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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章 两个坏消息
当时从节目组办公楼过来花了不少时间，当明月流意识到安全屋和古玩街竟然只隔着五公里的时候，着实有点意外。
她回想起初遇那天，宁蔓带着完全不熟悉这座城市的她，辗转了三个多小时才到家，也就释然了。
“我一直没问你，那天，怎么会想到跑那么远去看人家下棋？”明月流对同样坐在最后一排的宁蔓说。
直播间里有很多观众对这对素人的来历很感兴趣，也正因为她们是素人，网上竟然什么信息都扒不到，让一群颜控直呼不可能。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高，导演远程指示车上的人赶紧把镜头跟到，到跟前，恰好把宁蔓的回答清清楚楚收进去：
“幼儿园的老师说她爸爸下棋特别厉害，刚拿了咱们市中老年棋王大赛的冠军，我好奇到底有多厉害。”于是她就逃学了。
明月流恍然，又问：“是那位古玩店的老板吗？”那位周老板见义勇为，在骗子夫妇面前坚决保护宁蔓，她印象很深。
宁蔓：“不是，是他对面的老爷爷。”
扶光说过，这孩子对她感兴趣的东西都想弄个究竟，明月流似乎明白了什么：“棋王……听起来是挺厉害，你是想跟他学下棋？”
宁蔓沉默了，迟疑地摇摇头，没说想或不想，她小声说：“我觉得……那个比赛可能，不太正经。”
明月流：“……”
跟拍：“……”
直播间静了几秒才开始哈哈大笑。
【笑死了，她意思应该是想说不正规吧】
古清意转过来看她俩，因为今天不用干活，她换了另一套精美的汉服，一转头，步摇和耳环碰出清脆的响声，纤长漂亮的眉眼扫视间带出矜傲。
“什么棋王，至多就是街边比赛罢了，找遍整个阳门市，棋艺最高的人一定在我们古家。”
孔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隔着过道和姜绮山对了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古家到底什么风气，一天不给脸上贴金就不能活了？
不过，在不明真相的围观网友眼里，古家确实是书香世家。
几百年前出过宰相就够出名的，经历了风雨飘摇、朝代变迁，一般人家可能早就找不出祖先是哪姓哪支了，而古家传到今天依然是名门，可见底蕴很不一般。
再者，古家人在外貌方面实在是基因优秀，年轻一辈几乎个个是俊男靓女，近些年的八卦周刊上也常有他们的身影。
尤其是接班人古清翰，高智商霸总、黄金单身汉的人设屹立不倒，拥有女友粉无数。有小道消息称，古清翰多年单身是因为放不下初恋女友，而他的“初恋女友”网传正是孔思。
由此，孔思和古清意互相看不顺眼，在吃瓜群众眼里总是有迹可循的。
【刚查过了家人们，确实是野鸡比赛，老年中心组织了一群爱好者下着玩的】
【低情商：臭棋篓子。高情商：可能不太正经。学到了学到了】
【棋王爷爷骂骂咧咧退出直播间】
【臭棋篓子：你礼貌吗】
古清意把调子起高了，骄矜过盛，在场的成年嘉宾没一个给她捧场，就连身边坐的楠楠也不接茬，只有时刻关注气氛的栗子姐姐过来说了几句。
她虽然拿到镜头，却有点扫兴，很快就摸出镜子作势要补唇脂，安静了。
·
一下车，古清意直奔规模最大的那家店，还跟楠楠强调，买古董一定别去摊上看，那是糊弄没眼力的人的，真正要送礼就得去老字号才可靠。
楠楠小声应了声好，主动接过小姨的包，就在店外站着等。
古清意很不喜欢楠楠这副受气包的样子，让大哥看见了，又得怪她不注意孩子的心理状态，烦。
她拉过楠楠，“你也进来一起挑。”
宁蔓看得皱眉：“楠楠被抓疼了。”
瓷崽也说：“楠楠姐姐不开心。”
这种时候孔圆圆自然要合群，她既想让继姐一直喜欢自己，又不想把古家得罪得太狠，于是以一种自认为客观公道的口吻说：
“楠楠要是不喜欢长辈这样做，她应该大声说出来。”
仿佛楠楠遭到这样的对待，是因为没及时声明的缘故。
宁蔓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这孩子平时就比同龄人聪慧成熟，此刻气质里添了些说不清的感觉。
她突然转向孔圆圆：“你妈妈平时喝酒吗？”
孔圆圆一愣，她妈妈常在网上分享生活照，红酒的出场率很高，她不能撒谎：“喝过。”
“她喝醉过吗？”
孔圆圆开始觉得不妙，不巧，这同样是网友们能找到证据的，她小声答：“……醉过。”
“她喝醉了骂过你吗？”
“……”
宁蔓语气坚定：“你迟疑了，她骂过。你跟她说过你不喜欢挨骂吗？”
“我……”
“她醉了，你说不喜欢也没用，因为她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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