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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救万民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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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不利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会死很多人。
师父强调，不是一个一个死，是成片成片死。
果然，那年冬天暴雪成灾。
长江以南冻霜不断。铁路停运，水坝冰封，电力和物资供不应求。
刁民们揭竿而起。他们洗劫了城市，在田野里集结，像无脑的蝗虫。
师父说，这样不行，该下山救万民于水火了。
这是师父讲的第一个笑话。
师弟们磨拳嚯嚯，我笑成了一只刺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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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德何能？
我很想问师父，他凭什么？
凭他没差别地祸害一个又一个小丫头吗？
凭他把温软的床铺转租给佝偻的师叔，自己卖力驱赶胡乱闯入的徒弟们，然后在门廊下发呆的熊样？
凭他似乎永远不敢见人的另一只手？
即便洞庭湖的水干了，他的腰板也不会硬起来。
他凭什么信口开河，吹爆全天下的牛皮。
救万民于水火？演电影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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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师妹们们组成娃娃兵。
师娘是先锋。
师父喝了一口茶，吐在我的脚面上。
然后他们就出发了。
偌大的山门就剩下我一个人。
如果这算是对我嘲笑他的惩罚的话，我乐于接受。
比起眯着双眼烂人走秀般去灾区添乱，倒不如好好窝在花园里看雪，这里的雪可不是年年有。
那些神秘地六边形，藏着无尽的玄妙。
为什么不下功夫，潜心研究研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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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上，可能生活在北方。
我貌似对这里的阴寒毫无抗拒之力。
早上的清霜，像明晃晃的刀子，扎得喉咙发痒。
傍晚的烟雾能渗进骨头里，跟骨髓搅合在一起，如同十万只蚂蚁浩浩荡荡，在两百多块骨头里窜来窜去。
唯有正午的阳光像块裹尸布，缠上它，我才能睡得安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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