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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8章 蛇与人
他摇摇头。
“他听不到的。他还没达到你的阶段，还没有被那玩意感染太多。”昨天那个声音嘶嘶地说。
“你是什么东西？”我问那声音，同时眼睛在面前的墙上搜索，试图通过声音辨认它的方位。
“我曾经是个人。”那声音说出了让我毛骨悚然的话，“现在不是了。”
“你变成像我这种了吗？”
“并不是，你虽然怪了点但还是人类。我已经完全不是了。”那声音在往上移，往上，往上——
我抬起头看到天花板上有一条蛇贴在那里。
“那是你？”我对那条蛇说。
那条蛇低下它小小的头，光从它鳞片上滑过。
“是我。”它嘶嘶地说。
“你在跟蛇说话？”我哥语气有点难以置信。
“准确来说是蛇会说人话。”我说，“但是你听不懂。”
他和我看着那条蛇溜到墙上，爬上桌子和我们对望。
“我只能听到嘶嘶声。”我哥坦白。
“哦，因为我人类的发声器官退化了。”蛇说，“我本来还有声带的，现在只能用那玩意的信息网络了。”
“那玩意是永生药？”
“就那个绿色虫子一样的石头。”它摇摇头。
“太惊悚了，第一次看见蛇做出人摇头的动作。”我偷偷跟我哥说。
“又在跟你哥告状是不是！臭小子！”蛇大叫，我哥大概只能听到很大声的嘶嘶。
“别以为你哥听不懂我说话！等把你们包里的石头喂给他他就也变成你我一样的怪物了！”
“我才不是怪物。”我很不屑，“我也不会把石头喂给他。他当个正常人多好。”
“正常个头！他已经不正常了！他肚子里已经有石头了是不是！只是没有你的多，所以看上去正常对不对！”
“是是没错没错。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蛇兄。”
“别叫我蛇兄，我有名字的！我还是人的时候我叫梁沐阳！”蛇大声辩解。
梁沐阳……听起来像个阳光青年，和现在爬在我面前桌子上通体灰色的冷冰冰小蛇完全联系不起来。
我想坐下来和它说话，但又有点担心，拉开椅子的手停在那里：“你不会咬我吧？”
它转了转三角形的头：“生气了会。”
“哥——”我开始寻找外援。
我哥带着刀叉上来，一副要吃蛇羹的样子。
“不会！”梁沐阳赶紧改口，同时拼命摇头，我哥才停下。
我这才放心地坐下。
刚刚坐下来就听到梁沐阳说：“你真阴险，要是我有手就给你竖中指了。”
“哪有，还有我叫陈时暮，别老是臭小子臭小子的。”
“名字挺好听嘛臭小子。你哥叫啥？”
我原话复述给我哥。
“陈时寒。”我哥也坐在桌子前面观蛇。
梁沐阳点点头：“你们不是那些人。”
“啥？”
“我偷看了你们的群聊内容。”它说，“就那个复仇者联盟。”
“……”我感觉血液冲到脸上，耳朵在发烫。这个名字不管听多少次都没法让人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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