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受牵连流放安西（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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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太整理了一下衣冠，说道：“我们乔家运气差，男丁去世的早。乔灵儿的父母早亡，大哥消失多年。其实我们乔家在吴州，打我们主意的太多了。没有办法，人心就是这样的险恶。不过有幸遇到了李大人，也算是乔灵儿的缘分到了。我知你已经有了妻子，其实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我想把乔灵儿许配给你，主要是想救救我的孙女。如果你看上她愿意要她，那是她的福气。如果你看不上她，不想要她，可以等到她哥哥回来，一纸修书修了她都可以。最起码，她不会落入奸人之手。”

李泽听到这话，其实已然明白了乔家的意思，就是想拿自己为挡箭牌。李泽也是明白，那个谢山人、钱广言就是一丘之貉。如此也好，李泽说道：“老夫人，我感谢你们救我之恩，我应该回报。可是如此这样，就是毁了小姐的名声，这样恐怕不妥吧。”

听到李泽如此说，那老太太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李泽已经松口了。于是趁热打铁，说道：“我相信李大人是坦坦荡荡的君子，如果内心不想接受我们家小姐，决计不会馋了她的身子。名节固然重要，可是我们愿意相信李大人。”

李泽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可以答应。但是我是真的决计不能娶乔小姐的，我们就是假结婚，帮助你们乔家免遭那些可恶之人的伤害。等到乔公子回来了，或者乔小姐有意中人了，我就休了小姐，还她自由之身。”

“好，好，多谢李大人。李大人仗义，真乃大丈夫啊。”那老太太说完，就推开了门，说道：“明日拜堂成亲，乔张氏，此事由你张罗。”

这边李德麟和李盛雄吴州海边找了几天，都没有李泽身影。那边吴王府上下人送信来，李泽要与乔家大小姐成亲。二人一听，顿时就懵了。刚才还生死未卜，这边就要拜堂成亲。于是两人赶紧赶回吴州城，此时乔家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二人找到李泽，询问缘由。李泽看到两人，立即说道：“二位贤弟，此事过后我再好好与你们解释。现在劳烦帮我送贴去吴王宫，刺史府，多谢。”二人有点不解，但是还是按照李泽的吩咐，去送了请柬。

最为气恼的就是谢山人，不想自己做了嫁衣裳。还有那钱广言，也是惊讶不已。倒是吴王，直接送来了一份大礼。成亲当天，乔家分外热闹。整个吴州城都知道，乔家小姐乔灵儿嫁给了吴州司马李泽。

礼成之后，乔家果然把一处大宅院送给了李泽与乔灵儿夫妇。同时那个乔张氏，也搬进了李泽这个新宅院。李泽倒也是君子，并没有与乔灵儿同房。而是在三天后，借说事务繁忙，回到了司马府。

李德麟与李盛雄冷嘲热讽，说道：“哎呀，司马大人如何舍得离开温柔乡，回到司马府。这个司马却是不错，还送美女宅院。不知道吴越道按察使衙门，会不会查你啊。”

李泽本来头大，听他们二人如此讥讽，说道：“二位贤弟，你们确实误会我了。我已经有妻子，如何再娶。这不是为了解救乔大小姐，不得已为之。你们也是知道谢山人这些人多么好色，不然他们就要对乔大小姐动手了。”

“好了，大唐那么大，官员那么多，怎么会找你作为靠山？再说，你也没有谢钱他们二人职位高啊。”

李泽听到他们如此说，心里忽然想到了火麒麟。心想，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就在这时，吴王宫传话，要李泽进宫商议要事。

原来，吴王得了龙元内丹，是要进献给陛下的。这几日放在宫内，吴王也是茶饭不思，生怕出现差错。青龙被杀的消息传到了江湖，难免会有人惦记。最后，吴王决定亲自护送回京进献，所以想到了让李泽随行。

不想与李泽、钱广言商议完，就收到了大学士张士英一行到了吴州的消息。

吴王对于张士英并没有什么好感，此时他来巡查海防水师，只是礼节性的见面。奈何这吴州刺史钱广言，不善武备。原本吴州一万水师，三百战船，却是只剩下三千水师，一百战船，而且还破旧不堪。钱广言求救吴王，没有办法，吴王召集大家商议，如何应付大学士张士英。

李泽在武英殿时，是多少知道一些水师、战船的事情。最早大唐水师也是天下无敌，后来从唐武宗后期，只留江东水师精锐，其他道、州、郡的水师，疏忽管理，武备松弛。这次天佑帝清查水师，一方面也是想了解具体情况，另外也是想给张士英找一个位置。

不想张士英感觉陛下是在考验自己，所以分外上心。去了山东道，直奔吴越道而来。奈何他在武英殿大学士职位多年，手下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好多人还是卖给他面子。就这样，张士英觉得自己就是实权钦差大人，开始整治水师武备。

那钱广言生怕被参，所以极力哀求吴王帮助自己。宫殿内，无人有好的主意。李泽因为早就知道其中缘由，所以一言不发。吴王看不下去了，直接问道：“李泽李大人，你在武英殿与张士英熟悉，可否出个主意，让钱大人过了这一关。”

听到吴王如此说，李泽不好推辞。于是说道：“钱大人为刺史，总管吴州军务。可是水师是否还有一个衙门？”

钱广言说道：“是啊，有一个水师总管。但是此人也就是领着军饷，很少过问水师的事，最后还是我的麻烦。”

李泽立即说道：“两个办法，让水师总管上个请罪的奏折，你去批一下，严令整治军纪。同时，向张大学士索要军备钱粮人员，这是化被动为主动。至于那个水师总管，恐怕张士英大人也撤换不得。第二个办法，就是去吴中郡借兵。吴中郡水师一万，大家都是知道的，军备充足，军纪严谨。这个，就要劳烦谢大人跑一趟了。水师战船集结在吴州海域即可，就说出海整训去了。”

李泽这个办法，吴王点了点头，说道：“李泽，还是在武英殿待过的，确实是很好的办法。好了，钱大人、谢大人，你们看着办吧，不要再烦我了。另外李泽这几日准备一下，我们等钦差走后，即可进京。”

李泽领命，三人一起退下。

几日后，张士英大学士一行人到了吴州。有武英殿协办大学士杜通、有吴越道节度使汪信，指挥使许耿一道陪同。众人到了吴州，先去吴王宫拜会了吴王，然后就去了吴州水师营地。吴王并没有与其一道，而是留在了吴王宫。李泽身为吴州司马，也是陪同检阅。

那张士英与杜通看到了李泽，却是并没有理会。李泽自觉官小势微，远远的在后面跟着。这吴州刺史钱广言，果然有办法。从吴中借来水师五千，远远的在吴州海面列阵等待。可是事发匆忙，一些军旗与服饰还未更换，一眼就发现端倪。

杜通是何等聪明，直接问道：“节度使汪大人，我们吴越道的水师旌旗一模一样吗？”

汪信也是发现了端倪，接道：“回杜大人，我们都是大唐水师。”杜通冷笑道：“是啊，我们大唐水师何等雄壮。这次，我看可以上奏章给朝廷，表彰一下吴州水师了。”

钱广言立即回道：“杜大人，言重了。我们吴州水师，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比如人员、船只、训练武器等等。”

张士英打断他，说道：“吴州是吴越道要害之地，马虎不得。水师是拱卫我们大唐水域，虽然近几十年没有什么战事，但是也不得不防范准备。我等承蒙皇恩，来视察水师，就是希望能够亲眼看到真正的大唐水师。”

指挥使许耿接道：“是，是，恩师说的明白。其实我们吴越道水师主力乃是驻扎在吴中郡的一万水师，那才是主力。虽然比不上江东水师，却是也不逊色。只是吴州、越州距离吴中不过几百海里，救援也是方便，所以也就没有重点组建水师。”

“我们大唐水师衙门还有吗？”张士英继续问道。杜通一愣，立即小声说道：“大人，你忘了，天佑七年您上书裁撤了大唐水师衙门。现在所有的水师都归各道指挥使掌管，不再设立水师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