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些没有交代的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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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君说原来如此，那你们变成人以后会吃兔肉吗？

兔子们没说话。

我哥说他不吃兔肉，他要吃三文鱼刺身。

张子君说没有人问你！

兔子们还是没说啥。

我哥和张子君本来也想去那个山洞看看，但是张子君身上已经有年纪明显增长的痕迹，我怕他也会快速老死，还是不去了。

不过他们认识了这些妖怪以后发现，它们同类动物之间都有自己的信息网络，就算被这里突如其来的能量波及到变成人形，它们也可以接收到那些只有动物才能接收到的信息。

这样总有原本就生长在那个山洞附近的动物植物知道发生了什么。动物之间会交换情报，不同种类的也会。从它们那里我哥得知那个山洞外面有人会过去巡逻，有同类记下那些人的特征，发现他们身上的工作证上有的写屿南公司，有的写山北教育。

这些人在山爆炸以后涌出这种能量后赶来，似乎要驻扎在山里。爆炸塌出来的山洞也不许人接近，他们好像想研究山洞里面到底是什么。

这些人说要找永生药，带着一些“试验品”——就比如我——来到山里。想经过虐待把我逼疯，让我的精神完全被这里神的痕迹掌控，和他们一样痴迷于神，从此生命中只剩下寻找神的痕迹。

这样我就变成他们的警犬了。我哥说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现在还被关在白房子里。那白房子很大，地下还有两层。

我逃出来可能只是我好运罢了——苏七想用肾衰竭杀了我，觉得我这样必死无疑，因为越往外跑会越加重。而我要是不跑出去，我也会在白房子里被活活困死。

“是许念说的。”我哥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回答道，“他曾经是那个组织的人。”

我震惊地看向许念，又觉得没有那么意外，因为他的眼睛和苏七一样是罕见的血红色。我之前就有隐隐约约的猜测，但是因为不了解永生药对人体的作用也不敢继续想。

许念点点头:“是的。我叛逃了。我主动跑出来投奔了你们。”

“为什么要叛逃？”我问他。

“因为我觉得很危险。”他轻声说，“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刚开始他们救了奄奄一息的我，把我留下来为他们工作。我那时候是很感激的。”

“他们让你做什么工作？”我哥问。

“他们让我处理资料。很多人的。刚刚死去的，新生儿的，他们似乎就是在统计这些。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他们算出来一条线，像弯弯曲曲的脉，他们说这条线上的那些点就是要找的地方。”

“那里有永生药是不是？”我猜到了。

果然，许念点点头。

我问他:“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坚持找永生药？这东西可以保持人长久不死，起死回生，灵魂永存，但是他们已经有很多了吧？这么多转世的……这种东西流到民间不好吧？”

许念叹了口气:“确实不好，他们也没想让普通人得到。这东西说起来有点像寄生虫，它们会占据你的身体，先从灵魂开始。等身体里的永生药达到一定含量后，你将不再是你。”

“什么意思？”我哥问。

“意思是，你每天会很痛苦。你要用所有的精力去和身体里那股来自那些寄生虫的意识搏斗，才能勉强保持住自己。”许念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永生药先是影响人的灵魂，记忆。再影响身体，你会越来越趋近那个神。不管是眼睛颜色还是生活习性。再后来，你浑身越来越活跃，眼珠子从绿变红——很多人达不到这个阶段就死了——也有掌握一点时间的能力了。”

“我们现在知道了神是冷血动物，眼睛是绿色的，身上带着绿色粘液。”张子君说。

许念点点头:“是动物。那个山洞里面有生物的痕迹。”

我突然想到许念塞给我的那坨永生药，它倒流了我身上部分的时间，治好了我的肾衰竭。

“你说红眼睛的人会有一点时间的能力，像苏七让我肾衰竭，你让我恢复正常。”我想了想说，“这都是能力吗？”

我说到肾衰竭时感觉到我哥捏住了我的手腕。

“是的。但是我的能力远远不及他。”许念说。

“他很厉害。他活得时间很长很长。他从古代活到了现在，而我只是从民国。”许念一副他考了第一我只有第二名的口吻。

“那也很长了。”我安慰他，“我前几天还是小学生呢。”

“我现在就是小学生。”魏霜面无表情开口说。

张子君在旁边努力绷着脸转过来。

“许念的能力只能操纵一点点时间，让时间倒流一点。他是从里屋拿出我们找半天找到的永生药样本，用了自己的能力——大概就是它们本来能加速时间正着流，他用了能力以后时间慢慢可以倒着流了。”

“幸好这一点点就足够恢复你的健康，不然我又要给你扫墓，又要去精神病院找你。”张子君对着我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