉。”芙罗拉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女祭司取下那只浮空的匣子，再次返回台阶之上，把它献给主母。
格莱斯顿主母当即打开那只玉匣，里面装着满满一匣高品阶魔晶，尤其是最中间的两颗八阶魔晶，比起芙罗拉法杖上的那颗都毫不逊色。
血红的眼睛先是瞟到匣盖中央的图案，不出她所料，那儿刻着一枚家徽，接着才看向匣子中珍贵的魔晶。
“噢，这可真是大手笔。”她捻起一颗八阶火属性魔晶，结晶外壳之下，浓郁的火元素就像流动的岩浆，在魔晶中熠熠生辉。
芙罗拉悄悄松了一口气，主母看上去对自己的见面礼很满意，这场交易已经成了一半。
送完见面礼，主母挥退两名女祭司，又请芙罗拉在殿侧的椅子上坐下，这才转回正题。
“阁下想要一名黑暗精灵，这当然很简单。”她不紧不慢地说：“但你得为我办一件事。”
芙罗拉警惕起来：“前提是这件事不违背道德，不违反大陆公约，不会伤害到任何高等智慧种族。”
“不不不，对未来的你来说只不过是顺手之劳而已。”主母答应得很爽快，“不知阁下是否听说过七百年的法圣多琳·琼斯？”
“当然。”她前不久才看过一本关于法圣的传记，正是那本传记让她对神秘的黑暗精灵起了好奇心。
“她的伴侣是一名男性黑暗精灵。”
芙罗拉颔首，那本传记上曾提到过。
主母挑起眉头，既然这位人类法师知道，那她就不用再废话了。
她直截了当地说：“我让你帮我办的事情就是：拿到法圣和她的黑暗精灵伴侣签订的契约。”
“契约的内容。”她着重重复：“我要完完整整得到它。”
芙罗拉惊讶：“您想让我为您寻找法圣的法师塔？”
“不，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打开那座塔了。”
“那我如何找到那份契约？”芙罗拉蹙起眉。法师的秘密都存放在法师塔之中，既然无法进入法圣的法师塔，那格莱斯顿主母的要求岂不是根本无法完成？
“虽然无法进入法师塔，但贤者之塔中很有可能存有复刻本。”主母给出了答案。
贤者之塔……
芙罗拉陷入沉思，那儿与其说是座塔，不如说这块大陆上最顶尖的法师们共用的一座图书馆，只不过这座图书馆的入场券过于苛刻罢了。
只有达到圣魔导位阶的法师才会得到邀请，拥有入场的资格。
数千年来，前后有近百位强大的法师受邀进入塔中，有些是为了炫耀功绩，有些是大公无私造福后人，这些法师无一例外都在贤者之塔中留下了自己独特的痕迹。
贤者之塔中还真有可能存有法圣留下的契约复刻本。
此时，芙罗拉已经完全明白主母想要她干什么了。
——只有人类法师能进入贤者之塔。
虽然对自己颇有自信，但冲级圣魔导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成功的事，她可不敢打包票：“如您所见，我还没有进入贤者之塔的资格，这件事还太遥远了。”
主母大声笑出声，她美艳的脸上，是长寿种天然的傲慢，从骨子里透着的，对寿命不过数百年的人类的轻视。
“我等得起。”她的语气高高在上。
芙罗拉不再说什么，默认下来。既然这位黑暗精灵主母都对她晋级圣魔导如此有信心，她当然不会泼自己冷水。
王座之上的主母坐直身子，开始用古精灵语吟唱咒语。
不多时，一团漆黑的能量球浮现在她的面前。
芙罗拉知道这种魔法，这是用来签订契约，制约双方的魔咒。她的父亲身上也有这种契约印记，是和斯克利普斯分家掌权者签订的契约，至于契约的具体内容，她就不得而知了。
父亲从来不会主动对她说这些家族的秘辛。
黑暗能量球摇摇晃晃地飘到芙罗拉面前。
她闭上眼，用精神力感知契约的内容。这份契约倒是出乎意料的公平：以她的有生之年为期，她要帮格莱斯顿主母寻找到法圣的契约。如果直到寿命尽头，她都无法找到那份契约，就必须把黑暗精灵归还给格莱斯顿家族，并且赔上一笔不菲的“租借费”。
“租借费”这个词让芙罗拉不得不感叹，男性黑暗精灵地位之低下——在主母眼中，他们只是一件可以用来交易的物品，连人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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