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寻找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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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爷爷？”

苍一一脸疑惑。

老人接着解释道：

“女瑶族依附神树而生，他们也需要能量来维持自身机能和孕育神树，吃的人越多他们结界的能力就会越强。不过，他们并不是一个暴虐无道的种族，至少在我爷爷看来如此。”

老人说完看了一眼苍一三人，然后反问道：

“若是你们，该如何选择？”

“什、什么？”

羲和开始觉得脑袋昏沉，不解地问道。

“为了保护全族安全同意跟女瑶族的交易，然后每年送上换取安稳的代价；还是拒绝交易，继续过上日日提防妖兽袭击、提心吊胆、甚至有可能灭族的日子？”

三个年轻人听了，顿时陷入沉思不发一言。

“如果选择了同意交易的话，那谁来做那些牺牲者？”

半响，苍一皱眉问道。

他看了一眼爷爷，见他不说话，便试探性地问道：

“他、他没同意对吧？”

见爷爷依旧不出声，苍一继续不放弃地重复：

“他不会同意的对吧？”

老人家点了点头。

苍一莫名松下一口气。

“他确实没有同意。不过另一拨人却站了出来，他们是以我爷爷弟弟为首的一帮人。他们站出来反对我爷爷的决断，然后号召族人，不同意交易的就跟爷爷离开，同意的便留下来。很多人站了出来。我爷爷无奈，他在追逐猎物时从来不会有失手、犹豫不决的时候，可就在那天我分明听见了他内心的动摇，尽管最后他还是转头离开，从此他便要彻底承担起这个他这个决策的后果。”

“事实证明，太太爷爷是对的，你看最后不仅族人活了下来，现在还建立了苍狼国！”

苍一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当他望向爷爷时，却发现对方显然没有他这般激动的心情。

“追溯历史总是轻松的，可是没有人知道当时的人经历了怎样的挫折和苦难，更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责任，最终才能无愧地说句‘当时我的决定是正确的’。若是稍有不慎，也许此刻你我都不存于世，更没有所谓的苍狼国。”

听到这里，苍一又追问道：

“那当时选了同意交易的人，他们后来如何了？”

苍一的爷爷看了看他们三人，声音颤巍巍地回道：

“后来我听爷爷说，留下的人过得不错，有了结界的保护，他们甚至可以不用依赖于外出捕猎，种植起粮食来。十几年的时间过去，留下的族群发展的很快，他们的人口甚至超过了当时遇见女瑶族时的人数了。他们跟我爷爷一直有通信互相传递信息，可我爷爷却从来不问盘踞在所有人心底的疑问——谁来做那些牺牲者？”

老人家眼里又开始泛起了泪光，“我爷爷当时自顾不暇，妖兽的侵袭加上自然的灾害，跟随我爷爷的那帮人一度没了三分之一，甚至有人掉头离去转而投奔女瑶族。当时两帮人通信的方式是通过苍狼传递，直到我爷爷收到最后一封来信。”

“最后一封？”

羲和听到此处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对，最后一封。”

老人家看着羲和，“上面只有用鲜血写下的三个大字。”

“什么字？”

苍一感觉到心跳在加快。

“救我们。”

空气突然沉默，三个人既感到惊讶又觉恍惚。直到苍一打破了这种安静：

“太太爷爷没有回去找他们？”

“当然回去了。”

老人家快速回道，继而又沉重起来：

“太晚了。当时两地距离太远，等我爷爷带领人赶到女瑶族领地时已经过去了数月，他们被熊熊烈火拦了下来，至今都无法靠近。”

“至今？”苍一一脸茫然看向自己爷爷。

“啊，那个地方，到现在都还在被火烧着呢。”

苍一忽觉醍醐灌顶，张口道：

“地狱炼。”

羲和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也觉得震惊不已。原来就是上次采集硫磺的火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