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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章 花样太子
林墨谦将罗绮送回林府后去往那还未挂牌的衙司。
一进衙司会议厅下属便抱着纪要向他汇报:“张天河连带打手七人都死在他办公小院,他的家距离案发地相隔两条街,妻子供述原本打手下午都是分散在外讨债。张天河本来在家是被其一手下叫走的。其妻追问何事,张答有人约谈与周发财有关的事。其妻说听见他吩咐叫回所有弟兄回小院待命,估计是对方来头挺大或预判有危险。我们的人看见是一个身形高瘦身披斗篷的人进了小院,只比你们快了一刻钟。那人脚步很快,我们的人只追到临街巷口便再找不到踪迹。”
林墨谦点点头:“周发财的债务大多交给张天河处理,如果是周家人找他对账要钱用不了叫回所有打手。除非,是他不想还钱。周家有什么动向吗?”
“周家灭门,连条狗都没留下活口。周家及其左右旁支都被大理寺控制了。”
林墨谦思忖后说道:“那不该有人在这个时候敢打周家的旗号找张天河要账!张天河叫回打手是因为有公差衙役到访。有可能是,在我们离开之后赶到的纪丞并非是收到张天河被杀的消息,而是原本就要上门调查问话。我们只是恰巧碰上了。”
下属继续说道:“目前从大理寺传回的消息有两条。其一,在六天前周发财通过洪老鸨的引荐在娼馆见了个人,密谈之后大理寺支出了三万两银钱作为前期经费。我们的人一直在查是谁接触了周发财,今天才知道居然是大理寺卿胡大人。”
“周发财到底知道了什么,能惊动胡寺卿?!”
属下摇头表示还未查到,继续汇报:“其二,大理寺今日去东城是执行任务,清缴地下刻印场,收走所有刻印模具。扣走了地下拳庄的洪鼎昌及其打手七人。八人由胡寺卿大人亲自审讯。”
林墨谦走到演示桌,拿起炭笔在白石灰台面上写下对应人员的名字。“知道他们拿人的原因吗?
“暂时不知道。我们在大理寺的人级别太低接触不到一手资料。”
话及至此,令郎官送来最新资料。
那人看后入档,对林墨谦说道:“事由源自今早军巡铺上报百花巷起火原因。第一着火点是百花东巷丙字七号的火盆羊肉铺子,因食客发现及时被扑灭。随后第二着火点在百花东巷丙字十三号院。是一处民居,被人直接点燃柴房由后巷燃起,火势发现时已不可收拾。军巡铺瞭望吏在观察火情时发现一队可疑人员,其中一人头戴面罩。命其汲水,至天明火势扑灭之后失踪。军巡铺在收集燃火信息时,瞭望吏汇报异常情况并提供人员外貌。最终确定为首便是黑市洪鼎昌。”
“我们在黑市的眼线可知洪鼎昌去百花东街干什么?那两场火不可能是他放的。”
“我们人手有限,都在盯洪老鸨和张天河。只知道昨天下午洪鼎昌的一个打手死在其拳场后巷。”
林墨谦在白板上写下罗绮的名字。
他对属下说道:“罗彪的妹妹,罗绮。于昨天下午傍晚时分,找过洪鼎昌的人打探罗彪的下落。我们假设打手的死跟她有关,洪鼎昌后半夜跑去百花巷打算找她算账。然后引发了百花巷的火灾。那么问题来了,谁放的火,为什么放火?!”
那位属下答道:“如果是这样,我认为是为了引来军巡铺的人,吓退洪鼎昌等人。有可能是罗绮放的火。也有可能是旁人在暗中保护罗绮,放火之人难道是罗彪?!”
“有可能。要知道周阿财卖给大理寺的是什么,我们就不会如此被动。你们几个,去找那打手的尸体,查看下死因。如果跟张天河众死因一致,那这件事情关键点就在我们手里。”
“大人这是何意?”
“罗彪的妹妹,罗绮现在人在林府。罗彪若还在东京城应该会去找她,就怕背后的水深已经把他淹死了。这样一来,我们没准能钓条大鱼!”
“是,属下这边去寻打手尸体!”
“还有,让大理寺的人想办法把他们收缴的黑市地下刻印模具拓印一份出来,我要知道印刷内容。”
“是!”
“阿炳了?”
“人在樊搂,还未回来。"
行动组的人走光了,林墨谦在会议厅等待消息。这时阿炳从外面跑来与之耳语了番,见他脸色微变吩咐阿炳留下通宵待命之后直径朝院外走去。他走出大门骑马奔回了北望斋。夜里的北望斋连个门房都没有,小院寂静无人,连虫鸣莺啼都听的清清楚楚。他开锁进入小院脚步飞快跑进自己房间打开衣柜穿过挂着的衣衫按下柜后的暗门,一条漆黑的甬道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丝毫迟疑他便融入了那幽深的黑暗中,身后的衣柜也恢复了原样。
甬道里没有一丝光亮,但他步履矫健迅速像在夜色旷野间寻找猎物的豹子。长长的甬道,七弯八拐很是复杂。终于跑到了尽头,因为太急林墨谦有些喘气,他深吸了口气稳定心神之后按下机关。
当光亮再度照进的时候他看见一脸焦急的杜皖。谁能想到北望斋居然和堂堂太子府有一条被玄门秘法隐蔽的地道相连。两人都没说话,林墨谦抬眼看见被绑在床上的萧彦北,此刻尊贵气派的太子殿下头发披散,目露凶光,身体扭动呈现出诡异姿势甚为痛苦。
如果不是嘴巴被堵着,那叫声更让人恐怖。林墨谦想起十年前他第一次发病的情景,那小小的身体被痛折磨的像要被撕碎散裂一般。
林墨谦不敢耽误,飞快的跑到床边伸手封住了他心门的血脉。
虽然他是第一次独立面对萧彦北的病,但却像练习了千百次一样。他熟练的将人扶坐起来,双手撕开衣裳,十指比出繁复手印在他洁白的背脊上画符。
瞬间,萧彦北目眦欲裂,四肢抽搐,呜咽哀嚎。林墨谦见状十指按压他头上的十处穴位,低头贴在他头顶口中呢喃念念有词。
随着那咒文语速加快,一股股如墨的戾气从萧彦北的心门向四肢汇聚,戾气所过之处白皙的肌肤呈现出如刀割火灼般的痕迹,他痛苦不已,身体绷得笔直。汗水从他身上每个毛孔渗出,湿了衣衫连带着身下的床褥也晕出了人形。
黑色戾气一轮又一轮的涌出,太子的躯体仿佛就是通往幽冥的地狱之眼,在不断的扭曲与变形中被撕扯成鬼魅再无人样。嘶吼因堵住嘴巴而化为呜咽哀鸣。
终于没有新的戾气涌出,那些积聚在指尖末端如浓墨的戾气冲破了他的皮肤,黑色的液体一滴滴的淌出,直到鲜红的血液浸出凝固在指尖。
这咒语和手诀是林墨谦的生母十年前教给她的,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是萧彦北第一次犯病。也就是在那个雷雨之夜,林墨谦知道曾经送到他生母居住的乡野农舍治病的小孩子居然是当今储君。
施咒至虚脱的林墨谦倒在萧彦北的身侧无力动弹,杜皖则换去了萧彦北的衣衫和被褥。
林墨谦看着萧彦北如失水的鱼一样躺在床上了无生气,只有那双清澈的眸子望向自己。他感到无限的哀伤翻涌心间。他母亲医不好他,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他能办成能多事情,唯独不能减轻他半分痛苦。
林墨谦将封住他口的布带解开,查看他口舌没有因为剧痛而受伤便也松了口气。
过了好久,萧彦北才吐出口气,看到林墨谦一副懊丧地样子,想起十年前自己发病嚎叫时,被吓得躲在角落里的林书翰止不住的发抖。也就是在那晚之后,阿炳离开京城远航外邦,十年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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