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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2章 第52章
“我请你吃顿饭吧。”冷云天说。
听到这句话，祁乐乐一阵愣神，不禁想起了某个因为见面时误会了她，后来又吸了她的血，所以执着地想请她吃饭，最终请到热搜上的人——没错，就是你萧泽。
“吃饭就算了。”祁乐乐回绝了冷云天，“我怕被人拍到照片上热搜。”
“好。”冷云天没有强求，“那么，你说怎么补偿，我就怎么补偿。”
“随便什么都可以吗？”
“嗯。”
“那……”祁乐乐想到龙炔说苏白曾变成女的去试婚纱，鬼使神差的，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想看你穿女装。”
冷云天愣了一下，周围的人都露出了惊讶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本以为冷云天会拒绝，没想到他只愣了一下，便点了头：“好。”
说这个字的时候，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生气或是觉得难办的表情，唇角反而勾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于是，在祁乐乐脱下礼服，穿上自己衣服的同时，冷云天在另一间房里给自己搭配起了女装。
她脱衣服的时候，依然带了龙炔，依然用红色的丝带蒙了他的眼睛。
看着龙炔被蒙着眼睛乖乖坐在沙发上的样子，祁乐乐突然觉得自己知道他是男的之后，对他太过冷淡了一些。
他毕竟是她的经纪人，一直为她忙前忙后的……
突然想跟他多说点话。
“龙炔，你跟我说点萧泽的事呗？”祁乐乐一边脱衣服一边说。
龙炔沉默片刻后，回应了这么一句：“我可以跟你说点苏白的事。”
“我为什么要听苏白的事？”祁乐乐并不是很好奇苏白的过去。
“你又为什么要听萧泽的事？”龙炔反问。
“呃……”这个问题还真把祁乐乐问倒了，总不能说，在她心里，萧泽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吧？
哪怕龙炔是她的经纪人，她跟萧泽互相表白了的事也不能随便告诉他。
龙炔并没有逼问，因为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但他再次开口时，还是一意孤行地说起了苏白的事：“苏白是妖，妖的一生很长，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长，因为大多数妖都是战死而非老死的。或许正因为妖的一生实在太长了，妖往往都十分专情，爱上一个人，便再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吸引。”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祁乐乐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心里莫名有点慌，就好像继续听下去会听到什么她不愿听到的内容一样。
龙炔没有回答祁乐乐的问题，继续说下去：“在你出现之前，苏白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表面温文尔雅，实际淡漠疏离。他以前独来独往惯了，不容易相信他人，所以从不亲近任何人。可是，你出现之后，他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你。”
原本，龙炔不该替苏白说这些的，这或许会打乱苏白的计划。
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觉得就算苏白按计划做完所有的一切，也得不到祁乐乐的心。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
苏白不像萧泽那么真诚，所以祁乐乐没办法向对萧泽敞开心扉那样，无条件地信任他。
“苏白应该是喜欢你。”龙炔直接说了出来，“在你失去记忆之前，就喜欢上了。”
祁乐乐愣住。
她曾以为，她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只有夜辰，没想到……
她不知道，因为苏白从来没告诉过她。
所以苏白之所以对她那么好，不仅仅是因为她能帮助他修炼……等等。
“龙炔，你觉得我身上的气息有什么特别吗？”祁乐乐试探着问。
“……什么气息？”龙炔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如果你指气味，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同的，你的话……反正比大多数人都要好闻。”
“不是指这个，我是说……”祁乐乐想要换个方式问，但是话到嘴边，突然觉得没必要了。
现在想来，靠人类身上的气息修炼什么的，这么离谱的借口她居然一点都没怀疑。
苏白……
苏白到底是她的什么人？
祁乐乐努力回想，然而不管怎么想，都只能想起荧幕上的他，而不是现实中那个跟她有过接触的他。
但是，回想起那只雪白的小狐狸，又确实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苏白认识失忆前的我……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祁乐乐想不通。
“因为苏白就是这样的人啊，将感情迷失在理性里，等失去了一切再追悔莫及。”说到这里，龙炔叹了口气，“我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你是他认定的王后，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王后？”
“他是妖王，他看上的人，那自然是要成为王后的。”
“啊……”祁乐乐现在脑子有点乱，“妖王为什么会认识我？我不会也救过他吧？不对，等等……我只是一个凡人啊，我哪来的本事救一只妖王？还有一只高等血族？”
听出她声音里的微颤，龙炔不安地抬手摸了下眼前的丝带：“……你衣服换好了么？”
祁乐乐把最后一件外套披上，但并没有回答龙炔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了这么一句话：“龙炔，你觉得我是人类么？我本来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但现在……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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