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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5章 遇湘云
院试第二日,考场发生之事传遍了整个京城,士子、百姓都觉得大快人心,贾璧声名鹊起,名满京华,仰慕、拜谒者络绎不绝,朝阳酒楼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了,从早至晚,座无虚席,可把黄震高兴坏了。
朝阳酒楼,大堂,台上,尖嘴猴腮的说书先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案前,一拍“惊堂木”,幽默风趣的声音随之而来:
诸位客官且慢听来,话说雍启年间,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贾族有一庶孙,姓贾名璧,身高八尺,双臂过膝,拔山盖世,年方十岁便参加了某某科武院试,那日,北虏特使出言不逊,那贾璧大喝一声,在那一里长的马道外高举长戟,奋力一掷,恰如黑云压城,甲光向日,忽听“咚”的一声,那长戟正中辕门,众皆骇然;北虏特使面如土色,抖似筛糠,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荣国府,梦坡斋,贾政手捧贾璧对策的文章,和清客相公们谈笑风生,胡吹乱嗙。
詹光道:“可惜,可惜!东翁之侄有如此之才,却弃文从武,呜呼哀哉!我朝又丧失了一条栋梁!”
单聘仁道:“不然,不然!是金子总会有发光的地方,单某以为,东翁之侄即使上了战场,也必有一番作为!”
“是极是极!”
荣庆堂,贾宝玉将贾璧的文章拿给姊妹们看了,林黛玉拍手笑道:“好,好!怎么写的这么好了?总算不胡闹了!”
那贾宝玉自然是感慨了“国贼禄蠹”、“功名利禄”等词,不提。
……
贾璧突然出名,一时间受不了瞻仰者的热情,会见了冯紫英、卫若兰等寥寥数人,实在没地方可避,灵机一动,跑去了清虚观,和张老道吹牛皮。
清虚观照壁前,贾璧正研究着那僧不僧道不道的塑像,忽见成群结队的齐全大车缓缓驶来,头一辆是华盖车,第二辆是青绸车,衣帽整洁的下人簇在两边,前面有头目吆喝开路,后面有小厮围着保护,颐指气使,声势浩大,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张老道赶忙安排道士鸣鼓敲钟,并排成两排,自个儿亲自迎了出去。
管家扶好帽子,向张老道打恭:“张神仙,您好啊!小人代二太太、三太太向您请安!”
张老道笑道:“不敢,不敢。两位太太能来小观,令小观蓬荜生辉,小道欢迎还来不及呢,哪里劳烦管家恭安!”
大车一辆接一辆进了山门,管家打发小幺儿们守门伺候,自个儿和道士们闲侃。
过照壁时,头一辆车里传出来少女青春烂漫的笑声,童真中夹杂了一丝爽朗,一入耳便让人好感顿生。
那少女掀开纱窗,正看到贾璧手忙脚乱地躲让着车辆,诙谐、滑稽,不由得再次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贾璧听了,方看去,粉雕玉琢,恰是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一对香气馥郁的酒窝,灵动、俊俏,水汪汪的大眼睛毫无怯弱,仿佛可令鲜花褪色。
她对车里一位插金戴银的妇人笑说:“二婶娘,你瞧,那个落魄户好好笑!”
那妇人扫了一眼,皱眉道:“好生无理!云儿,这等粗鄙之徒,料想是来打秋风的,眼不见为净,有什么可看的?”
过仪门,至净室,一众女眷体面地下车,扶着丫鬟进去了。
和张老道寒暄数语,张老道笑说:“两位太太来得正好,小道有一后辈,可巧是太太的亲家。相逢不如偶遇,太太们正好见一见。”
说着,命小道将贾璧唤进来。
贾璧只得进来,张老道说:“璧哥儿,这两位是史家的两位太太,还不见过?”
原来,这两位体面的太太,是保龄侯史鼐的夫人钱氏和忠靖侯史鼎的夫人吴氏,那位爽朗的小女孩,是红楼三美之一的史湘云!
张老道暧昧地看着贾璧,贾璧想起了老家伙送给他的金麒麟,一时间立如针毡。
吴氏笑道:“老太太那边儿一个携玉而生的宝玉就够让人羡慕了,现在又出了一个璧哥儿,贾家的风水怎么就这么好?”
钱氏笑道:“哥儿好样的,智败北虏特使,着实涨了咱们汉人的颜面。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可也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这一棒子下来,那些使团的总该安分点儿了。”
两人怎能不知武院试发生的事?当下仔细打量贾璧,此子衣衫不显,只觉太能藏拙。
吴氏心领神会,即对丫鬟说道:“请姑娘来,哥儿是正经的亲家,不必避着。”
史湘云从内室出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张爷爷好!”
张老道插在中间笑说:“好哥儿,这便是史家的姑娘,你瞧瞧,这样貌,这人品,这才情,世间哪有这么标致的人物?”
对史湘云说:“好姑娘,这便是小道常和你提起的好人儿,你瞧瞧,这外貌,这风度,昨儿院试的事儿你该晓得,这担当,世间哪有这么拔萃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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