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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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被廖珍的白眼吓了一跳，傻傻地问：“你，你是残障人士吗？”

罗思在廖珍全是眼白的眼中，看出了她的翻白眼。

也许这眼睛和江澈所说的事后解决办法有关，罗思大胆猜想：“难不成会催眠？”

当然他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没有一人反驳。

停顿了几秒，罗思告诉自己：好吧，至少现在这世界还没脱离科学范畴……

常年办案的贺文想到了听说而来的那些能人异士传闻，不由得啧啧舌：“这次能见到活的了？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如你们所说，现在秦队让我协助你们调查，我把我这边查到的资料告诉你们。”

“杀人玫瑰案，不仅仅只是单个案子，后面我们陆续接到了多处类似报案。案发现场很是相同，到处散落的玫瑰花瓣、死者相同又奇怪的死因……且不论什么诡异，就现有资料，看得出手法一致，很明显这是一起连环作案。”

“丽华苑是最早被发现的，却不是最早的受害者。经调查，相同案件数一共6起，”贺文看着眼前刚刚发生的杀人案，“不，现在应该是7起了。”

“根据连环杀人案这一点，我们首先考虑所有案件之间有没有共同点，寻找规律。一般来说，连环杀人，选择对象、行凶手法都会或明或暗的暴露凶手的癖好，明显或不明显的共同点为接下来提供引导，除非是随机杀人。”

说着，贺文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一沓资料，“但是在这些案件中，除了受害人同为女性外，没有找到其他共同点。受害人人机关系网之间，有一定的交叉性，不过考虑到都是青江人，这是不可避免的。不如说完全的无交集反而更可疑。”

贺文摆出了其他6件案件资料，其中就有最早的丽华苑杀人玫瑰案件。

罗思之前只意外听了一点信息，此时看着上面的画面，还真是和钢琴室这里一模一样。

“但是刚才江澈说的诡异不是无法理解、难以琢磨的吗？我们现在在寻找无法理解的规律？这可能吗？”

罗思现在有点混乱，从江澈和廖珍的表述，诡异是危险且无法理解的生物，但贺文却是站在常人的思维视角去看待，并试图找出规律。

两个看似互相驳斥却同时出现在一个事件上，并且完美契合，不得不说，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奇妙。

“我刚才说的诡异不可理解是指，无法被真正理解。”

江澈打了个比方，“就像悬浮在深海的冰山，浮在海面上的只有冰山一角，真正庞大的躯体掩藏在海面下。我们能够看到它，自以为理解了它，殊不知所认知的仅仅只是一点点。”

“那我们根本无法找寻规律了？”贺文捏着资料皱眉，要真是这样那他所有的经历都无用武之处了。

江澈摇摇头：“不可真正理解，不代表我们不能认识它最表层的逻辑。这也是我们对付诡异的唯一办法。只有破坏它的宝成逻辑，才有击退诡异的可能。”

“但是千万要注意。越是理解诡异的逻辑，就越容易被污染。”

污染？什么意思？但江澈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只是带着他在钢琴附近搜查。

廖珍把贺文拦了下来：“你什么都没感觉，现在不触碰还有回头路可走。”

站在罗思身边的江澈对他解释说：“真正能够避免诡异的办法只有一个：不感知就不会受到伤害。对付诡异和避免的概念完全不同。”

罗思想了想：“因为我那些幻觉、幻听，其实我已经感知到了它们，所以无法避免……嗯，污染？”

他用了个从江澈那里听到的词汇，‘污染’。

“合着这里就我一个人看不见是吧？”贺文大踏步也走到钢琴边，“不就是诡异，对付个给你看看！”

江澈瞥了一眼他：“现在相信有诡异了？”

“相信个屁！我只是相信秦队，还有就是为了保护罗思！”贺文一拍钢琴架，碰到了死者的手部，一根黑褐色的枝丫掉落出来。

“嗯？”江澈蹲下捡起它看，然后问贺文，“其他现场发现了这个吗？”

贺文仔细一看，摇头：“没有，我确定。其他现场所有的物件我都一个个看过，没有这东西。”

罗思看到了江澈手中拿起的枝丫，歪歪扭扭，看着就令他头昏。他有种预感，再继续看下去，那些声音又要出来了。

“其他地方都没有，基本就能确定它是污染根源了。”廖珍说。

江澈点头。

廖珍直接下了结论，江澈知道另外两人听不懂，解释给他们听：“污染根源，顾名思义就是造成污染的东西。污染是诡异的固有属性。”

“而为什么这里有，之前都没有，是因为我们这次来得早。最初诡异污染的爆发，也就是污染根源的形成，是物体、生命体无法承载污染，崩溃造成的。”

“崩溃有一段过程，我们称之为污染崩塌。”江澈捏着手中的枝丫，“它原本可能是什么别的东西，现在就处在污染崩塌。”

“污染崩塌会泄露大量污染物，对周边造成污染。”说到这里江澈看了一眼罗思。

“但污染根源自身也会随着污染崩塌崩溃，这个过程时间取决于污染根源的质量和意志。”

“很显然，之前那些现场的污染根源早就在我们发现前崩溃了。手上这个离崩溃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我看了那些照片里的现场，”江澈声音一沉，“我觉得这个污染根源正在变得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