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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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年还未说话，那人先开口了：“他是谁？”

声音中满含醋意，秦斯年握了握拳，然后松开，萧长澜的目光从他脸上划过，落在虚无处：“秦家小少爷。”

“秦家小少爷？那个不学无术的秦斯年？”那人挑眉，笑道：“早就听说秦三少爷无甚学识，样貌却出尘绝艳，如今一见才知传言非虚，秦三少爷当真比传言中还要花容月貌，可惜了。”

秦斯年知道这人话里有话，左不过是在说他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却没有生气。

“长澜哥哥，他是你的新宠吗？”秦斯年问。

萧长澜并未回答，那人道：“王爷的确很宠我，说是过两日要带我去诗会呢！”

“我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身份上虽然比不上三少爷，不过只要王爷喜欢，什么身份王爷根本不在乎，是吧？”

他拉住萧长澜的胳膊，本想着萧长澜会点头，谁知萧长澜好似没有听到，他尴尬了一瞬后立马恢复：“我叫晚生，虽是贱名，但三少爷可以记住，从今往后晚生会替您陪在王爷身边，日夜相伴。”

萧长澜不动声色的把胳膊从晚生手里抽出来，转身往书房行去，并未有只言片语。

晚生急忙要跟上，被秦斯年拦住，秦斯年想也不想，直接照着人脸上呼了一拳，晚生没想到他会骤然出手，躲闪不及，被一拳打中嘴角，差点摔在地上，眼泪跟着往外掉。

萧长澜并未走远，听到动静回过身，晚生一脸委屈的跑到他身边，指控秦斯年：“王爷，我好歹是皇上赐下来的人，比不得三少爷身份尊贵，被打一下也没什么，可我现在是您身边的人，三少爷这样做，岂不是打王爷您的脸？”

晚生一边哭一边说，看起来我见犹怜，言语间没有维护自己，全是在为萧长澜着想，秦斯年直视萧长澜，目光倔强：“长澜哥哥，我说过我不会走。”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走。”

萧长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本想让九乌把人轰出去，如今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晚生还在哭，却没有人理他，不甘的拽了拽萧长澜的衣襟，想让萧长澜帮他出头，谁成想萧长澜根本没有理会，仍兀自跟秦斯年对视着。

“王爷？”

萧长澜收回视线，对着秦斯年说了个随便，随后走向书房，晚生跟了进去，秦斯年则被拦在门外。

秦斯年从天亮等到天黑，中间没有吃一口饭，九乌劝他回去，秦斯年不为所动，说到底，他还是不死心罢了。

刚才那一拳也是为了试探，没想到萧长澜一句话都不说。

晚生……

名字听着秀气，长得也秀气，萧长澜很喜欢他吗？

平时萧长澜从不让人进他的书房，晚生却跟了进去，定是得到了准许，从前秦斯年以为自己是特例，萧长澜待他是不同的，现在看到晚生，他又没那么确定了。

萧长澜跟晚生在书房待了一整天，两人共处一室，秦斯年越想越心慌，生怕里面会发生什么。

晚间，萧长澜让人摆膳，秦斯年肚子咕噜噜的叫着，看着一道又一道菜被端进去，有好几个都是他爱吃的，里面却没有话传来，直到两人用完膳，秦斯年仍固执的等在外面。

微风拂过，秦斯年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渐入春了，还是这么冷，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身上冷还是心冷。

不管是为了什么，萧长澜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他是不是……不该期待了。

秦斯年感觉眼角有些湿润，努力眨了两下眼，不能哭，他不能哭。

哭什么，你个废物！

趁人不注意，秦斯年抹了两下眼角，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月色明亮，书房内的烛光越来越弱，渐渐地，里面有动静传来，秦斯年听的清楚，那是晚生的声音。

娇媚婉转，其中还夹杂着楚楚可怜的求饶。

动静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听清楚，秦斯年感觉更冷了，九乌不忍，凑过去让他离开，秦斯年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

他听着里面的声音渐息，烛光黯淡，月光悄悄划过，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秦斯年站了一天一夜，连口水都没喝，脚疼的厉害，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直到书房的门被推开，秦斯年眼睛动了动，汇聚在萧长澜身上。

还未到卯时，天还黑着，秦斯年看不清萧长澜的脸，但他知道，萧长澜每日都要早起练剑，不管风霜雨雪，雷打不动，那个身影如此熟悉，却又如此冷漠。

萧长澜在门口停留片刻，好似没有看到秦斯年，直直的从他身边略过。

秦斯年伸出手，抓住萧长澜的衣襟，萧长澜感受到阻力，不得不回头。

秦斯年抖了抖唇，在萧长澜的注视下开口，语气卑微至极。

“长澜哥哥，你想做的话跟我做，别跟他，我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