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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章 暗涌9
凤碧走到羲和前，也坐了下来。
“我们要你离开蓬莱岛。”
“什么？”
羲和惊讶地皱起眉头，然后无力地笑了两声：
“怎么离开？你们这是要我送死。我想不明白你们做的这些，以及为何要牵扯上我。”
“我也不明白先生为何选中你，大概比起我们，你更有本事离开此处吧。”
凤碧用手指绕了绕发丝。
“我再有本事也过不了天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羲和生气地问道，想起当前境况，她只觉得愤怒、委屈，以及摸不着头脑。
“我们所做的这些，都在为你而准备。你可以安全地越过天网，至少能性命无忧。你应该看见的，对吧？“
凤碧盯着羲和的眼睛。
看见？
不，我什么都没看到。
羲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永远不能对神明大人撒谎。
“那天的天气我根本无法看清！”
“但是你听见了，你可以听见的，对不对！”凤碧突然也激动起来，她抓着羲和的肩膀，厉声道：
“我不许你说这些话！我们的努力，我们的牺牲。前面已经有那么多做了实验，只许成功、只许成功！”
羲和看见凤碧红了眼睛，那副从容沉稳的模样全然不见。
“做了什么实验？”羲和轻轻问道，她心底猜出了几分却又不那么明确。
“金银缕衣。”
凤碧说道，然后慢慢放下抓住羲和肩膀的手，语气平和了下来：
“我们找人做了实验，用特制的扶桑玉枝作出了金银缕衣。先生是最后一个实验者。你听见了对不对？先生越过天网时还活着的，对不对？”
凤碧又紧紧盯着羲和，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
羲和无力地点点头。
“做这些意义在哪？为何偏偏要拉我下水？”
“意义？”凤碧冷笑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羲和：
“你说呢。难道你不想知道，黄金树上的‘真相’。”
“真相？”羲和疑惑。
“未知的神明大人。”凤碧站了起来，朝向黑暗中的某处继续说道：
“我们一直崇拜信任的神明大人真的存在吗？被选中的那些人真的都成了神仙？甚至，这口中的‘神仙’又是怎样的光景？而外面的世界又是如何？我们接受这种生活太久了，祖辈皆如此，却从来没有人寻求过‘真相’。如果我们有能力离开这里，也许从外面可以获取有关这座岛的一切。”
“你们在质疑神明大人！在痴人说梦！”
羲和愤然道。
“难道你相信？”
凤碧转过头看向羲和，然后浅笑道：
“别告诉我，你也相信。”
羲和突然觉得有点心慌、困窘，一种被人看穿的不舒服感充满全身。
她有点恼羞成怒，脱口而出：
“我会向银举报你们，揭露你们这帮叛神者！”
“像当年你对你娘亲做的那样？”
凤碧想起相臣的话。虽然当时先生交代她不要跟羲和提起这些。
“什么？”
羲和觉得自己的防御被彻底击穿。她一直埋藏心底的秘密就这样被人贸然而赤裸裸地抖露出来。
如果细想的话，根本无法活下去。
羲和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啊，庇佑我们的神明大人。
我明明一直对您撒了谎。
所有虔诚背后，明明控制不住对神明大人的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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