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姥姥(2/2)

首发：~第一章姥姥

那行吧，你说吧，你上学，你要啥，我啥都不要，我不上学我有电视就行了。

告诉你小丽，你要是不上学，姥姥一天揍你三遍。你在炕上都躺不住，还看电视。

姥姥你不能这样，你这是独裁，你姥姥还独裁，都给你惯没样了。你说说你，头一年上学，你说远，行，第二年上学上了一星期学，你逃了四天课，老师来找我，我才知道你天天就出去玩了，只有头一天我送你的时候，你去了。

今年你还不上学吗？你要再不上学，姥姥啥好的都啥好吃的，都不给你了。

不让你出去玩，就让你成天在，那也行啊，我在家陪老仙说话。小丽呀，姥姥跟你说你可去上学吧，让姥姥轻松轻松行不行？

姥跟你说，如果你要是，去上学的话，明年夏天放暑假，姥姥领你上大城市买东西。像咱们镇那么大吗？

这可比咱们镇大多了，老多汽车了，还有大楼你都没见过的。那我想想吧，我看看。

我想着我要是去上学的话，我每年就可以出去，上大城市去买一次东西，屯子里的孩子谁也没有去过，那我就是第一个了，我去上学的话好像也不吃亏。

那行姥姥你得说话算数，我去上学了，你每年都得领我出去上大城市。

就对了，我们小丽呀，最听话了。

可不咋的，我是天下无敌最听话的孩子。姥姥就笑笑，最听话的孩子，快干活吧。

我低头一看还是先种菜吧，种了一会儿，姥姥我肚子疼，你是肚子疼，你还是想出去玩儿去，姥姥我真肚子疼，那行五分钟就回来啊，要是跑出去了，姥姥就不给做中饭了，知道吗？

我跑到前院，回头看了看，看见姥姥还在种菜，我顺着大门缝就溜了出去。

你想着我玩一会儿就回来，姥姥也发现不了，就五分钟。

你没等我跑到大道上，就看见有一个男人，抱着个小孩往我家跑。回头又钻回了大门里，跑到园子对姥姥喊，姥姥，姥姥你快出来，有个人来了抱个孩子。

姥姥从后园子出来，这一天让你喳喳呼呼的，没有个消停时候。又有啥事儿了？老有个男人抱个孩子来了。

你咋知道的？我顺着大门缝跑出去看见的。你是不是又跑出去玩儿去了？我还没跑出去呢，他们就跑来了。

去开大门吧，还没等回身去开大门，大门嘎吱一声，开开了，男人抱着孩子进来了。大姨你快给我看看，我们这孩子怎么了，吃完中午饭就一动不动了。

抽两三气儿了。，但是也没有高烧啊。我找大夫看了，大夫说没啥毛病。

我姥说快抱屋去吧，把孩子放炕上。我就站在门边上看着。我看着这个小孩不像高烧抽了，好像谁在拽着，拽着他的脸。

我溜着门边儿进了屋，姥他好像疼了。别说话，上外边玩去，我不去。

这孩子，让你去，你不去，不让你去吧，你非得去。

姥姥我不说话，姥姥看着孩子在炕上躺着也没有什么事儿。姥姥看了一会儿，上后屋拿了一点东西。

把这个东西，拿回去冲水给孩子喝吧，孩子没啥事就是有点吓住了。

晚上你们再叫叫就好了。大姨真的没事吗？没事回去吧。大姨这五块钱你收下。男人看孩子不抽了，好像睡了，就抱着孩子拿着东西走了。

拿回去吧，我要这钱干啥呀？我也没有干什么，拿这个钱给孩子买点吃的，孩子这几天吓着了，晚上你们小点动静。

晚上有什么事儿的话再抱来，知道吗？谢谢你大姨。那我们就先走了姥姥为什么给的钱怎么不收呢？要啥钱？你这孩子咱们啥也没干，收钱干啥呀？再说了，都是亲戚里道的，还都是邻居。

那这么多年为什么你给别人看病好多都不要钱？姥姥也没出什么力，要什么钱？

再说了，钱多了事就来了，咱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就不能收那么多的钱，损阴德，知道不？

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咱们家这么穷了，因为咱们给人看病从来不收钱，还得往出拿东西，所以就越来越穷，我说的对不对？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你哪有那么多想法。行了，跟我上后园的种园子去，不能再跑了，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屁股疼的，都让你疼到了。

也不知道你一个小孩牙子，哪有那么多疼的地方，成天那么多事儿。我没有什么招，只有低着头跟着姥姥，来到后园子，继续种我们的地。

姥姥我要回去喝水，别回去了，园子里就有井了，我给你打水喝，我想喝凉水，井里的水更凉，屋里的水都不凉了。

我坐在一边等着姥姥给我打水，姥姥边打水边说，你说说你这么懒，什么活都不爱干，还不愿意念书，以后你能干啥呀？

我可以接你的班儿了。你当这是啥事儿啊？还有接班再说。

让我听见，小红说他妈就要接他姥的班儿了，那是城里工作的。那有啥，以后咱家也搬城里去呗，你想啥呢？咱们上一趟城里，得坐多长时间车，你知不知道？我知道啊，四个小时。

你还知道是四个小时了，我以为你说的是四分钟呢。行了，水打好了，过来喝吧。

姥我感觉咱家的井水比别人家的甜。不知道你成天哪有那么些的感觉。

说起感觉我想起来姥，我感觉咱家屋里有人。今天早上我就感觉屋里有人看着我。

姥姥听到这话，把手上的活放下了，坐在我的身边问小丽呀，你没感觉错吗？

我咋能感觉错了了，真的有人看着我。你什么感觉，我没有什么感觉呀，就像你看着我一样很舒服。

还以为你派谁来监视我了呢？姥姥沉思了一会儿，说，你想啥呢？我一天哪有功夫，还监视你。我在二胖家电视里就看见了。

有的人就监视别人的一举一动。你也说那是电视了，现实里哪有那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