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因（下）(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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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切并没有让双目越来越血红的郁兰心停手，对于楚天杰的伤处攻击似乎也没有丝毫介意，只是不停手的继续着打斗。围着他们的特战队员们还没见过如此被十数支枪围着却毫无反应的场面，一时都错愕地看向大队长赵天刚。

“兰心，停手吧，没事了。”老者也是不甚理解，但似乎自己喊出去的话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根本叫不停那个小丫头。

赵天刚命令几个人收起枪，上去将两个人分开，想要尽快了解情况，但过去的几名战士不仅没有制止住两人的打斗，反而都被郁兰心或踢或打的倒了一地，这令他相当上火。

楚天杰见时机错过、大势已去，顿时心灰意冷，想要停下，却不得不被动地接招，这个丫头像是不死不休一样，而且面对自己攻击她伤处的反应也几乎没用，这令楚天杰也是郁闷至极。“行了，他们已经来人了，你们都安全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啊！”即便这样，郁兰心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也不接话，就是打起来没完，不仅如此，更有越战越勇的态势，动作越来越狠辣、速度也越来越快，楚天杰渐渐开始力不从心了。

赵天刚看着这个局面，逐渐地平复了心绪，不但没火了，反而像是欣赏起来，直接凑到老者身旁，“首长，这丫头哪来的？”

“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个？”老者带着焦虑的神色，因为看到兰心右臂的伤被楚天杰弄得更重了。

徐然低声，“首长，这小姑娘不对头啊。”

“哦，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她说她有病，看来是犯病了，快阻止她。”老者才猛然间恍悟。

赵天刚抓过一把狙击枪，放好一支针剂，没怎么瞄准就射了出去，命中郁兰心的小腿。

而这个郁兰心似乎并没有什么察觉一般，仍是玩命地跟楚天杰继续打斗，只是过了片刻，突然就晕倒了，周围的特战队员才上前控制住楚天杰，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小姑娘，一个个干瞪眼，没有一个人上前。

“首长，先回去吧。”徐然见可以收队了，迅速安排人带老者离开。赵天刚则是亲自抱起郁兰心，“这丫头送哪去啊？”

“带着一起回去吧，她中了一枪，另外就是她的病，听着应该是精神分裂。”

一干人等护着老者在先，中间赵天刚抱着郁兰心，最后押着楚天杰。徐然政委默默地叹了口，强压翻滚的心潮，带着失望地看了一眼最后边的楚天杰，而全程，赵天刚都没去看他。

只是突然，楚天杰挣开了束缚，将一名队员的枪对准了自己。这突然的变故令所有人又重新绷紧了神经。

“老楚！”徐然面露复杂的神色，有难过、有震惊、有惋惜，也有怨恨。

“老徐，老赵，没想到是吧？哈哈哈，我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可是我也是听命于人的。首长，对不起您！也对不起猎鹰！我不想伤他，他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说什么都没用了，除了一个蝙蝠的代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有一死才能保住我儿子！如果我不死，他就得死，我舍不得看着自己的骨肉受罪！对不住大家了！来生再见吧。”语速很快地说完这一切，同时传来了枪声，楚天杰就这么在众人面前饮弹自尽了。

骤然之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安静地定格在这一刻。数秒之后，赵天刚开口，“收拾好一切，1队留下收尾，其余人员护送首长返回中南海。”声音听上去无波无澜、平静如常，只是徐然看到了他咬紧的牙关和蹦出的青筋。

老者沉默地凝视着已倒身在地的楚天杰，满面伤感无法隐藏。微微长出了一口气，静静地转身离开。

“徐然、赵天刚，什么情况？”突然通讯器里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首长在哪？”

徐然看了看赵天刚，知道他心情一时难以平复，就自己接通了通话，“首长，我们已经安全接到0号首长，现在准备返回您那里了。”

“好。”并没有其他，通话中断了。

众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中南海。老者独自踱步进了休息室，随身医生跟过去进行必要的检查。

赵天刚将郁兰心交给其他医护人员，也跟着徐然一起走进一间办公室，里面是那位满头银丝的3号首长。

“坐吧。”老人压了压手，示意他们不用敬礼，“楚天杰怎么回事？”

两人皆是沉默了起来，还是徐然先恢复神情，平心静气地将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老人越听双眉拧得越深，“他儿子？他哪来的儿子？”等徐然陈述完毕才发出询问。

赵天刚烦躁地想要掏烟，抬了一下头，又忍了回去，老者则是直接从桌子上扔了一盒给他。赵天刚接过去直接点了一支，猛吸了一口，“首长，这事真是蹊跷，从来都没听说过，而且他有个儿子被劫持当人质来要挟他这件事，不可能瞒得住啊？”

徐然也是紧锁眉头。

老者闭了闭眼，沉默了好一会，“这个蝙蝠还是藏得太深！这一切都跟他有关。”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响了，老者接起来并没有出声，听了一会就挂断了。随后满是伤感地开口，“猎鹰，伤得太重了，没救回来。”

徐赵二人听闻对视一眼，而后都各自攥紧了拳头。

这个时候又响起了敲门声，徐然起身将门打开，门外出现一个秘书般的工作人员，声音不高地开口，“首长，两位领导，0号首长让您三位去一趟他那。”

三人没有应声，直接起身出门。

“对于天杰的事，老伙计，你查一下，关于他儿子的事咱们都一无所知啊。”带有明显自责，老者语气也是低沉。

赵徐二人并没有说话，看脸色也都相当不好。3号首长也是叹了口气，“您说的是，我已经安排雪鹰尽快查清楚了，这是我工作的疏忽。”

“不怪你，是咱们都没有做好。”老者把责任抢了过来，“他跟我时间不短了，如果早知道，也不会让猎鹰那么年轻就没了。”

“首长，您别这样说。”徐然出声安慰。

老者摆摆手，“关于蝙蝠，看来还是要尽快解决才行，不能让逝者白白送命！”带出来怒气，老者双目炯炯，“也告诉雪鹰，量力而行，还是那句话，自身安危最重要。”

3号首长点点头，沉默些许，“首长，我有个想法，正好他们俩也都在。既然蝙蝠藏得深，而且这么久都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不如换一个思路，把这项工作拿出来，放给特战大队，这样咱们也来个混淆视听。”

徐赵一听皆是一愣，但并没有表示什么，老者看看他们俩，又看看3号首长，似乎是在评估可能性，片刻之后才开口，“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我觉得郁兰心那个小丫头或许能够胜任这项任务，前提是治好她的精神方面的病症。”

“看来您很看好那个小丫头啊？”3号首长打趣。

老者笑着点点头，“身手确实不错，而且有正义感，脑子灵光，反应也快，还能够随机应变。主要是年纪小、没经验，具有很好的迷惑性。尤其，”老者顿了顿，“这也能算是猎鹰最后的心愿了，他想那丫头能进部队，跟他一样，我想算是继续他未完成的使命吧，况且那丫头也确实值得好好培养，不然浪费天赋了。”

赵天刚听了这句话是喜上眉梢，他一眼就看上了那个丫头，正愁怎么能要过来呢。徐然却显得更为冷静，“首长，您不是说培养他的是名警察吗？我建议彻底查清楚比较好，毕竟，”话没说完就止住了，因为都是聪明人，不必语尽则会尽知其义。

“这个简单，交给你们俩了，自己人自己去查清楚！”3号首长直接下了命令。

“是！”赵天刚急不可待的应声。

两位老者都笑了，“天刚，徐然，这个任务非同寻常，”3号首长继续说道，“首长的安全可是交到你们两个小子手里了，别让我骑虎难下。”

“老伙计，你就别压他们了，”老者笑着阻拦，转向二人，“别有顾虑，我的命不要紧，要紧的是国家的机密不容有失！同时，更多人的性命比我这个老家伙重要！我不想再看到猎鹰的事情发生了，他，也已经像我自己的孙子一样成长的很好了，这白发送黑发，你们不会有我更痛心。”说着，声音哽咽，将头转向了窗的方向，不再看众人。

三人皆是低下了头，自己的战友，就在自己身边，这么突然地离开，可能除了军人，没人能够理解其中的痛心疾首！可活着的人却没时间悲伤和缅怀，而是要即刻接过他们未完成的任务，只有更出色的完成才是对英灵最好的告慰！

沉默些许，还是3号首长开了口，“那就这样，你们尽快了解郁兰心的情况，我会安排人专门医治她，在正式接受铲蝠行动之前，她去你们特战大队接受全面训练和治疗，最好能在半年之内将她锻造成一把绞杀吸血鬼的利刃！”

“是！”徐赵起身敬礼领下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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