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2/2)

首发：~第10章 chapter10

空眯了眯眼睛，转身隐匿在星空般的黑洞内。

（二十七）

天使的馈赠。

荧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在旁的公子达达利亚劝也劝不住，更何况身边还有个酒鬼诗人在不断煽风点火。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温迪给荧续上了一杯，同样也给自己续了一杯。公子冲温迪喊道：“喂，你这个吟游诗人给我闭嘴啊。”

“呦，小伙子着急了。”温迪喝了一杯酒道：“我还没问你呢，怎么旅行者跟你杀了一趟深渊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他眼眸精光闪现：“你说，是不是你把旅行者带到那危险的地方去的？”

公子自然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蒙德的自由之神巴巴托斯，但是依旧毫不畏惧：“这位吟游诗人，不知道真相就不要瞎说啊。”

说起来这事，达达利亚也是满腹疑惑。在黄金屋和荧拥抱了一会儿后，荧就要他和她一起杀入深渊，连个理由都没给。杀便杀了，回来一句话不说，便直奔天使的馈赠来喝酒。路上还遇到了终于趁帝君被胡桃缠住得以逃出生天的温迪，二话不说就过来蹭酒。

倒不是付不起酒钱，而是这自由之神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一个子未付就白嫖了一顿酒喝。这作风倒让他想起了璃月的那位岩王帝君，不禁心里疑惑，难道神都是要别人来付钱的？

荧的酒量不是很好，喝了几杯之后便醉得不省人事。那位吟游诗人倒是精神得很，还在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这酒量，果然不是人能拥有的。

公子抱起荧，荧双颊绯红，小脑袋顺从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睫毛轻轻颤着，上面似乎还沾有未干的泪珠。达达利亚叹口气，对温迪道：“看在你是荧朋友的份上，酒钱替你付了。”说完，便抱着荧出了酒馆。

东方天空已经吐出鱼肚白，一紫一粉两个人影站在屋顶上，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神子笑了一声：“呵呵呵有点意思，这位愚人众的第十一席执行官倒是有点儿手腕。”

影不以为然，冷哼道：“处心积虑，包藏祸心。”

神子道：“我觉得挺好的。”

“那不如我便同意了社奉行再次请求和鸣神大社一起办祭典的事？”

神子一怔，随即笑道：“同意便是，和聪明人一起办事，就是比较方便。”

影看了她半天，冷笑道：“也是，你也不是那会吃亏的人。”

（二十八）

公子是在回北国银行的路上遇到钟离的，但现在他没有心情去找钟离切磋，随意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走了。没想到钟离先生竟然跟了上来，还亲手煮了一碗醒酒汤给荧灌了下去。

如此亲力亲为，公子忍不住怀疑钟离对荧的用心了，尤其是想起钟离先前见他抱着荧时的古怪神情。不料没等公子开口，钟离便先说了。

“公子，恕我直言，你和旅行者不合适。”

公子简直要被气笑了，反问道：“我不合适？那你合适？”

钟离面不改色：“公子，旅行者将来是能成就一番大事之人，不会在某个地方停留，亦不会为某人停留。等到留下对这个世界最基本的积淀之后，她会前往下一个世界。生命不息，旅途不止。公子，你能放下在至冬的一切，陪她一起旅行吗？”

不等公子回答，钟离又道：“或许在这个世界，你们——愚人众的执行官夺取神之心的路线和旅行者是一致的。但是这样，你们会在未来以及更遥远的未来，永远兵刃相向。你可以把这一切当作是立场问题，而不是私人恩怨。但你如何知晓，旅行者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钟离的一番话让达达利亚哑口无言，这个颇具神性的成熟男人，以普遍理性的角度，向他阐述了一个残忍现实的将来。说实话，公子内心也有所动摇。彼此立场不同，又如何在未来的日子里过好这一生呢。

见公子已经有所触动，钟离放心了些，道：“你且好生思量。”

公子敛去神色，像是下定决心般道：“须知璃月新谚，立足眼前，活在当下。未来如何，我不关心，我只在乎眼前。”

钟离怔了怔笑道：“璃月的谚语学得不错。”

岩王帝君几千年的守望，早已经看淡人世间的是是非非，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不仅能够坦然面对敌人的鲜血，亦能淡然直面故友的离去。实在太长时间了啊，他亲手终结了一个时代，可是自己的心境却还没做好进入这个时代的准备。

以前是仙众与璃月契约的时代，如今是人与璃月契约的时代。人类的生命很短暂，不过是时间长河中一粒不起眼的微尘。过多思虑未来，反而会束手束脚，最终陷入纠结的污泥中。比起前者，他们更愿意活在当下。

钟离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能让见多识广的钟离先生如此，公子不禁有些得意，一下子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你没谈过恋爱吧，自然不知道谈恋爱的辛苦”

公子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已经从身旁飘过，动作带起的风撩动了下他的流苏耳坠。定睛一看，本来应该躺在床上的荧此时正紧紧抱住钟离的腰，仰着头甜甜叫了声：“爹”